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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是谁这么没品,乱丢垃圾

  马格努斯看向朝着自己包围过来的树人们,露出了讨好的笑容:“那个什么……各位大爷们,能不能就这样放过我一马啊,我知道入侵精灵王城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功的行为了,所以我这就离开精灵王城,一辈子都不会在回来,你们都是仁慈的树人,应该不会和我这种垃圾计较的对吧——”

  若是其他任何的对手,马格努斯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面对这么一群树人,马格努斯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擅长的召唤魔法被克制的死死的,针对树人们进行的诅咒,甚至于根本就没有办法落在他们的身上。

  要是马格努斯有着大魔公级别的实力的话,或许可以直接针对一整个树人一族进行诅咒,并且能够实现可观的效果。但是很可惜的是,马格努斯并非是大魔公,这一点前提无法达到的话,说什么都是空的。

  马格努斯将自己的手高高的举起示意自己放弃了抵抗,服从组织上的安排,组织上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小亡灵术士而已。

  然而,回应马格努斯的……却是犹如闪电一般急促的,直接贯穿了他胸膛的突刺……

  马格努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的,是一根硕大的木刺,这木刺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和心脏。马格努斯强忍,但是还是没有忍住,鲜血噗的从口中疯狂的涌出,落在了胸口的木刺之上——

  “抱歉了孩子,我们可没有仁慈到会听从敌人的话的程度。”树人的声音终于再一次传来,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仁慈语气,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听在马格努斯的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

  “身为敌人的你,在一开始拒绝了我们的提议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马格努斯还想开口在说些什么,然而从他的身体之中,无数的木刺刺出,马格努斯的全身上下全部都是从内到外突刺而出的木刺,这些木刺像是在抽取马格努斯身体之中的生机一般的,缓缓的,木刺之上抽出了小小的花骨朵,一朵朵小小的鲜血在马格努斯的全身上下盛开。

  只是恍惚的时间而已,马格努斯的全身上下就已经布满了鲜花。而与此同时的,随着鲜花的盛开退却的,是马格努斯眼中的光芒。马格努斯的眼底,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随着马格努斯的死去,亡灵生物的活跃却并没有停滞下来,说到底了,亡灵生物并不是依靠着马格努斯的魔力进行活动的,不然的话就算是马格努斯有着如海一般浩瀚的魔力量也同样是不够使用的。

  不同的亡灵生物有着不同的汲取魔力的来源,亡灵术士使用出亡灵天灾,魔力更多的还是消耗在了召唤亡灵生物和对于亡灵生物的统辖上。

  所以,想要依靠直接击杀亡灵术士就能终结一场亡灵天灾是不可能的事情,之所以要积极击杀召唤出亡灵天灾的亡灵术士,也只不过是为了将一场有组织有预谋,有着统辖的亡灵天灾,转变成无人统辖的亡灵天灾而已。

  亡灵生物有脑子的毕竟还是少数,只要没有那个统辖的人存在,击溃亡灵天灾,就显得并不是那么苦难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应该去支援我们的盟友了。战争的号角已然吹响,在结束这场战争之前,是没有办法停歇下来的了。”像是树人首领一般的高大树人,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他的话语之中所指的盟友,自然是指精灵一族,现在的精灵一族还是与亡灵生物奋战之中,而据树人了解到的信息,精灵一族的强者之中……并没有一个参与到对抗这场亡灵天灾的战斗之中。

  他们能够明白那些强者到底是如何考虑的,因为那些强者还要保存实力和调整状态,去对抗那个真正难以对抗的存在。即使是这些强者,在那个存在的面前,可能连刚刚出生的柔弱婴儿的程度也算不上,也是一样。相比之下的,精灵一族的这些战士们,才是真正的,在那个存在面前,仅仅只是吹一口气就能尽数被毁灭掉的程度。

  所以,将这些战士们投以对抗亡灵天灾的战场之中,对于他们也不失为是一种温柔和浪漫。

  但是,相比之下的,他们树人一族却不能坐视自己的盟友在无意义的消耗战之中死去的更多。就算在对抗那位的战场之中,他们连一点点作用都无法发挥出来,但是死在对抗那位的战场之上,和死在对抗丑陋的亡灵天灾的战场之上,又是不一样的浪漫。

  于是,他们决定介入到这场前哨站之中。

  而他口中的战争的号角,自然不是指亡灵天灾的入侵站,在场战斗,在他们的眼中看来,也只不过是前哨战而已,是战争的预习。真正的战争,要不了多久,就要展开了。

  在这个精灵王城之中的任何人心中,都有着这样的预感。每个人,都心有忐忑的,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

  树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开,前往城市之中的各个方向,不管是精灵还是他们,都不会容忍这个神圣的王城之中有着任何一个亡灵的残余的。大多数的树人们前往的是正面的抗争战场,少数的树人则是前往其他地区的有着亡灵肆虐起来的位置。

  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全身开满了小花的死灵术士的尸体矗立在了原地——

  而在某一条大街之上,一个树人则是与大多数的树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前进方向,其他的树人,是由一点朝着外面扩散的趋势扩散到整个精灵王城的。

  而这个树人,则是仿佛姗姗来迟一般的,是往树人们之前集结的地方赶去的。

  这个树人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的,停下了脚步,有些迟疑要不要继续前进。

  “唉?你怎么停了?”在这个树人的身上,有着一个手中握着剑的男人,疑惑的抬起头询问树人。

  这个树人和这个男人,正是为了摆脱安布罗休,于是凑在了一起的年轻树人和塞缪尔的组合。

  “好像……已经解决了?”年轻的树人迟疑的说道,话语之中居然连他都有所怀疑的感觉……因为按照他对自己家的那群长辈的了解来说,一场战斗不应该结束的这么快啊……更慢一点才符合他们的风格啊。

