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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教官叔叔太没有人性了(推荐票满79000加更)

惟你不可辜负 凰梧 7461 2022-11-04 10:50

  “不能离。”裴廷清尚未回答宁怜梦的问题,身后的裴宗佑放开霍惠媛,他走过来和裴廷清站在一起,眸色阴冷地看着宁怜梦,裴宗佑讥诮而又嘲讽地说:“死对于你来说是太大的解脱,我偏偏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不是想要裴家财阀赋予给你的身份和地位吗?那么我就给你一辈子,我让你只拥有这一栋空房子,在这里过完你的一生,直到老死。”裴宗佑和裴廷清心里都清楚,即便裴廷清跟宁怜梦离婚,裴廷清也不能娶裴姝怡为妻。

  而宁怜梦若是死了,裴家其他人还是会让裴廷清娶第二任妻子,反正裴家不能没有女主人,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裴廷清就算想退,裴宗佑和裴家那些人也不允许他再退,所以这种情况下,为何不留宁怜梦这一个空壳子?

  后来裴宗佑吩咐方管家,以后就让宁怜梦待在这个房间里,哪怕是吃饭,也不允许宁怜梦走出这个卧室,每天只给宁怜梦送两顿饭上来,衣服、用品、零花钱这些更不可能提供,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宁怜梦不仅失去了最起码的自由,她的日子甚至不如坐牢的犯人。

  宁怜梦出轨犯错在先,他们已经将宁怜梦所有的话录下来了,裴宗佑能留着宁怜梦一条性命,算是他最大的仁慈,若是被裴家其他人知道了这种事,指不定裴家那些人会让宁怜梦得到什么悲惨的下场。

  如果闹到宁家那边去,宁家也会以宁怜梦这样的女儿为耻,而不敢跟裴家财阀鱼死网破,江震天虽然是宁怜梦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但江家的实力也未必有裴家财阀强,江震天不可能为了宁怜梦这个一夜情人,而跟裴家大动干戈,到时候恐怕只会两败俱伤。

  除此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关心宁怜梦的死活了,宁怜梦是贪生怕死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命,她肯定不敢说出来自己的处境,或是向任何人寻求帮助。

  只是不管怎么样,裴宗佑和裴廷清到底给了她一条生路,如几年前被裴廷清逼到绝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有一天她宁怜梦会再翻身报复。

  门被方管家从外面锁上了,宁怜梦浑身脱了力,用手臂护着隆起的肚子,她慢慢地瘫坐在了地上,眼中的恐惧和绝望一点点消失,变成更浓烈的仇恨和愤怒,裴宗佑暂时没有说怎么处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她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将来有一天让自己的女儿为自己报仇。

  裴宗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霍惠媛走去厨房倒水,裴廷清跟在后面,霍惠媛低声问他宁怜梦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怎么处理。

  “先留着。”裴廷清没有想过要杀宁怜梦,他的神色淡淡的,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在操作台上切着,裴廷清背对着霍惠媛说:“裴宗佑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来,所以他那边你先帮我应付着,再过几个月,你就能明白我这样做的目的了。”

  霍惠媛点点头答应了,端着一把清水走到裴宗佑身边,裴宗佑正在抽烟,见状连忙接过水杯,掐掉手中的烟,裴宗佑让霍惠媛坐下,脸色难看地责问霍惠媛怎么能误会他和宁怜梦?

  若不是知道背后的真相是这样的,那么他们一家人还要继续互相残杀下去吧?…………如此等等这些,裴宗佑一个人说了很长时间,也是这些年霍惠媛听到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次。

  霍惠媛始终沉默着,表情淡然而又平静,如往常没有什么变化,她觉得裴宗佑是自作自受,裴宗佑原本要跟宁怜梦合作算计他自己的儿子,却不知道宁怜梦心怀鬼胎,反过来被宁怜梦各种利用。

  关于十月一日的那天晚上,宁怜梦起初准备好的药水并不是假的,而是裴宗佑从方管家那里得到的,裴宗佑知道了方管家是裴廷清的人,所以威胁方管家拿出那种强力迷huan药和chun药来,方管家身不由己只好给了裴宗佑。

  但事后方管家就对裴廷清坦白此事了,因此裴廷清才会知道宁怜梦的计划,提前把药换成了纯净水,继续配合着宁怜梦演下去,这场局里裴廷清是最大的赢家,到了这一地步,裴宗佑也干涉不了他和裴姝怡之间了。

