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一开始就说过,总裁的位置我不稀罕。”厉梓晟微微昂着下巴,细数写事实。
当年他刚刚修学回来,厉老爷子执意推举他担任厉氏集团总裁,而所有人都以为厉梓晟年少气盛,竟然一口拒绝了。
“我不稀罕这个位置,爱谁当谁当,我觉得二叔就很适合。”
厉梓晟当年的原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响在了厉谋的耳朵旁边,他事那么地梦寐以求哪个位置,可是却没有想到过,是一个黄毛小子让给他的。
这胖他的自尊如何能够接受,因此厉谋就当着厉老爷子的面,十分客气的拒绝了,声称自己只适合做一些小事情。
这么多年了,他喂厉氏做的事情并不大,可是野心却越来越大了。
“你虚伪的退让,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施舍。”厉谋气恼地甩了手,如果不是让他以满意的方式得到哪个位置,他绝对都不会甘心。
是不是虚伪,每个人心里都有评断的一个标准。厉梓晟不屑于再跟他纠缠不休,问心无愧道:“如果你没有妄图收买迈尔,怎么会被他反将一军,如果没有急于把我拉下来,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厉谋自己也会说这是一个挖了坑的陷阱,从来没有陷阱会主动把一个人拉进来坑里,必然是有人心术不正,才会掉进去。
厉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却忽然古怪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什么都没做就是好人了吗?你们都一样,都是早就已经烂了心的苹果,明明黑了心肠,还要假装自己是完好的,虚伪!”
是不是虚伪,厉梓晟不想要跟他解释,只抓着一个点,问:“你说的是我跟谁?”
没有想到厉梓晟会提到这个,厉谋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别过脸沉默了片刻,依然没有说话。
厉谋不说,别以为厉梓晟会就这么放过他。
厉梓晟行至厉谋面前,居高临下,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起来十分的慑人:“给你一个机会,
说一些你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厉谋的脸色更加的古怪了起来,绿豆大小的眼睛陡然放射出不太正常的光芒,决定死也不松口:“我不需要什么机会,因为我没有秘密。”
他一副就算什么都不说,厉梓晟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姿态,实在是看得人手痒痒,很想打他。
事实是,厉梓晟也那么么做了,一只手揪起厉谋的领口,面容如同地狱罗刹一般可怖:“你真的没有害过亲兄弟?”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心,才会为了钱,为了权,杀害自己的亲兄弟,厉梓晟翻遍了世界上的书,也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运作。
不知道是突如其来的正面逼问,还是无法好好呼吸的领口,叫厉谋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通红,却还是非要挤出一抹狞笑:“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查出了什么吗?”
他明明知道,厉梓晟什么都查不到的,当年有关厉谦夫妇死亡的真相的人证或者物证,都已经死的死,毁的毁了。
他们死得再冤,也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们申冤的。
“我只想得到你一句话。”厉梓晟忽然觉得他的面目可憎,恶狠狠地放开了他,腮边微动,舌尖略过了后槽牙。
厉谋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开口,只是歪歪沙发上,发出自以为是强者的最后笑声。
二人正僵持着,而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闫箐冲在最前面,又哭又叫,厉梓辰跟厉老爷子领着几个人鱼贯而入。
“老公,究竟是谁陷害你的,这样的话我们家应该怎么办啊,老爷子……”
闫箐最快冲到厉谋面前,哭喊声音才开始了一半,就被突如其来一巴掌,打得忘记了电眼泪,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厉谋铁青着一张脸,肥胖的纹路纵横交错,破口大骂:“吃里扒外的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
那份文件呗塞到了闫箐的怀里,她只看了一眼,就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抱着厉谋的大腿求饶:“老公我
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些钱我一定会追回来的。”
闫箐害怕厉谋真的会打死她,所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其实那些钱是不可能了追回来了,她希望能够安抚一下厉谋的心。
钱没了,又爆出了厉谋才是亏空公款的人,闫箐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
“滚开,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了。”厉谋一想到未来要面对的牢狱之灾,恨不得杀了这个只知道拖他后腿的女人,便一脚踢开了她。
闫箐怕极了,她不光是偷偷拿了厉谋的钱跟她自己的私房钱,还蹿腾了闫家的人一起去,原本想着事互利共赢的好事,可是谁知道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如果厉谋把她赶出了厉家,而且闫家的人也不会放过她,闫箐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能跟所有无助的女人一样一个劲地哭泣。
夫妻两个的闹剧,被厉老爷子打断了:“够了,她是你的女人,还能打死她不成吗?”
厉家祖辈一生一世一双人,哪里出现过这样的怨偶。厉老爷子最是开明,两个儿子的媳妇人选,都是他们看中了,他再帮着掌掌眼罢了。
决定权还是在他们自己,如今厉谋觉得自己娶了一个没用的女人,不也是在变相地说自己的眼光实在是不好吗。
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的厉梓辰,终于上前把母亲扶了起来,递给她面巾纸,轻声安慰着。
厉谋眼光阴沉地看着厉老爷子,什么话都不说。
厉老爷子看了看厉梓辰这个做儿子的,又看了看厉谋,摇了摇头:“冤孽啊。”
人家都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是为什么到了他们厉家,就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爸,既然觉得我是冤孽,当初就不要生下我了,或者索性只生我一个,不要生我哥。”厉谋什么都不怕了,只是一个劲地坐在沙发上,认为没有人能够奈何他。
生了两个儿子又只偏心一个,才最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