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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还有人不知死活地带着国师府手令快马闯入外宫。
“让他进来!”国师大人眉目清冷地挥了挥衣袖,看都不看小皇帝,自作主张就将人放了进来。
这下子,大殿内的侍从们更是恨不得将脑袋都埋到金砖里头去了。
夭寿哦~亲眼见证国师大人驳了陛下的面子,他们不会被陛下灭口吧?
谁说国师大人暗恋陛下的?简直虾扯蛋!现在看来,分明是国师大人挟天子以令诸侯!看看陛下那铁青的脸色,侍从们瑟瑟抖,匍匐在冰凉的金砖上,分分钟脑补了一出小皇帝和摄政国师的夺权大戏……而他们,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炮灰了吧?
正默默哀悼着自己炮灰而又短暂的生命,大殿外,国师府上的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金砖地面上,双手举起——
“大人!夫人留书出走了!”
蛤?
方才还面色铁青的小皇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浓浓的暗含嘲讽的笑声,听在大殿侍从们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对国师大人最大的挑衅!
苏念白面无表情地从龙椅旁边的国师专座上站起来,走上前去,素白的纤长手指拈起侍卫手里捧着的薄薄书信,展开一看,上面硕大的三个巨丑无比的大字——
和!离!书!
好!很好!这就是他指腹为婚的小夫郎!
素白的手指微微用力,那张薄薄的书信瞬间化为齑粉,散落在金砖地面上,随风四散,扑在匍匐的侍从们脸上,简直像是坟地里燃烧后四散飞舞的纸钱灰烬一般,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大人,夫人执意要走,下人们实在是拦不住。属下已分派人手一路暗中保护,要不要去将夫人追回来?”不愧是国师府上的侍卫,这种时刻还牢记自己的使命。
“不必!”国师大人咬牙切齿地甩开衣袖,猛地转身,“他想走就走吧!”
“哈!”坐在上的小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
顿时,连那侍卫都不敢说话了。
整个大殿静悄悄的,死寂一片,仿佛被施了什么法术一般。
“都下去!”仿佛威严被挑衅了一般,国师殿下一脸冷然地开始清场。
#陛下您自求多福吧#
#能活着走出大殿真是感谢我八辈祖宗保佑#
众侍从带着满脑子的弹幕快退下,连王府侍卫也麻溜地跟着溜了。他们家王爷上一次暴怒清场,还是上一任吏部尚书卖官鬻爵,被国师大人满门抄斩的时候……
妖神保佑!陛下,不是我们不够忠心,这次是您自己作死,非要三番两次在国师大人倒霉的时候笑出声来,正常人都不会这么作死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大殿的门一关上,小皇帝白丰霖就笑倒在龙椅上,指着站在下方的国师大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抖得都快产生幻影了。
“小舅舅,你,你竟然被舅母给休了!哈哈哈哈~”
“我早就说了,像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和你成亲?果然人家跑了吧?”
“别去追啦!像你这样的工作狂,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哈哈哈~”
真是好大的一碗御赐毒鸡汤,就问国师你喝不喝?
“闭嘴!”国师大人一巴掌挥过去,原本安静充当布景板的一大堆奏折顿时将身形瘦小的小皇帝给掩埋了。
“啊啊啊小舅舅我错了!”白丰霖手忙脚乱地试图从一堆奏折里挣扎出来,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四尾灵狐,那蓬松的大尾巴比身子还要长许多,正在一堆奏折里摇晃着,远远看去,就好像奏折里长出了一丛雪白摇曳的狗尾巴草。
大殿里,外甥舅舅正在相爱相杀。官道上,国师指腹为婚、成亲一年多依然没有圆房的夫郎姚亦昕,正晃着脚丫子毫无形象地坐在马车踏板上,嘴里还啃着方才在路边买的青皮梨子。
这种梨子皮厚多汁,虽然没有皇室专供的雪梨那般清甜无渣,但吃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姚亦昕连续啃了两个,觉得牙齿有点酸,遂丢了那梨核,复又从马车里摸出来一包刚出炉的绿豆糕吃了起来。
“公子,我们真的要回乡下去啊?可是,乡下的老宅子已经很久都没住人了啊。”坐在马车踏板另一侧的,是姚亦昕去世的爹爹留给他的家仆,年长一点的唤作牛二郎,原型是只勤劳沉默的老水牛,和他差不多年岁的唤作毛小五,原型是只萌萌哒中华田园喵。
而他,悲催的,这辈子竟然变成了一只刺猬小妖!