  而且不出裴廷清所料,他要回无间岛时裴宗佑叫住他,先是叮嘱他好好照顾裴姝怡和肚子的孩子,又诚恳地提出想要见裴姝怡和言峤,上次裴姝怡没有答应,问裴廷清能不能说服裴姝怡,让裴姝怡除夕夜带着言峤过来。

  裴廷清顿在那里,抿着薄唇沉默几秒钟,最终还是答应了,让裴宗佑和霍惠媛早点休息,裴廷清自己开车回去无间岛。

  下午时他就发过讯息给裴姝怡,虽然他总是不守信用说过去陪她,后来都因为工作而耽误了,裴姝怡被骗了很多次,但每次却依旧执着地等裴廷清到深夜。

  段叙初和言峤保持着良好的作息时间,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裴廷清发现他若是和裴姝怡有什么亲密举止,言峤都不会再做电灯泡了,有时候还会主动拉着段叙初离开,好给他们创造空间。

  此刻裴廷清望了一眼两个孩子的卧室,眼睛里浮起怜爱之意,他这才推开门,床头开着一盏壁灯,裴姝怡正靠坐那里,一手中翻着育儿方面的书,另一手则抚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胎儿偶尔的翻动。

  灯光是紫色的,柔和而梦幻,裴姝怡唇边含着笑,越发显出身为母亲柔美婉约的一面,这样的画面看得裴廷清心中感动而又柔软,他放下臂弯里的外套,走过去脱掉鞋子上了床。

  “大哥。”裴姝怡早就掀开被子,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泛着冬夜的冰凉,被窝里却暖和,裴姝怡掖好被子,温热的手抚在裴廷清的头发上,问他是不是放假了,明天不用上班。

  裴廷清侧躺着,脑袋贴着裴姝怡隆起很大的肚子上,一条强壮修长的手臂还能环住裴姝怡的腰,他闭眼懒洋洋地应着裴姝怡,“嗯,前两天言峤问我他和阿初能不能放春节假期,不用每天早上再跑二十公里,我打算三十和初一给他们两天不用学功课的时间,但三十早上还是要照常跑步。”

  裴姝怡忍不住笑了,坐在那里臂弯里抱着裴廷清的脑袋,觉得裴廷清也像个孩子,她的母性显露出来,低头看着裴廷清的眼神都特别怜爱而又宠溺,裴廷清让她不要这样盯着他,他太不习惯了。

  说着裴廷清去掐裴姝怡的脸,怀孕的时候皮肤都变得很好,嫩嫩滑滑的对比他厚实的手掌,一刚一柔很是舒服,让他眷恋又满足。

  裴廷清把脑袋埋在裴姝怡的肚子上,并没有压着裴姝怡,他低沉地说:“你的预产期是在五月几号,市医院那边的条件要好很多,我重新购置了住所,离医院比较近,趁着我最近休假,明天我带你过去那里住吧。”

  “嗯。”裴姝怡点点头,从十四岁开始裴廷清就为她安排好一切,她也习惯了依赖裴廷清,很放心把自己完全交给他,裴姝怡想到什么,她抚着裴廷清头发的手顿在那里,凝视着裴廷清俊美无双的半边侧脸,裴姝怡咬了咬唇,迟疑地问:“当时…………为什么把那栋住所烧掉?”

  其实裴廷清应该不知道,回国后她有去过那里,看到一片的空地,她只觉得万念俱灰,哭得很伤心,那时以为她和裴廷清之间就如烧掉的房子,再也回不去了。

  “想忘掉有关你的一切,所以就把曾经那些全都毁了。”裴廷清想到曾经他和裴姝怡走到那种地步,他失去过裴姝怡一次,过去那么久了,他的心依旧如刀子一样的绞痛,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裴廷清艰涩而自嘲地说:“但事实上全都毁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裴廷清说着坐起身,他弯起手臂把裴姝怡搂入怀里,凑过去额头与她相抵,外面下着大雪,房间里却是温馨静谧,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越发低沉深情,“你裴姝怡这个女人那么多年以来始终存在我的身体里、血液里、整颗心里…………总归我从未放下你、戒掉你就是了。只要我还爱着你,那么这个世上每一处都是有关于你,所以烧就烧了,没有什么遗憾的。”

  裴姝怡点点头,装在瞳孔里的泪水尚未滚落出来之前,裴廷清炙热的唇贴在她的眼睛上,温柔而又细致地亲吻着,裴姝怡纤长浓密的睫毛颤抖着,两条手臂环住裴廷清宽厚的肩膀,闭眼依偎在他肌肉紧实的胸膛上。

