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六品强者自爆实在非同凡响。
仅仅从周围方圆几里所有直入云端,足有上千米高的山峰被整齐炸成齑粉便可见一般。
此间难免有无辜百姓者,亦有潜修的山精野怪。
在这毁天灭地的余波摧毁下,一切都化为乌有。
此事注定震动大明国教廷。
秦无痕苦笑的看着欧阳穹道,“欧阳兄,罢了...”
秦无痕本想着劝欧阳穹以后少如此鲁莽行事,做事留一线,然而当他看到欧阳穹那执着的神色之时,语气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弱肉强食,达着为尊,仙武大陆,帝尊之下皆为蝼蚁。
此事绝非他一句两句话便能够劝解的,最后也就随其自然。
“秦兄不必介怀,此次事了,我定会与教皇那里解释一番。”欧阳穹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秦无痕道。
教皇,凌驾于十大强者之上,仙武大陆目前唯一一个知道的上尊境强者。
据说其压制修为如今还久久不想离开此界的原因其中就有一个。
此人年轻时曾经得遇一飞升离去的上仙的点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不仅在各大修真古武界中崭露头角,更是以年轻之姿入海屠龙,斩杀大明国妖州上一任妖王敖光,从此名震修界。
最后境界突破之快已然连天地都无法容纳,降下雷劫九次轰杀不死,得五彩虹光接引竟然不愿离去。
宁愿毁去金身,以元神修炼,也不愿飞升。
据说其久久不愿离去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已故佳人。
愿青山绿水常作伴,此生不孤单。
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思维确实让别人难以理解。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
“此界远远绝非你我想象那般,多少上尊境以上强者压制修为重新修炼,你我日后行事还需低调一些,莫要鲁莽了。”秦无痕。
欧阳穹,“秦兄所言极是,为弟谨记。于心。”
秦无痕,“这金狮王你打算如何处之?”
欧阳穹,“此前为弟所言绝非虚假,确实需要他来做镇府灵兽,哈哈。”
“你呀,还真是胆子不小,一点都没变。”
“秦兄面前,我永远都是不变。”
“你呀,真拿你没辙。”
两名当世强者少去了强者该有的严肃,多了几分兄弟间的坦荡。
于云海之上盘膝而坐,取出茶具彼此对饮,谈笑风生,怎得几分清闲?
望月楼,自从秦大少爷整出神台这么一出后,十名强者争夺着离开洞心湖,此处便没有人敢踏足。
即使是教廷中人也没有人来查看,这里的动静很大。
到了此时,教廷给裘缪下达的命令中的内容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连禁制都没有发现。
望月楼内,裘缪的尸体早已化成一堆灰烬被靠仙儿撒入洞心湖中,“公子琴音恬静淡然,许是湖光山色方能配得上公子。”
蓝袖一扬,灰白色粉末随风飘扬,洋洋洒洒的落向洞心湖。
一袭紫色纱衣的李紫梦与身着红装的唐婉儿神色悲戚,竟是有些伤感。
好好的一个儒雅君子,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弱者总是被凌辱啊。
蓝色身形破窗而入,直接穿过楼阁窗户,来到三女身后。
悄无声息。
待蓝仙儿说完了话,方才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回头一瞧。
愣住了。
她连忙快步上前下跪,道,“拜见师祖。”
来人正是蓝灵仙。
此时的她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似乎真的将绝情功练到了极致。
“起来吧,嗯,不错,已是天鬼境修为,日后定能超越师祖,这是玉简,你自己好好参悟。”
唐婉儿与李紫梦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不待蓝灵仙示意她们,也跟着过来向蓝灵仙施了一礼,还想说一句师祖好。
便只见蓝灵仙微微点头,随即消失不见。
三女......
剑州长留城内,花街柳巷中。
“你等倒是快点,若是慢了步子,坏了事情,我看你等该如何与少主交待,看少主不罚你等。”
“师兄教训得是,我等牢记,这些快许。”
某巷子内,忽传来一声大咄,那说话前者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端得高大威猛。
其身后有两随从纷纷恭敬应道,生得倒是尖嘴猴腮,弯身驼背,整一副奇形怪状样,两人前后抬一麻袋,那麻袋似有一活物,整得麻袋上下腾动,却不知是甚,动作十分鬼鬼祟祟,似是怕被人发现。
“嗯?……”
寻到了一家背靠流水桥,环境比较幽美、静谧的客栈,才正要踏脚向里走去。
萧龙便闻得客栈门口左边一条狭窄的巷子里传来几声咄声,且声音中好似有些迫切,当下不由得疑惑的转身朝巷里探去。
只见巷尽头,正有三人,慌慌忙忙做着甚么,后者抬一大麻袋,那袋中似有活物,再微微运用神识一探,好家伙,竟是一活人,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这几厮竟敢干如此下作勾当……
他之所以能够修炼,如今也达到了玄级修为,可以说修炼天赋很高,而他能够有如今这能耐,完全还得归功于秦大少爷私下用逼格值兑换了功法暗下打入萧龙脑海中。
自从秦大少爷消失不见踪影之后,刘忠跟他曾经去诺米山跟谁朝廷虎卫寻人,然而却没有发现人。
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刘忠一起出了天圣城,开始到处溜达。
刘忠修炼的东西很多,每次都给自己不少丹药,是以他没用多长时间便已经突破到玄明境。
此次出来还是瞎溜达,刘忠留在客栈内修炼并没有跟我出来。
“几位大哥还请慢走,可否听我一劝,放下麻袋,好再放人。”萧龙赶忙上前,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草,你小子别胡说,我等行事关你何事,赶紧让到一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那领头大汉狠狠的噔了萧龙一眼,又急忙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子,想办法找个说辞。
“对,我等正忙乎着把生米送与这家客栈,方才进了这巷子,现在正要进客栈后门,送了这生米。”
“对,对,对,我等的确是来送粮的,此次送粮比以往甚多,实乃丰收幸事。”那等尖嘴猴腮,驼背随从似是有意恭维那大汉,赶忙附和。
“生米?如若像尔等所言那般,那是自好,但为何怎看都不像是,你看这麻袋此起彼凹,又如何像那生米袋,方方圆圆?”萧龙看白痴一样看着几人,有些戏谑道。
这几人傻不成,借口不切实际,又怎能不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