一想到自己的真身,姚亦昕就觉得一阵心塞,连香甜的绿豆糕都不想再吃了。
姚亦昕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上辈子,他就是一个普通农家出来的大学生,毕业后,侥幸考上了公务猿,拿到第一个月工资,买了许多东西准备回乡孝敬爹妈,没想到回乡的车子倒霉地被两辆严重载的渣土车压成了压缩饼干,全车乘客无一幸免。
再次醒来后,他就变成了一坨软乎乎的刺猬幼崽,并且有了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墨竹山庄庄主之子苏念白。
再后来,大元朝和海妖的一场战争爆,姚亦昕这辈子的父亲在战场上阵亡,另外一个爹爹也郁郁而终,临死之前,让家里的忠仆将他送到了墨竹山庄,托付给了前任老庄主,也是姚亦昕父亲的至交好友,苏念白的父亲苏梦泉。
直到去墨竹山庄的时候,姚亦昕才知道,自己此去,就是奉双亲遗命“出嫁”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诚然,经过这十几年的熏陶,他已经知道,大元朝由于雌雄幼崽数量严重不平衡,男多女少,雌性稀缺,连这里的律法都是允许男子成婚的,甚至于还因此而炼制出了可以供男子诞育子嗣的丹药。
可是,姚亦昕并不想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这么盲婚哑嫁,原本他的想法是,先完成爹爹的遗愿,去墨竹山庄转一圈,听说墨竹山庄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有钱又有范儿的土豪,一定看不上他这个乡下出来的土包子。
到时候他就顺势“答应”退婚,说不定人家看自己这般识趣的份儿上,还会给自己一些补偿呢,姚亦昕上辈子穷怕了,可不会觉得银子咬手,他们给他“遣散费”他肯定拿着,到时候回老家买个几百亩地,做个优哉游哉的小地主多好!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命好还是倒霉,不但没有遇到传说中狗眼看人低的极品土豪,而且,墨竹山庄两位老人对自己简直比对亲儿子还要呵护备至,连下人们都对自己十分恭敬。
姚亦昕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一看这样,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退婚了,不过,当时他心里还存着一个侥幸,据说二老的独生子,也就是他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是个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想必在外面一定有很多美貌与才情兼备的红颜知己啥的,一定看不上他这个连毛笔字都写不顺溜的土包子,到时候他要是悔婚神马的,他也能顺势答应退婚了。
理由他都想好了,不忍二老夹在中间为难,主动提出退婚,啧!简直是当代道德楷模!
可!是!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那个便宜未婚夫,竟然比他还要道德还要楷模!
他,他竟然真的遵从父母之命、千里迢迢从外面赶回来和他成亲了!、
再然后的事情,就好像脱缰的野狗一般,完全没办法控制了。他这位夫君成亲当夜就带队离开了墨竹山庄,等到他再一次派人来山庄接他的时候,身份就已经变成了大元朝的国师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也从一个一文不名的乡下小刺猬崽子,变成了万千少男少女觊觎的、美貌与才情兼备的国师大人的原配夫郎。
姚亦昕敢用他爹爹留给他的三万两银子的嫁妆誓,全国99.99%的未婚男女,大概都在诅咒自己早点被国师大人休了,剩下那o.o1%,说不定更恶毒的诅咒自己早登极乐,好给那位高高在上的小皇帝挪位子。
是的!更加狗血的剧情来了。
他们家国师大人并没有招惹什么红颜知己或者公主郡主什么的,他老人家魅力惊人,不招惹则已,一招惹就招惹来个重量级的。
据说,大元朝的吃瓜群众都知道,他们伟大的国师一心痴恋小皇帝白丰霖,每天借口加班在皇宫苦守到天明,甚至连名字都叫做“念白”。
据说,国师大人为了不辜负这位蓝颜知己,又不忍心辜负指腹为婚的乡下小子,干脆娶了人家,给了他尊崇的国师夫郎的地位,却给了小皇帝整个人和心……真是,好一出感天动地的三角恋!
姚亦昕森森地觉得,他要是不给皇宫里那对“有情人”让位,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广大吃瓜群众的怨念和期盼了。
于是,在又一次试图和平分手却始终等不到人之后,姚亦昕决定,他要自己休了自己!
