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谁怂谁是狗
林晚死活都甩不开他的手,一直到了房间里,才被放开了,她的眼神冰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衣服脱了。”厉梓晟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平静地说着。
什么?林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捏着自己的衣服领口,不客气地骂了起来:“神经病啊,我要出去。”
林晚刚刚往房间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厉梓晟用胸膛拦住了她的去路,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人的想法一旦走错路,看什么都会改变,就像此时此刻的林晚,觉得厉梓晟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很变态!
她连连后退,警告道:“你不要过来,听见没有,不然我……死给你看。”
林晚随手抄起了桌边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天知道她的手指尖抖成了什么样子。
这下子,厉梓晟才没有继续靠前来,口吻软了一些:“把刀放下。”
“你不准碰我。”林晚今天刚刚经历了生死一劫,虽然看起来好好的没有什么事,可是内心是极度紧绷的状态,一不小心就会爆炸。
她非常害怕厉梓晟又接近她。
厉梓晟这才反应过来她理解错了,刚刚太紧张她身上的伤,根本忘记了要跟她说清楚。
少一句话,那可是天差地别的意思啊。
他也知道林晚现在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揉了揉鼻梁的位置,后退了一步,说:“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真的吗?”林晚不知道如果厉梓晟还想对她怎么样的话,她要怎么办,眼眶都已经红了,叫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把她拥入怀中。
厉梓晟心疼极了,万分肯定地说:“当然了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伤。”
其实林晚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其他的伤,不过她觉得应该都是淤青那一类的皮肉伤,等回家抹点药就好了,也没有想要吓到沈玖玖。
她回到枫林别墅
以后,脑子是高度紧张状态,也不知道厉梓晟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也就看在他关心自己的份上,刚刚生的气,消了一半了。
伤的位置可能是后腰跟肩膀,林晚有些迟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确定你自己来可以吗?”厉梓晟没好气地看着她,有时候就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坚持一些什么没有意义的东西,他只能强调:“我有那么缺女人吗?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厉梓晟是不缺女人,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把眼珠子放在她身上?
林晚在心里说了一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医生已经帮她固定好了脱臼的地方,所以稍微碰到也不会特别疼。
她的动作战战兢兢,毕竟这辈子都还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过衣服,怎么都感觉很奇怪。
“你慢吞吞的干嘛?”厉梓晟看得实在是不耐烦,想要伸手去帮她脱。
谁知道林晚立马就后悔了,她眨了眨眼睛:“要不然你出去吧,我自己看一下就行。”
就算药擦不到也没事,早晚有一天都会好的。
后面一句,林晚没敢说给厉梓晟听,这狂妄又自大的男人,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殊不知,就算她没说,厉梓晟也不会同意的。
男人宽大的手掌,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想要帮她脱,可是发现她贴身穿着的白色线衣不好脱,所以他安抚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待到厉梓晟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一把剪刀,锋利的刀锋在闪闪发亮。
林晚一下子感觉到危险,心说他不会想要一刀杀了她吧?想想又觉得不对,房间里不是有一把瑞士军刀吗?用军刀都比用剪刀好。
厉梓晟看到林晚的奇怪眼神,说:“帮你把衣服剪了,这样就不会伤到你了啊。”
剪衣服?林晚感觉怪怪的,故意说:“干嘛剪我的衣服,剪
坏了你赔吗?”
剪衣服很奇怪,脱衣服也很奇怪,林晚其实也不是在乎这么一件衣服,只是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不赔,你不知道我一毛不拔吗?”厉梓晟找了一个略高一点的椅子,还有拿来医疗箱,故意跟林晚斗嘴。
他还记得曾经有一次,林晚就是说他一毛不拔,那么他就一毛不拔吧。
林晚被他噎了一下,看他从医疗箱里面拿出一些东西,转移注意力道:“你干嘛不用刀就好,还去找剪刀,麻不麻烦啊。”
“用刀会伤到你。”厉梓晟头也不抬地说道,神情专注无比。
早知道不问了,林晚弱弱地收回视线,她知道厉梓晟很经常护着她,但是这种护着,叫林晚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欠人情的方式吧。
厉梓晟都准备好了东西,在眼前整齐摆放了一堆,他自己也有点紧张,吞了一口口水,说:“我要剪开咯。”
“不剪就出去,烦死了。”林晚快要被紧张的情绪弄疯了,看到厉梓晟这么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吐槽:“快点剪,怂什么怂。”
什么?他厉梓晟的字典里面从来没有怂这个字,他立马回答:“谁怂谁是狗。”
话音刚落,一只手捏起一点肩膀位置的衣服,剪刀划过的地方,富有弹性的线衣立马收缩起来,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
林晚其实很瘦,身上骨骼感有点强,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定不少,从侧面看,黑色的内衣跟白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厉梓晟感觉鼻腔里仿佛一股热流快要涌出来了,还好只是错觉,他定了定心神,又往后背的地方剪下去。
这一刀下去,就看到了一片一片的黑青色的痕迹,触目惊心,厉梓晟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极了。
林晚还以为他在看不应该看的地带,才不说话,可是一转头就发现他其实在看她的伤,莫名地心头触动,就开始跟他说起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