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狮吼
阮子昂眼眶微微发红,动了动唇发出嘶哑的声音:“对不起娘,这段时间边塞一直不太平,我没顾的上往家里捎信报平安,害您提心吊胆这么久,儿子不孝!”
绥阳百姓崇拜的活菩萨,此刻化身成一个跪在娘亲身边哭成泪人的儿子,声音悲怆,在场的别说姜茵茵,就算其他旁观者都偷偷的抹着眼泪。
哭的最严重的,莫过于姜茵茵。
经历了白天一系列的事情,她的情绪本就一直处于崩溃边缘,虽然她知道阮子昂有阮馨筠跟冯铭夜的保护,身边还有强大的狮哥守护着,一定不会有事。
但那么久的杳无音讯,终究还是引起了她的不安,此刻看到儿子,心中那颗担忧的石头落地,姜茵茵也靠在阮子昂肩膀上,哭成了泪人。
两人抱头痛哭良久,姜茵茵才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前几天我还跟你说着,要是这段时间你还不回来,我就跟你爹一起去边塞,陪你们一起过中秋。”
此时的阮正和也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上前,看着自家越发强壮的儿子,阮正和倍感欣慰。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阮正和红着眼睛,声音带着颤意。
阮馨筠见几人寒暄的差不多了,也走到三人身边,柔柔的打着招呼:“叔,婶,我也回来了!”
姜茵茵抬头,看着愈发漂亮的阮馨筠,擦了擦眼泪,嗔怒道:“死丫头,一去就那么久,害我一个人在家,天天跟个二傻子似的,除了吃就是睡,都快胖成猪了!”
原本一直站在战斗圈外没吭声的阮乐承也上前揉了揉阮馨筠的头发,慈笑地笑着:“回来了正好,省的我们一大家子大老远的跑去边塞过中秋!”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显然将院子里蹦哒的阮彩云抛之脑后。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忌惮知府的势力,怕他们背地里下狠手对姜掌柜不利,此刻阮子昂跟阮馨筠回来了,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别说阮馨筠在阳山县人脉较广,就算是只有阮子昂一人,也绝对不会怕了那知府。
原本趾高气扬的阮彩云,本是带着必胜的信心来阮馨筠家闹事,却没想到阮子昂跟阮馨筠会突然回来,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惊慌。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两人选择大半夜的才偷偷摸摸回家,定是在边塞过的不顺心,偷溜回来的。
得出结论的阮彩云眼睛微眯,看着阮子昂的眼神少了几分忌惮,多了几分憎恨。
她喜欢了阮正和二十年,若不是被半路冒出来的姜茵茵横插一道,那她跟阮正和的儿子也该有这么大了。
本以为边塞那场旱灾跟大涝可以将阮子昂弄死在边塞,没想到他命那么大,竟然能活着回来。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的她可是有知府撑腰,阮子昂再有本事也斗不过知府,就算回来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阮正和休了姜茵茵,然后再将她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
“你们要哭,麻烦拿了休书去别的地方哭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别忘了,得罪了我,姜掌柜可就性命难保了!”阮彩云大声吼着,强撑着给自己壮胆。
阮馨筠勾了勾嘴角,讽刺的看着阮彩云,眼神狂妄而邪魅:“这位大婶,请问你算哪根葱,竟敢在我家大吼大叫。看你这狮子吼的功夫倒是不错,要不留下来陪我的狮子一起练练嗓子?”
话音刚落,阮馨筠轻轻的挥了挥衣袖,威风凛凛的狮哥便从角落里高昂着头走了过来,那一直摇曳的尾巴在经过阮彩云时微微一使劲,竟震的地面都轻轻的晃动,阮彩云一个不稳,竟是踉跄着摔倒在地,扑了个狗吃屎。
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村里就有不少人知道阮馨筠养了只老虎,只是后来一直都没见过,以为是别人以讹传讹,故编乱造出来的。
今日一看,这哪是故编乱造,人家可是有一只货真价实的老虎,不对,是狮子。
虽然跟传言有些出入,但不管是狮子还是老虎,在这个普通的小山村里,都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阮彩云看到狮哥的一瞬间,立马成了怂包:“别,别,别吃我,别吃我,将姜掌柜弄牢里去的是阮天永跟柴冉冉,不是我,你,你要吃,就,就去找他们,跟我没关系。”
阮彩云跪在狮哥面前磕了好几个响头,见狮哥并没有急着吃她的意思,方才慌慌张张的爬出了院子,路过众人的时候,不少人都闻到一阵尿骚味,再低头一看,阮彩云的裙子在屁股处竟湿了好大一片。
敢情是被吓尿了。
阮馨筠:“”
阮子昂:“”
最无语的要属狮哥了,它不过是出来刷个存在感而已,谁说它要吃人了,尤其是这种恶心货,它还担心吃下去会拉肚子呢。
毕竟做为一山之王,它对食物可是有极高要求的,就阮彩云那样的货色,连给它做食物的资格都没有。
阮彩云走后,闹剧散场,乡邻们全部作鸟兽散了,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阮馨筠一家人跟阮子昂一家。
“子昂,怎么办,你外公他,被抓进牢里了。就阮天永那样的卑鄙小人,你外公这次进去,就算没罪也得被他们给活活折腾死了。”姜茵茵早已擦干眼泪,满怀委屈的看着阮子昂。
不知不觉间,儿子都可以成为自己的依赖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娘,你先别急,我待会去牢里看看,他们要敢对外公动手动脚,我必当十倍,百倍奉还。”阮子昂紧握着双拳,目光透过黑夜看向阮天永家的方向,面色深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也去吧,不管受多少伤,在灵泉里泡一泡,可以好一大半!”阮馨筠不放心,也想跟着去。
她忽然想起来,当初卖镯子给王易的时候,他送了块玉佩给自己,那毕竟是王爷的东西,代表着皇室,若那知府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过多的为难自己。
若那知府见了玉佩仍然不放人,那她就可以用藐视皇权的罪去告他,将知府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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