这国师夫人,谁爱干谁干!反正他是不想干了。
这厮不清不楚地把自己养在府里,又一天到晚借口加班住在皇宫里,搞的他都快变成整个皇城的笑话了,就好像他处心积虑想保住这个国师夫人的宝座一样。
呸!他要不是因为二老对自己是在是好,才不会在这个国师府憋屈这么久呢。
随着山塘里的水逐渐放干,藏在水里的鱼虾也渐渐露出水面,足有成人手臂那么长的草鱼、胖头鱼,肥硕的红鲤鱼,手指长短的草虾,餐盘大小的河蚌,还有在淤泥里负隅顽抗试图逃窜的黄鳝和泥鳅之类的,巨大的渔获简直让众人惊讶不已。
“没想到这山塘看起来不大,鱼虾还真不少!幸亏拦了几道渔网……”姚亦昕惊喜地扒拉着水桶里被牛二叔捞上来的大鱼。
“哈哈,你爹爹素来喜欢吃鱼,这些鱼虾,大约都是你父亲养来给你爹爹吃的。”黄阿婆笑眯眯地说道,“大鱼太多,一时吃不完的话,阿婆帮你做成鱼干,留着慢慢吃。”
“那我们三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啊,阿婆,不如您去村子里说一声,有想吃鱼的,来我家拿几条,你看我们这边山塘水还没放完,还要收鱼苗,一时间也走不开,谁家想吃鲜鱼,就请大家自己来拿吧。”
“嗳!昕少爷还是这般好心,那老婆子便去村里传个话,让他们自己来拿。”黄阿婆高兴地出去了。
没一会儿,村里其他人就6续过来了,大家也不好意思空着手就来讨鱼吃,来的时候,都拎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有自家养的土鸡蛋,自家种的新鲜苞米,又或者是山里打的野鸡做的熏鸡之类的,也算是礼尚往来。
姚亦昕知道村里的习俗,当下也欣然接受了村民们送过来的吃食,每家分了五六条肥硕的鲜鱼,草虾泥鳅也分了一些,剩下的还有许多,干脆就用装水的大缸养了起来,留着也能吃几天,实在放不下的大鱼,就只能杀了做鱼干了。
山塘看着不大,要清理掉里面的淤泥起码也要三四天时间,清理出来的淤泥,姚亦昕也没舍得扔,就堆在后院的菜地旁边,等晒干了正好可以拿来给菜地施肥。
不得不说,古代的环境是真心好,尤其是用山泉水养大的鱼虾,吃起来根本不像前世那些吃饲料和各种药长大的鱼虾,就这么随意剖洗干净,撒一点盐烤着吃都非常美味。
当然了,从吃货大国穿越过来的姚亦昕是不满足于只吃简单的烤鱼的。
从带来的行李里翻出了一些干辣椒、八角、花椒灯调料,又从黄阿婆家里借了些葱姜蒜和大酱之类的,姚亦昕做了一道红烧鱼块、一道麻辣鱼段、一道剁椒鱼头,新鲜的鳝鱼切丝,和洋葱、青椒一起爆炒了一个鳝丝,又剖了半斤多泥鳅,做了一个红烧泥鳅,只可惜村里没有卖豆腐的,不然做一个泥鳅烧豆腐也是极好的。
新鲜的草虾是最好料理的,姚亦昕将其放在了最后,开水里放入葱姜,没有料酒,舀了一小勺高粱酒进去,草虾白灼一下,拿出来蘸着调好的蘸汁儿吃,鲜嫩美味。
因为一时贪嘴,做的菜有些多了,他们家三口人根本吃不完,姚亦昕让毛毛去喊了黄阿婆和花娘子一起过来吃饭,黄阿婆还带了些自己做好晒干的挂面,姚亦昕干脆连米饭都没有煮,直接下了些挂面,用红烧鱼段做了几大碗盖浇面,就着满桌子的鱼虾盛宴,五个人差点吃撑了。
“昕少爷,你,你在那府里一定吃了许多的苦吧?”吃完饭,黄阿婆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和花娘子一副痛惜的样子看着姚亦昕,仿佛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可不是吗?姚亦昕从小到大就是两位爹爹的掌上珍宝,别说下厨了,只怕连厨房长得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呢,可是嫁出去这短短两年,却做得一手好菜,想想都知道,一定是在那户人家府里吃了大苦头了!
姚亦昕哪里知道自己瞬间被脑补成了一棵没爹没妈的小白菜?看到两人一脸同情的样子,还以为她们是担心自己在外面吃不饱、所以吃饭才这么快呢,当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那个,这鱼太好吃了,一时没忍住……嘿嘿!”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对面两位多愁善感的女士瞬间又脑补了姚亦昕在国师府上被虐待的场景,连最寻常的鱼虾都吃不到,国师到底对他们家昕少爷做了什么?
