宫门之外,青颜坐于马车之内,望着远处宫门口红英与守卫说着什么,那守卫频频摇头,没多久红英便走了回来:
“公主,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宫,宫中的任何贵人也不能召见任何人。”
“太子不仅是国之储君,更承载了皇上满心的期待,如今被人构陷,朝堂之上定然是龙颜之怒。”以寒自说着。
红英、绿姿、以萱纷纷点头,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发生在普通民家,亦会如此,更何况是发生在皇家,想来这动荡定然要更加的剧烈。
“转道太子府!”青颜似乎没有丝毫惊讶,放下车窗的帘子,平淡着道。
太子府内
青玥焦急的于房中来回走着,半个时辰前太子被皇上召入宫中,便没了消息,而后没多久便传出龙颜大怒,斥责了太子,并将朝中诸事交由德王打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废太子?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找六小姐商议吧!”冰琴催促着。
“若能走出这太子府,早就去找六妹妹了,如今这府里已是只进不出了。”
冰琴、夜蓝、痴梦听此纷纷皱紧了眉头,看着青玥的神色充满了担忧,明明是王嬷嬷受人胁迫背叛了太子妃,如何就扯到殿下叛国之上?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这件事情就是说出来,怕是也没有人会信。
“还好是只进不出,否则我就进不来了!”青颜在管家王义的带领下进入正房云凤殿,刚好听到青玥最后说的那句话,微微一笑地走了进去。
太子府云娥馆
鲁晓娅与柳雨茵分主次落座,听得下面人来报青颜到府的消息,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娘娘,您说殿下会如何?”柳雨茵有些不安地道。
“能如何?要么太子被废,要么以叛国罪论处死刑!”她丝毫不在意,好似谈起的并不是她的夫君。
“什么?”
“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了,只是不解,咱们嫁入了太子府,如今这般谋算于他,对我们而言有何好处?他的太子之位没了,来日咱们就只是普通王爷的妾氏,若他没了命,咱们就成了寡妇,不管怎么想,结局都不好过,更何况叛国罪可是诛九族的。”
“你担心什么?我鲁晓娅堂堂二品大员的千金,嫁过来却只是侧妃?我怎么甘心?若太子殿下没能被那个骚/货勾了魂儿,我还不至于此,可既然他心中无我,我又何必为他们做想?哼!他若是死了倒还好,以我鲁家的势力,以及在皇上对鲁家的信任,想要脱罪自然简单的狠,更何况德王可是说了,事成之后鲁柳两家都会得到重用,而在王爷登基之后,更是顶着开国功臣的名头,你怕什么?”
“那也是要德王登基,如今皇上健在,若皇上执意追究,又当如何?”
“皇上?哼!叛国大罪可是诛心之事,他可有那个心力?”
鲁晓娅轻松自在的模样落在柳雨茵的眼中,使后者的心更加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而且就算是顺利了,鲁柳两家就真的能够获得荣耀吗?
云凤殿
青颜听说了王嬷嬷的事情,这才得知那王大牛的确是王嬷嬷的弟弟,也就是说他前半部分说的与姐姐失散等事皆为实情,而那叛国之罪却并非如此,而是鲁、柳两家联合找到了王大牛,而此时的他已经身染重病,非扶桑的九尾草不能续命,可也只是续命,想要痊愈已是不可能了。
王嬷嬷好不容易与弟弟团聚自然是要倾尽全力诊治,可偏偏这九尾草极难得,生长于扶桑国火山林火山口,通身暗黑,有九片狐尾状的叶子,拥有剧毒,但对脏器衰竭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又因其需要十年方能成熟,方可入药,是以此草很是稀有。
王嬷嬷曾四处收购此药,不计代价,然都毫无所获,就在这时鲁晓娅带着九尾草找上门来,逼得她背叛青玥,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嬷嬷为弟弟倒是真豁的出去,就是不知这王大牛为姐姐能做到什么地步?”
“颜儿的意思?”
“正如姐姐所想,鲁柳两家与德王合谋陷害太子、及您的事情此刻不宜说出,即便说了皇上也未必会信,还会认为是太子为了脱身而想的计谋,是以如今只能针对此案还了殿下清白,再言其他,而这关键之处便是这王大牛。”
“可通过他于堂上对殿下的指控,分明是认定了此事,又怎么可能出来为殿下作证?”
“那就让他看清事实真相!”
