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防盗防国师好在苏大国师那几个侍卫也是忠心耿耿,看样子是打算彻夜不眠守在他们主子门外,主子不醒他们绝不闭眼的节奏,姚亦昕索性让木柴大叔加了个班,给大伙儿弄了点儿宵夜。
木柴毫无怨言地爬了起来。老实说,自从到了姚家,他可算是找到组织了!姚家厨房他做主,没有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用绞尽脑汁去讨好那些管着采买的管事,更不用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卷入后宅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里面……至于加班?在木柴看来,只要和他心爱的食材在一起,那都不算加班!
姚家厨房里,现在几乎每天都炖着一大锅的大骨汤,不管是做蔬菜还是做别的炖菜,舀一点大骨汤做汤底,都要好吃的多,这大半夜的,姚亦昕也不想累着自家厨子大叔,就让木柴看着弄几碗骨汤面,里面卧俩荷包蛋,再切些卤肉盖上就得了。
吃着香喷喷的卤肉骨汤面,姚亦昕索性拉着国师大人的贴身侍卫,那个叫做苏立春的侍卫统领,仔细问清楚了他们这次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原本我们的人已经和鲁昆吉洞的阿爷接上头了,约好在边城外一处草场交接。谁知道那老东西的养子狼子野心,早就谋算着想要取而代之,我们猜测,当初鲁昆吉洞在战场上失踪,只怕也有他在里面捣鬼的缘故。”
“为了隐藏行踪,我们带的人不多,只有三十多精兵,本以为只要和鲁昆吉洞的阿爷会合,一切就水到渠成,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篡权夺位的,鲁昆吉洞的阿爷拼力护着我们撤退,后来我们就在撤退的时候,遇到了狼妖一族的伏击。”
“大人为了保护鲁昆吉洞被头狼抓伤,中了毒。昏迷前吩咐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撤出草原,千万不要去鲁昆家族聚居的草场。”
“为什么啊?”那种时候,不是应该赶紧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解毒吗?
“这个……”事关军事机密,苏立春不由得踟蹰起来,虽然说姚家少爷也是自家大人信任的自己人,但大人现在尚且昏迷不醒,没有大人的允许,这种事情,也不好和他说的吧?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介意的。”姚亦昕冲他摆摆手,“我只想知道阿昆那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您放心好了,鲁昆吉洞的阿爷只是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想要杀了他和他唯一的孙子夺位罢了,这次虽然我们是被伏击的,可那些攻击我们的狼妖,都已经被大人斩杀了,鲁昆吉洞他们,此刻想必已经回到了自己家的草场,只需回到那里,他那个叔叔就再也不是威胁了。”
“那就好,你们吃完也休息休息吧,一路过来想必是累坏了,我也不强迫你们睡觉了,那边主屋外间有卧榻,你们几个轮流上去眯一会儿吧,我也不是故意诅咒你们家大人,只是,你们不休息好,养足了精神,万一明天你们家大人伤情恶化了呢?你们总得有力气抬着他去找郎中吧?”
“如此,多谢姚公子。”苏立春拱手道谢。姚家少爷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道理却是实在的,他们确实要先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们家国师大人。
苏念白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快吃饭的时候。
醒来的时候,国师大人还有点懵。
他以为苏立春他们听了自己的话,应该会带自己回边城,可是,眼前这熟悉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边城的军营,前几天他还在这间房子里住过一夜呢,这不正是那只小刺猬的房间吗?
国师大人何等聪明?瞬间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大概是他中的狼妖之毒,在边城找不到可以医治的郎中,苏立春等人这才想到来姚家村找那位朱神医求救的吧?
这次也是他大意了,竟没想到那鲁昆家还有一个隐藏如此之深的阴谋分子!好在他们最后诛杀了那群狼妖,叛乱之也被他几个手下联手重伤,向来,鲁昆家那个老东西,若是连这么个小东西都处理不了,也没资格与大元联手了。
想到军营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安排好,国师大人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刚一动弹,就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黑,还好苏立春一直亲自守着,立刻跑过来一把扶住他。
“大人您醒了?属下立刻命人去请朱神医!”话音刚落,候在外面的侍卫们训练有素地立刻动了起来,有的去隔壁院子请朱神医,有的去通知姚亦昕,有一个更是迅偷偷摸出了姚家,跑到外面空旷处放了一只暗部传讯用的附灵纸鹤。
朱爷爷早上吃的有点多,这会儿原本正在院子里的紫藤架下纳凉假寐,被拉过来看病是满脸的不情愿,不过,想到这个狐妖还是大元朝的国师,他老人家只能忍耐着静下心来,给国师大人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
“毒性已经压制住了,拔毒还缺这几味药材,找到了再来找我。”朱爷爷站起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诊金一千两,直接给姚家少爷。”
朱爷爷也知道自己平时食量有些大,而且这院子里伺候的都是姚家的下人,他自诩算是姚亦昕半个长辈,自然不肯占晚辈的便宜,更何况,这些人一看就是不缺银子的,正好趁机坑一笔,一千两银子,算算也够他一年的花用了。
跟着来拎药箱的小八听到“一千两”三个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想幸亏朱爷爷当时替他和阿竹看病的时候没有要诊金,不然这一千两一次的出诊费,再把他和阿竹拎出去卖一百次都不够的吧?