老实说,虽然国师大人依然是国民男神,但是,不得不说,黄阿婆和花娘子已经开始粉转黑了……男神再好,姚亦昕才是她们“自己人”啊。
不过,今天烧鱼的时候,姚亦昕倒是现家里还真缺了不少东西,比如说可以磨豆浆做豆腐的石磨和一些工具之类的,还有一些做菜用的调味料,他们路上带回来的米面也不多了,姚亦昕想了想,决定带着牛二叔和毛毛去赶集采购去。
姚家村附近的集市,姚亦昕从小到大去过很多次,怎么走都烂熟于心了,不过,想到黄阿婆腿脚不灵光,花娘子又是个死宅,姚亦昕趁着她俩还没回去的时候,顺口问了问要不要帮忙带些东西回来。
“那就麻烦昕少爷,帮阿婆带一袋黄米、一袋粗面,还有三斤盐回来吧,买盐的簿子回头我送来。”黄阿婆想了想说道。
买盐还需要凭证购买?姚亦昕目瞪口呆,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计划经济时代。
“昕少爷你这两年一定没有自己出来买东西吧?”花娘子笑盈盈地解释道,“这道法令是国师亲自下的,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法令下得好!鞑靼族吃着咱们的盐还要和咱们打仗,有了这道法令,那些鞑靼族的蛮子们可再也没办法私下来买盐啦!”
姚亦昕顿时黑线,这么阴损的主意,果然是那个小心眼的国师想得出来的。
可不是吗?北方游牧民族向来缺盐,吃的盐巴都是从南边儿采买的,扼住了盐巴采买的渠道,等于是去了他们半条命啊。没粮食吃还可以凑合着吃肉,经常缺盐可是会死人的。
“我要买的东西多,干脆明天和你们一起去镇上吧。”花娘子想了想补充道。
想到花娘子可能是要买一些女人用的东西,不方便让他们代买,姚亦昕并没有多问,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卯时一刻出,到了镇上再买些早点吃,姚亦昕可是很想念镇上的小吃呢,记得街尾有一对老夫夫做的鲜肉馄饨特别好吃,还有他们家独有的酥脆芝麻饼,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姚家村距离镇上,乘马车要走半个时辰左右,因为这个镇子靠近码头,所以虽然不是县城,商业却也算繁荣,牛二花了三文钱,将车子寄存在镇上的车马行,一行人先去了街尾,那对卖馄饨的老夫夫果然还在。
姚亦昕兴高采烈地招呼众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一行四个人,恰好占了人家一张方桌。
“老板,要四碗馄饨,外加八个芝麻饼,两碟蒸肉。”
“哎呀!这不是姚家少爷吗?馄饨还是不加葱花加辣油?”
“嗯!辣油要两勺!”
“倒也没有那般严重,听说咱们大元朝北面的鞑靼族新继任的族长野心勃勃,想要成立一个什么北方神国,可能是想趁机把边境线往南边挪一些吧,昕少爷你可千万提醒国师大人,这种事情万万不可谦让!”黄阿婆虽然是个村里人,可是对国家大事也非常的关心呢,她还有个身份,就是国师全国联合粉丝会姚家村分会会长。
“北方神国……”姚亦昕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种一听就特别中二的国名,莫非这位鞑靼的新族长也是穿越同仁?
“好在咱们姚家村贫瘠,连粮食也没得多少,那些鞑靼人也懒得打过来,也就那几个胆小怕事的早早地就跑了,我看啊,有国师大人在,鞑靼的阴谋必然要破灭!”黄阿婆对自己的男神非常的有信心。
“那个,阿婆,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夕阳下,姚亦昕站在村中水井旁的一棵皂角树下,面带尴尬地看向慈祥的黄阿婆,“那个,我,我和国师,和离了。”
“什么?!”黄阿婆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吞效救心丸的样子看着姚亦昕。
“嗳!阿婆!阿婆你别激动啊,你听我说!”姚亦昕急忙和毛毛一左一右扶住黄阿婆,慢慢将她安置在水井边一块青石板上坐下来,“阿婆,您也知道,我这身份,和国师大人,实在是不匹配啊,况且,如今皇城都在传言,说是国师大人和陛下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我夹在中间,实在是不妥,思来想去,我觉得我还是成人之美吧,这样大家都自在。”
“唉!这样也好!”没想到黄阿婆抚了抚胸口,竟然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墨竹山庄那般的大户人家,不是我们这样的妖能匹配的,更何况人家现在还是一人之下的国师大人,现下和离了也好,你也趁着年纪不大,早日寻摸一个合适的郎君,也好为你们姚家开枝散叶啊。”
开枝散叶神马的,姚亦昕想了想这个时空的所谓习俗,顿时想要原地消失。
话说,这坑爹的男多女少的世界,因为雌性实在太过稀缺,基本上家里没有万贯家财的,别想讨个雌性老婆,要是长得稍微好看点的,更是早早的被权贵之家预订了。于是乎,广大基层的雄性单身狗们,只能啃啃窝边草、内部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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