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狐假虎威
“阮馨筠,你给我出来!你这卑鄙小人,你昨天究竟给我下了什么毒,快给我解药!”
一大早,阮馨筠睡的正香,就被门外那聒嗓的声音给吵醒。
阮馨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晚等姜掌柜治完伤已经是半夜,几个月没见的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唠了会嗑,一直到凌晨才散,现在正是困的时候,阮馨筠实在不想搭理阮天永那恶心货。
彻底守在姜掌柜房间的阮子昂听到门外的声音之后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昨日若不是馨筠妹妹暗示他鞭子有问题,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抽死阮天永的。
伤了外公居然还敢跑家里来,当真以为他阮子昂是好欺负的么?
阮子昂站在二楼走廊上双手抱拳,鄙夷地居高临下看着阮天永嗤笑道:“怎么,昨天打的太轻不过瘾,一大早就赶过来让我接着揍?”
阮天永一噎,一想到昨晚在众人面前受到的羞辱,瞬间朝阮子昂扫过一抹怨毒的目光,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说,你们昨天给我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大半夜的时候会觉得浑身痛,有如万蚁挠心?”
阮子昂嘴角微微勾起,好看的眉梢往上扬了一个弧度:“大半夜的时候我们一直在家,可没谁去招惹你。莫不是你平日里坏事做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阮天永再次语噎,他也不知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睡的好好的,突然就开始痛,痛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又跟没事人一样。
天一亮他就去了镇上的医馆,换了好几个大夫诊脉都说一切正常,说可能是最近肝火太旺,喝几贴去火药就可以。
可他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跟阮子昂和阮馨筠脱不了干系。
他们没回来的时候自己一切正常,回来第一天自己就突然痛上了,就算不是他们下的药也是他们跟自己八字相冲,再加上昨天晚上在下人面前丢了面子,今天怎么也得扳回一成才行。
阮天永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阮子昂,你私闯监狱,还将朝庭命犯带出来,该当何罪?我现在奉知府的命令带令官兵捕你入狱,如有不从,满门抄斩,格杀勿论!”
“满门抄斩?你算哪根葱?”阮馨筠不知何时也站在二楼走廊上与阮子昂并肩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阮天永跟他那群三脚猫的小喽啰,眼里满是鄙视。
在阮馨筠的身旁,狮哥虎姐一家呈一字排开,皆龇牙咧嘴的看着眼下那群人,仿佛在它们眼里,那全是蝼蚁般淡然。
“你!有本事把那堆怪物关起来,咱两单挑!”阮天永被狮哥一家那天然的气势吓的腿一哆嗦,差点跌倒在地,好在旁边两个官兵眼尖,在他倒地之前稳稳的扶住他,方才避免了再一次的丢脸。
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幽冷的笑:“你一个七尺男儿跟我一姑娘家单挑?说出去就不怕人笑话吗?”
阮天永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压下心中对狮哥一家的恐惧咬牙道:“我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耍嘴皮子的。你若识相的话,就把阮子昂跟那姜的一起交出来,我可以看在我俩曾经是堂兄妹的份上帮你说说好话,让我舅舅替你多减几年牢。”
阮馨筠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由于刚睡醒的缘故,笑容特别慵懒魅惑:“哟,几个月不见,人性没见着,狗性倒是增了不少,这尾巴摇的还真欢实!废话少说,想抓人,叫你那所谓的舅舅亲自来,我倒是要看看,这天下,是姓易,还是姓安!”
“杀鸡焉用宰牛刀?抓你们这样的逃犯,我阮天永即可。”阮天永心一慌,瞬间有些底气不足。
知府虽然疼爱柴冉冉,平时她的一些刁蛮任性都会纵容,但那仅限于后宅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被安知府知道自己借着他的身份干下这些公报私仇的事情,他跟柴冉冉怕是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能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你能顺利爬上二楼,不管你想要抓谁,都随便抓。”阮馨筠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
阮天永看着楼梯口那几只庞然大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靠着卖掉弟妹们那点银子走关系方才勉强买到一个童生的身份,然后靠着出卖男色勾搭上柴冉冉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论武功,他连身边那些普通的官兵都打不过,更何况是那七只野兽?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安知府带着一队人马慌慌张张赶到,看到阮天永安然无恙的杵在那里,不禁偷偷地松了口气。
刚刚柴冉冉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她的夫婿被人暗害,现在身死未卜,害的他抛下手中的案子,急匆匆地赶来临海村,结果他相安无事,自己却累的半死。
安知府掩下眼中的那抹厌恶,缓缓走到阮天永身边低声问道:“冉冉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回事?”
不是说疼的打滚么?现在看着怎么比他这个做舅舅的精气神还要好?
“多谢舅舅关心,天永没事。只是今天路过府衙的时候,听兄弟们说监狱里昨夜逃了个罪犯,一时好奇就多问了一句,才知道劫人的,正是我以前的堂妹。舅舅办案大公无私,我自然也不能由着我的亲戚胡作非为,便带了几个兄弟过来劝我堂妹带着罪犯自首。本是想着替舅舅分忧,没想到最后还是惊动舅舅了。”
阮天永说的大义凛然,若不知道他本性的人见了,还真以为阮天永这是处处替安知府着想,为了安知府,都大义灭亲了。
只可惜在阮天永跟柴冉冉成亲之前,安知府早就派人打听过阮天永的一切,对两家的恩怨都了如指掌,如今听到他这么说,差点恶心的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为他分忧?
我呸,分明是打着他的旗号狐假虎威罢了,若不是看在柴冉冉怀了他孩子的份上,又怎能容他到现在?
安知府甩了甩衣袖,冷声道:“行了,既然本知府来都来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冉冉说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歇着。她都三四个月身孕了,你没事多在家陪陪她,府衙里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不劳你操心!”
阮天永心中再有不甘也不敢当着安知府的面发作,只得俯着朝安知府恭敬地作了一楫,带着众官兵狼狈地离开。
安知府抬头看着楼上笑的风轻云淡的两人,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到底是知府,对于绥阳城旱灾跟大涝的事情,知道的比常人多。据他所知,楼上两人便昌绥阳城深受众人爱戴的大将军跟阮掌柜。
也不知阮天永那脑残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居然去招惹这两位,自己不想活了也就罢了,偏偏还得拉他下水,这下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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