朱爷爷真是个好妖!!!
苏立春拿了朱爷爷给的单子,立刻就命人去附近州府采买去了,姚亦昕姗姗来迟,得知前夫脱离危险了,也很高兴,太好了!早点痊愈就回他的军营去吧,老实说,离了婚还要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还真的蛮尴尬的。
“那个,你醒了啊,要不要吃点东西?”虽然尴尬,但是姚亦昕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恨不得走路都自带特效的国师大人这般我见犹怜的病弱样子,当下也忍不住有些同情,被狼妖挠了一爪子什么的,听起来就特别疼啊。
苏念白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姚亦昕。
一直以来,这只小刺猬在他眼里都是弱小的、需要被保护的,可是,就在昨天,和那群狼妖对阵的时候,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才现,如果不是姚亦昕送他的那枚刺猬身上的针刺,只怕他这次就真的要折损一半的修为了。
当时,那狼妖领巨大的爪子狠狠抓向那个鲁昆家的小崽子,国师大人情急之下,拼着重伤挡住了这一击,没想到狼妖的爪子碰到了他腰间那块裹着刺猬针刺的锦帕,竟然惨呼一声,整只爪子都被烧成了焦炭,这才让他趁机反手要了它的命。
只可惜,那枚针刺随后也化为齑粉了。
国师大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先天强大却毫不自知的刺猬小妖,姚亦昕被他看得浑身毛,不自在地左右乱看,借口去给伤患熬黄米粥,一溜烟跑掉了。
亲爹耶~国师大人不会是想和他复合吧?
这可不行!一看这位霸气侧漏的国师大人就是总攻气质,他不想做受,更不想生娃啊/(ㄒoㄒ)/~~
幸好之后苏立春的属下带着寻到的药材回来了,朱爷爷接手,开始给国师大人拔毒,姚亦昕正好趁机躲了出去。怂是怂了点,但是,总比被人攻了好吧?而且说不定还会怀孕?想想就莫名惊恐好不好?
也该着他们倒霉,撞上了以丞相为的老臣们当殿奏报东海王与海妖一族通敌叛国的大事,以至于整座大殿瞬间气氛如冰冻一般,众侍从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只蚂蚁,千万别让陛下和国师看到自己才好。
偏偏还有人不知死活地带着国师府手令快马闯入外宫。
“让他进来!”国师大人眉目清冷地挥了挥衣袖,看都不看小皇帝,自作主张就将人放了进来。
这下子,大殿内的侍从们更是恨不得将脑袋都埋到金砖里头去了。
夭寿哦~亲眼见证国师大人驳了陛下的面子,他们不会被陛下灭口吧?
谁说国师大人暗恋陛下的?简直虾扯蛋!现在看来,分明是国师大人挟天子以令诸侯!看看陛下那铁青的脸色,侍从们瑟瑟抖,匍匐在冰凉的金砖上,分分钟脑补了一出小皇帝和摄政国师的□□大戏……而他们,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炮灰了吧?
正默默哀悼着自己炮灰而又短暂的生命,大殿外,国师府上的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金砖地面上,双手举起——
“大人!夫人留书出走了!”
蛤?
方才还面色铁青的小皇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浓浓的暗含嘲讽的笑声,听在大殿侍从们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对国师大人最大的挑衅!
苏念白面无表情地从龙椅旁边的国师专座上站起来,走上前去,素白的纤长手指拈起侍卫手里捧着的薄薄书信,展开一看,上面硕大的三个巨丑无比的大字——
和!离!书!
好!很好!这就是他指腹为婚的小夫郎!
素白的手指微微用力,那张薄薄的书信瞬间化为齑粉,散落在金砖地面上,随风四散,扑在匍匐的侍从们脸上,简直像是坟地里燃烧后四散飞舞的纸钱灰烬一般,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大人,夫人执意要走,下人们实在是拦不住。属下已分派人手一路暗中保护,要不要去将夫人追回来?”不愧是国师府上的侍卫,这种时刻还牢记自己的使命。
“不必!”国师大人咬牙切齿地甩开衣袖,猛地转身,“他想走就走吧!”