“要如何做?”
“这方面便由我来安排,倒是姐姐可有向宫中递牌子求见皇后娘娘?此事虽不能与皇上说,倒可以先与娘娘通气,宫中的郑贵妃可还需要娘娘来看管着。”
“牌子倒是递了,但没有任何的回音,我想着怕是娘娘也受了牵连。”
“你别急,府外有皇上派来的禁军守着,那些都是皇上的心腹,是以这府中的人虽不能出去,但是若你能亲自前去,放下身段,让他们帮忙,我想他们一定肯将你的求见递到皇上面前。”
“这、这怎么行?我是太子妃,怎么好见外男?”
“带上帏帽,见了他们也不必低三下四,只要柔和了语气便好,还有这府里也不安全,该做的防范还是要做,若人手不足,还有皇上的禁军在此,总之保护好自己,不要打草惊蛇!”
“我懂了!”
“既然姐姐懂了,那我便告辞了!”
“这府里只进不出,你要怎么出去?”
“堂堂正正的从大门口出去!”青颜莞尔,随即带着以寒、红英向府门行去,青玥不放心,特派了冰琴跟着,若出不去,好带回来,万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太子府门口
禁军威严伫立,使得府内落叶可闻,府外以萱不安地等着,不时看向紧闭的府门,咬了咬唇,再看向身后,双眼中有着浓浓的不满。
轰——
于此时,府门大开,青颜的身影落在她的眼中,她面上一喜,刚要迎上去,便见门口的两名禁军将其拦下,让其回府。
“我只是担忧太子妃,所以来看看,并未带进去一物,此刻也未带走一针一线,如此也不能出府吗?”
“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公主见谅!”
“颜儿——”
青颜刚想说什么,常天佑已打马而来,翻身下马,飞奔至她的身前:“你怎么这般调皮?不在家好好备嫁,竟跑到太子府来了!”
她笑着看向他身后的绿姿,赞赏地点点头,好似在说:做得不错!
“没办法,你又不去看我,我无聊自然想找人说话啊!”
常天佑刮了她的琼鼻,宠溺的样子令在场之人皆尴尬的转过头,而后又听:“我陪你说话,跟我走吧!”
“好!”
“世子,不可!”禁军统领听此,连忙道。
“我知道你们是奉命而来,可我也是奉命来接贞渝公主的!”
说着他将禁军统领拉至一旁,自袖中拿出一块令牌给其仔细看过,后者心中吃惊,表面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放青颜等人离去,冰琴这才放心回府。
御书房
昭文帝坐卧暖榻,苍老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润,郑贵妃坐在他的身旁,不时喂他一口参汤;下方跪着王泰安、皇后;王泰久站在一侧,看不出喜怒。
“你是朕最喜欢,最寄以厚望的皇子,所以朕再问你,这件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么你可有证据?”
“父皇,此事乃莫须有,儿臣又去哪里寻证据?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皇上,太子是您的长子,是您手把手教他读书识字,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他有什么理由去叛国?还请皇上明察!”皇后字字有声,铿锵有力。
轰——
昭文帝一把推开郑贵妃手中的参汤,琉璃碗落在地面,碎裂成片,落在王泰安的手上,顿时渗出丝鲜血。
“李盛,带人进来!”
“诺!”
李盛不动声色,只是垂眸走出,不多时,便带进来一名中年男子,穿着极具异域风情,颤抖着走入,跪在太子身后:“草民山本野治叩见皇上!”
“此人你、你可认得?咳咳——”昭文帝并没叫他起来,而是望向王泰安。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男子,山本野治于此刻抬起头来,两者对视,前者心中一惊,此人他的确认识,几日前曾于品茗阁处听到其对茶道的见解,很是风雅独特,故而与之交谈了几句,但也仅此而已。
“见过太子殿下!”山本野治似乎很惊喜地唤道。
昭文帝见此,脸色越发难看,咳得更狠了,望向王泰安的眼神是极度的失望。
李盛见他神色出现萎顿之意,悄然走出,吩咐心腹去请云翳,此刻太子清白未明,若皇上有个什么,天就真的塌了。
“来人,将太子押入大理寺候审!”
“皇上——”
“父皇——”
皇后与王泰安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迅速,竟再不改辩白的机会,一旦入狱,就算他日真相大白,亦要承受流言蜚语,太子的威严必定大打折口,甚至还能不能做太子都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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