  别看他在一边摸鱼,其实他完全清楚,就是他再迟一点过去,也能够赶得上这一次战斗的才对。怎么这就结束了,他才刚刚跑了一半的路程啊。

  “结束了?什么结束了?”一瞬之间,塞缪尔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追问道。

  “就是对于那个亡灵术士的攻击啊,好像已经结束了,现在现场就只留下了那个亡灵术士的尸体了,我家那些长辈们全部都私下分散到王城的各个地方,去追击那些亡灵生物去了。”年轻的树人为塞缪尔解释道,解释完了之后紧接着又道:“所以我们现在要不要过去瞻仰一下那个亡灵术士的死姿了?”

  “这么快的啊……我还说凑上去搭把手呢……”对于年轻的树人仿佛凭空得到的情报,塞缪尔并没有表示出怀疑,只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对于年轻的树人的后一句话仔细的思考了一番之后,认真的摇了摇头:“瞻仰那个敢入侵精灵王城的亡灵术士的死姿这种事情我就不掺和了,我塞缪尔大小也算是个人名……不对,名人。哪有我眼巴巴的跑去瞻仰别人的道理。”

  说着,塞缪尔纵身一跃,从年轻的树人的身上跳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转过身仰起头看着树人:“好了,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你该摸鱼摸鱼,该打怪打怪,既然那个亡灵术士已经挂掉了,我也没有心情再去找他麻烦了。之前的地震我有些在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和我那个愚蠢的弟子分不开关系。我要过去看看。”

  树人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或者是自己闲着无聊也想跟着塞缪尔一起去的话,正好相反的是,在塞缪尔说出这番话之后,若不是这个年轻的树人害怕自己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兴奋会被暴打一顿的话,他立刻就转身就跑了。

  总算是可以摆脱塞缪尔这个魔鬼了!人类都是魔鬼啊喂!他都后悔当时自己先说话了。要是自己不说话该多好,那就不会暴露了。就不会被揭掉一层皮了,还被人威胁着到处跑了。

  仔细想想看,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逍遥快乐呀。果然不经过对比的话,就不会知道过去的生活到底有多幸福。

  塞缪尔被这个年轻的树人睁大了的眼睛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一股子的压力落在了肩头。

  “哪个什么……你的眼中透露的意思,毫无疑问是让我快点滚吧……”塞缪尔冷不丁的说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那么想呢对吧。”年轻的树人立刻毫不犹豫的说道,就算是他缺心眼,都不可能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啊,说出来这不是会被打吗。

  “你脸上都把字给现出来了,你还说你不是这么想的!所以说你们树人的那张脸真的是脸吗?怎么还能现字的。”

  “什么!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诚实到把我的内心想法写在脸上的呢!”年轻的树人顿时大惊,急忙从手中的树叶之中掏出了一面很大的镜子照着自己的脸,然而照映在镜子之中的那张脸,并没有写着什么字,依旧是他那张年轻的面庞。

  年轻的树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我脸上现字的话,我怎么不知道呢。”

  “哦吼吼,是吗,你不可能那么诚实到把你内心想法写在脸上呢。”就在这个时候,塞缪尔猛地发出了阴阳怪调的声音,让年轻的树人的动作猛地就僵住了……

  年轻的树人吧手中的镜子愤然往地面上一摔!悲愤的看着塞缪尔大吼道:“你是苟吗!这么套路我的吗!”

  “行了行了,小伙子自己去玩吧,我也不逗你了,真是的,不愧是树人,那么古板严肃干什么,一点都不经逗。”塞缪尔摆了摆手,像是赶人一般的对年轻的树人说道。

  “该死的,我要比你大很多啊!搞清楚啊喂!”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我去,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怎么乱丢东西的!”然而,就在这一个剑圣,一个树人就要分开的时候,一个人的怒吼将两个人的目光重新吸引了回来。

  两个人同时看向了有人说话的地方,然后……没有看见人……

  因为有人说话的地方,是树人怒然摔镜子的地方,那个镜子以树人的体型来说都不算小,若是以塞缪尔的体型来说,足以称得上是巨大。所以,那么巨大的镜子就那样落在地上,要是真的砸到了什么人的话,还真的看不清楚。

  不过,让人有些在意的是,镜子的高度距离地面实在是有些低了。这是被砸进地下了,还是从地下有人想钻出来的时候,被砸了呢……

  “你看看你,年轻人就是不稳重,随手乱丢垃圾砸到人了吧。”塞缪尔忍不住掐着腰,对年轻的树人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住口啊,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掏出镜子,为什么要摔到地上啊!”

  年轻的树人一边反驳着塞缪尔的话,一边将巨大的镜子从地面之上捡起,翻过来瞅了一眼,果然镜面已经破碎不堪了,顿时心里面又泛起了一阵心酸。要是就这么扔了也就算了,这么捡回来,最重要的镜面反而碎了,心中真的是心情复杂。

  随手将镜子重新塞进了手中的树叶组成的树丛之中。然后看向了地面,那个刚才被他砸到的人。

  那个人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被他砸进地面之中的,反正整个人就露了个头在外面,而且额头之上还有着鲜血孜孜不倦的流着——

  PS:emmm,感谢书友——路西菲尔的小老师——在五号投的一个书票。星期二的了(捂脸)。顺便一提,差点打成‘路西菲尔的小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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