“哈!”坐在上的小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
顿时,连那侍卫都不敢说话了。
整个大殿静悄悄的,死寂一片,仿佛被施了什么法术一般。
“都下去!”仿佛威严被挑衅了一般,国师殿下一脸冷然地开始清场。
#陛下您自求多福吧#
#能活着走出大殿真是感谢我八辈祖宗保佑#
众侍从带着满脑子的弹幕快退下,连王府侍卫也麻溜地跟着溜了。他们家王爷上一次暴怒清场,还是上一任吏部尚书卖官鬻爵,被国师大人满门抄斩的时候……
妖神保佑!陛下,不是我们不够忠心,这次是您自己作死,非要三番两次在国师大人倒霉的时候笑出声来,正常人都不会这么作死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大殿的门一关上,小皇帝白丰霖就笑倒在龙椅上,指着站在下方的国师大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抖得都快产生幻影了。
“小舅舅,你,你竟然被舅母给休了!哈哈哈哈~”
“我早就说了,像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和你成亲?果然人家跑了吧?”
“别去追啦!像你这样的工作狂,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哈哈哈~”
真是好大的一碗御赐毒鸡汤,就问国师你喝不喝?
“闭嘴!”国师大人一巴掌挥过去,原本安静充当布景板的一大堆奏折顿时将身形瘦小的小皇帝给掩埋了。
“啊啊啊小舅舅我错了!”白丰霖手忙脚乱地试图从一堆奏折里挣扎出来,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四尾灵狐,那蓬松的大尾巴比身子还要长许多,正在一堆奏折里摇晃着,远远看去,就好像奏折里长出了一丛雪白摇曳的狗尾巴草。
大殿里,外甥舅舅正在相爱相杀。官道上,国师指腹为婚、成亲一年多依然没有圆房的夫郎姚亦昕,正晃着脚丫子毫无形象地坐在马车踏板上,嘴里还啃着方才在路边买的青皮梨子。
这种梨子皮厚多汁,虽然没有皇室专供的雪梨那般清甜无渣,但吃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姚亦昕连续啃了两个,觉得牙齿有点酸,遂丢了那梨核,复又从马车里摸出来一包刚出炉的绿豆糕吃了起来。
“公子,我们真的要回乡下去啊?可是,乡下的老宅子已经很久都没住人了啊。”坐在马车踏板另一侧的,是姚亦昕去世的爹爹留给他的家仆,年长一点的唤作牛二郎,原型是只勤劳沉默的老水牛,和他差不多年岁的唤作毛小五,原型是只萌萌哒中华田园喵。
而他,悲催的,这辈子竟然变成了一只刺猬小妖!
一想到自己的真身,姚亦昕就觉得一阵心塞,连香甜的绿豆糕都不想再吃了。
姚亦昕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上辈子,他就是一个普通农家出来的大学生,毕业后,侥幸考上了公务猿,拿到第一个月工资,买了许多东西准备回乡孝敬爹妈,没想到回乡的车子倒霉地被两辆严重载的渣土车压成了压缩饼干,全车乘客无一幸免。
再次醒来后,他就变成了一坨软乎乎的刺猬幼崽,并且有了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墨竹山庄庄主之子苏念白。
再后来,大元朝和海妖的一场战争爆,姚亦昕这辈子的父亲在战场上阵亡,另外一个爹爹也郁郁而终,临死之前,让家里的忠仆将他送到了墨竹山庄,托付给了前任老庄主,也是姚亦昕父亲的至交好友,苏念白的父亲苏梦泉。
直到去墨竹山庄的时候,姚亦昕才知道,自己此去,就是奉双亲遗命“出嫁”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诚然,经过这十几年的熏陶,他已经知道,大元朝由于雌雄幼崽数量严重不平衡,男多女少,雌性稀缺,连这里的律法都是允许男子成婚的,甚至于还因此而炼制出了可以供男子诞育子嗣的丹药。
可是,姚亦昕并不想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这么盲婚哑嫁,原本他的想法是,先完成爹爹的遗愿,去墨竹山庄转一圈,听说墨竹山庄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有钱又有范儿的土豪,一定看不上他这个乡下出来的土包子。
到时候他就顺势“答应”退婚,说不定人家看自己这般识趣的份儿上,还会给自己一些补偿呢,姚亦昕上辈子穷怕了,可不会觉得银子咬手,他们给他“遣散费”他肯定拿着,到时候回老家买个几百亩地,做个优哉游哉的小地主多好!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命好还是倒霉,不但没有遇到传说中狗眼看人低的极品土豪,而且,墨竹山庄两位老人对自己简直比对亲儿子还要呵护备至,连下人们都对自己十分恭敬。
姚亦昕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一看这样,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退婚了,不过,当时他心里还存着一个侥幸,据说二老的独生子,也就是他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是个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想必在外面一定有很多美貌与才情兼备的红颜知己啥的,一定看不上他这个连毛笔字都写不顺溜的土包子,到时候他要是悔婚神马的,他也能顺势答应退婚了。
理由他都想好了,不忍二老夹在中间为难,主动提出退婚,啧!简直是当代道德楷模!
