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章 罪无可恕的赵小萌
到底是女朋友还是妻子,安红也糊里糊涂。刚开始介绍的时候说是女朋友,但后来争吵之间,赵小萌又不止一次的提到什么合法夫妻……
安红在与段妈妈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旁敲侧击的提了此事。
段妈妈听后心中画了个问号,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一则、是对儿子绝对的信任。二则、她的性格不会像其他中年妇女一样婆婆妈妈、唠唠叨叨。
她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快!准!狠!
段妈妈是文艺兵出身,在部队待了20多年,吃住都在部队。这种环境熏陶下,她身上饱含军人的特征:正直,爽朗,果断。
昨天段御鹏接到电话,说大伯要来B市看病,今早去接机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妈妈也跟着一块来了,这是搞突袭呀!
母子相见非常欢喜,又询问大伯的病情,帮他联系医院。
之后他又去火车站,接姐姐过来。
忙了一上午,没时间通知赵小萌,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她会突然回来呀!
计划的好好的,将赵小萌一点点引荐给父母,水到渠成,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谁知道妈妈突然来袭,而赵小萌又疯狗似的犯了毛病,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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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我的错。想当面跟你和爸说,但一直没机会回家。跟小萌结婚是我的主观决定,婚后我们相处的很幸福。今天只是个意外,她是误会了,因为家中是别人,才一时起了冲突。”
段母冷哼一声,心里明镜,儿子是在维护赵小萌,替她编理由开脱。
她刚才在卫生间听得一清二楚,二人根本没有发生争执,赵小萌进门就动手,人身攻击加威胁,恶劣至极!
赵小萌哽咽了,抬起头小声说:“对不起,段哥哥……对不起,我刚才在楼下看到,我以为你把安红带家里来了。”
段母:“安红?”
赵小萌又转头道歉,声音一降再降,气焰已经灭的不能再灭了。
“对不起,我误会了,我以为段哥哥跟安红……”
这回,赵小萌是老老实实的道歉,发自内心的认错,可惜对方并不买账。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爹妈一样包容她,或像段哥哥一样忍耐她。婆婆今日初次见面,已经主观审视,判定赵小萌这个人就是“泼妇中的泼妇”、“垃圾中的垃圾”。
“哼!你不是误会他,你是侮辱他!你看清了吗?确定了吗?你就可以平白无故的出口伤人、动手打人?你把他当什么?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安红到家里来了,怎么了?他们是脱衣服了,还是你看到什么证据了?你不问缘由,就可以动手打人?!这只能说明,你对他的人品连最基本的了解和信任都没有,而你自己鲁莽、暴躁,不可理喻!”
段御鹏:“好了,妈,别生气了。小萌她平时真不这样,我没怪她,她一直很好,不能因为今天的一个错误就抓住不放。”
不管儿子怎么辩解,但段妈妈已经主观认定了亲眼所见的情况,对赵小萌非常不满意,非常不喜欢。
对儿子先斩后奏的做法也是疑问颇多,愤慨不已。
毕竟事发突然,木已成舟,段妈妈一时间也是不知再说什么。
真不敢相信沉稳自持的儿子,竟能干出这种荒唐事,她说:“结婚证拿给我看看!”
段御鹏立即行动,结婚证就放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拉开拿出交到母亲手中。
两个红本本,段妈妈打开一看,照片钢印都有,做不得假。
一瞬间,闹心、生气,“啪”把两本结婚证摔在茶几上,转身去屋里拿衣裳和包。
“大哥,咱们走,去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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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一直没说话,但看得清清楚楚。今天就算任何一个长辈在场,都不会喜欢赵小萌。
大伯完全理解段妈妈的愤怒,点点头,大家都穿上衣服要走。
“妈,你这是干什么?大伯明天住院,说好了今晚在这住的。”
段妈妈没有说话,拎起包,头也不回的决然要走。
她今天很生气了,虽然没有狂吼大叫,但那份威严气势不容小觑。
可见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和在家中的权威。
段御鹏拦着、劝着:“妈……妈,别生气啊!妈……”
唉……
段御鹏真为难啊!
他从小跟母亲学舞蹈,半师半友感情甚好。一年没见到母亲了,大老远来的,没呆上半日,还没一起吃顿饭,母亲就这样气呼呼的要走,儿子心里能好受吗?
拉着、拦着、可妈妈心意已决,冷冷的甩脱儿子的手,走向门边。
这时,赵小萌跑过来挡在门口,没什么底气的喊了声:“妈……”
段妈妈看向她的眼底依旧是冰寒、严厉,嘴角抽动一个冷笑:“别这么叫我,你忘了刚才骂的话了,一口一个骂谁妈?”
赵小萌拼命摇摇头,她真的知错了,真的后悔了。
“您大老远来的,在这住吧,今天还过节。我走,我马上就走,对不起!”
赵小萌的双肩包还背在身上,弯腰捡起门边的电脑包,转身一秒开门。
段哥哥拉住她,“小萌……”
哎呀,一会儿妈要走,一会儿老婆要走……
苍天呢,为难死人呢!
小萌回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段哥哥,我回去跟我爸妈过节也一样。”
她眼眶红了,怯怯的看他,怯怯的说:“段哥哥,对不起……”
他搂住她,“小萌,我没怪你!给我点时间,我跟我妈谈,好吗?”
赵小萌泪水涌满眼眶,用力的点点头。
段哥哥:“我送你去”
“不用,中午了,你带大伯他们出去吃吧!我也要回我妈那,你别出来,回去,回去……”
赵小萌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哭还是笑,硬把段御鹏推回去,她就扭身跑了。不想等电梯,用最快的速度一头扎进楼道,跑楼梯下去了……
赵小萌茫茫然的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吹了会儿冷风,她才停步在路边等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