可!是!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那个便宜未婚夫,竟然比他还要道德还要楷模!
他,他竟然真的遵从父母之命、千里迢迢从外面赶回来和他成亲了!、
再然后的事情,就好像脱缰的野狗一般,完全没办法控制了。他这位夫君成亲当夜就带队离开了墨竹山庄,等到他再一次派人来山庄接他的时候,身份就已经变成了大元朝的国师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也从一个一文不名的乡下小刺猬崽子,变成了万千少男少女觊觎的、美貌与才情兼备的国师大人的原配夫郎。
姚亦昕敢用他爹爹留给他的三万两银子的嫁妆誓,全国99.99%的未婚男女,大概都在诅咒自己早点被国师大人休了,剩下那o.o1%,说不定更恶毒的诅咒自己早登极乐,好给那位高高在上的小皇帝挪位子。
是的!更加狗血的剧情来了。
他们家国师大人并没有招惹什么红颜知己或者公主郡主什么的,他老人家魅力惊人,不招惹则已,一招惹就招惹来个重量级的。
据说,大元朝的吃瓜群众都知道,他们伟大的国师一心痴恋小皇帝白丰霖,每天借口加班在皇宫苦守到天明,甚至连名字都叫做“念白”。
据说,国师大人为了不辜负这位蓝颜知己,又不忍心辜负指腹为婚的乡下小子,干脆娶了人家,给了他尊崇的国师夫郎的地位,却给了小皇帝整个人和心……真是,好一出感天动地的三角恋!
姚亦昕森森地觉得,他要是不给皇宫里那对“有情人”让位,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广大吃瓜群众的怨念和期盼了。
于是,在又一次试图和平分手却始终等不到人之后,姚亦昕决定,他要自己休了自己!
这国师夫人,谁爱干谁干!反正他是不想干了。
这厮不清不楚地把自己养在府里,又一天到晚借口加班住在皇宫里,搞的他都快变成整个皇城的笑话了,就好像他处心积虑想保住这个国师夫人的宝座一样。
呸!他要不是因为二老对自己是在是好,才不会在这个国师府憋屈这么久呢。
“嗯!我们知道了!”对于能在朱爷爷这样的“神医”身边当药童这件事情,小八和阿竹都非常激动,毕竟,在这个时空,但凡有名气一些的医者,别说徒弟了,连贴身伺候的药童也不会随便收的,他们现在,也算是神医的半个徒弟了吧?
“这小刺猬,还有点儿本事!竟然连朱蔺草那样的隐世高人都被他拐骗了去……”看到白十三传来的密信,苏念白忍不住摇头失笑,随手将这封密信重新装起来,命人送到墨竹山庄,免得那两个老东西总是抱怨,说自己没有照顾好恩人之后什么的。
这也是姚亦昕太过孤陋寡闻了,姚家二老当年走的突然,也没来得及和他说清楚。朱爷爷看似懒散,其实却是当时闻名的医药大家,只因为懒于应付外面那些上门求医的世家大族、权贵富豪,这才隐居在姚家村这种地方。
只可惜,他老人家算好了一切,却忘了养两个药童随身伺候着,这才懒到了差点把自己给饿死。
还好,姚亦昕的出现,拯救了处于懒癌晚期的朱神医。晚上,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吃着厨房精心烹饪的红焖兔肉、清蒸鱼、盐水虾和时蔬小炒,旁边还有人伺候着帮忙剥虾壳,朱神医来到姚家的第一个晚上,就给这个新居所打了个大大的全五分好评。
安顿好朱爷爷之后,姚家老宅看起来比他们刚回来那会儿可有人气多了。
前院,白十三安排何东何西每天轮班在门房值班,姚家基本没有外人来探访,两个新上任的门房闲着无聊,干脆就在门房搞起了第二职业:给家里编竹篮。
这也是姚亦昕无意中现的,这两个人手都很巧,一开始只是闲着无聊给几个小家伙编了几个打猪草的篮子,姚亦昕现之后,立刻兴冲冲地拿着自己原本设计好的、准备拿来做生鲜配送的竹篮子图纸,让何东何西两人试着能不能编出来。
没想到这俩人不过琢磨了一下午,就编出了比他设想的还要好看的竹篮子,尺寸大小也能根据他的需要做调整。那个把头说的没错,他把这些人买下来,真是赚大了!
“何东何西,以后你们在门房闲着无事,就帮家里编竹篮子吧,我按照尺寸和数量给你们额外算工钱。”姚亦昕拍板道。
“这,这如何使得?”何东何西吓了一跳,他们也只是觉得整天在门房坐着,什么都帮不上,每天像个吃白饭的,心里过意不去,这才想着帮忙编些家里能用得上的竹篮竹筐之类的,怎么少爷还要给他们工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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