  这天晚上裴姝怡用嘴帮裴廷清释放了,几年过去她在这个方面已经很娴熟了,也不介意吞吃下裴廷清的东西,事后像裴廷清那样吻着他的唇说好香,裴廷清修长的手指拨开沾在她唇边的湿发,近距离内两人深情对望着,呼吸炙热在一个频率上,彼此漆黑的瞳孔里也只装得下彼此。

  半晌后平息下来,满足后的裴廷清声线越发沙哑性感,“姝怡,裴宗佑和霍惠媛想趁着除夕夜见一下你和言峤。”

  裴姝怡闻言面色慢慢地变得冰凉,敛起唇边的笑,她别开脸淡淡地说:“我已经拒绝裴宗佑了。我没有那么伟大,或许可以原谅他对我自身造成的伤害,但他杀我父母之仇,我一辈子也不可能释怀。”

  “为了我也不行?”

  裴姝怡闻言顿时语塞,“我…………”,裴廷清伸手扳过她的下巴,裴姝怡在裴廷清的眸子里看到了浓烈的痛楚,她的心一阵揪疼,攥着手指低下头,“对不起。”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存在芥蒂,你可以换个角度来想。”裴廷清凝视着裴姝怡,伸出手把裴姝怡握在一起的拳头包裹在掌心里,他抿了一下泛白的唇,低沉地说:“若不是你家里遭遇那样的变故,或许你就不会遇到我,我们这一生也不可能相爱、相守。我不求你感谢这种命运和缘分,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对裴家人心怀仇恨。”

  裴廷清抚上裴姝怡的脸,她流了泪看着他,很快的他掌心里一片湿热,像是把他的心也烫到了,裴廷清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疼惜,“毕竟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恨一个人也需要花费力气,我想让你释怀,你懂吗姝怡?你折磨了我十几年,我的存在或许就是替裴宗佑和霍惠媛来还债的,所以我无怨无悔、甘之如饴,哪怕你继续再我心上插刀子,我也还是不放弃你,让你折磨我下去,一辈子不够,还有下辈子…………”

  “大哥。”裴姝怡摇头叫着裴廷清,眼中的泪水溅落,伸手按住他的唇,不让他再用如此卑微的语气说下去。

  裴廷清却握住她的手腕,唇贴过去温柔地亲吻着,“其实我还有一个目的,我想以言峤爸爸的身份疼爱他,而不仅仅只是他的教官叔叔,所以想借这次见面让他改变对我的看法,接受我、叫我一声‘爸爸’,我想做言峤的爸爸,姝怡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你能满足我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裴姝怡泪流满面,没有再迟疑,不等裴廷清说完她用力地点点头,裴廷清弯起手臂一把将裴姝怡裹在胸膛里,炙热的唇温柔地亲吻着裴姝怡的头发,裴廷清闭眼动情地说:“我爱你姝怡…………”

  肚子里的宝宝在这时翻了一下,裴姝怡推着裴廷清,让他贴过去跟宝宝说话,可以这个时候就教宝宝叫他爸爸了。

  裴廷清愉悦地笑过一声,说根据他做医生的经验分析,裴姝怡怀孕时的反应和肚子看起来的形状,应该是个女孩没有错。

  “那就好。”裴姝怡在灯光下含着浅笑,无奈地说:“言峤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嫁给阿初做老婆,不管男女都要给阿初。如果是女孩的话,他也不用再讲什么歪理了。”

  裴姝怡这样一提,裴廷清想起要给言峤和段叙初上人体解剖课的事,拿过手机打给唐宋,裴廷清在电话里吩咐了几分钟,告诉唐宋和袁明怎么“折磨”那两个孩子后,裴廷清挂断电话,心满意足地抱着裴姝怡,很快地睡过去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言峤和段叙初累得半死,看过日出从山顶上回来后,平日里应该是回去吃早餐的,但唐宋把他们带到了另外一栋一层的平房里,推开门进去某个房间之前,言峤伸手拽住段叙初的胳膊,停下来附在段叙初耳边。

  言峤偷偷摸摸,小声地对初初说:“昨天晚上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阴险的教官叔叔又想到什么方式报复我们了。”

  “你那是感冒了。”段叙初被言峤按在墙壁上,他伸出手推开言峤那张几乎要贴上他的脸,轻视地瞥了言峤一眼,段叙初不以为然地说:“更何况就算你教官叔叔报复我们,你觉得我们有反抗挣扎的余地吗?首先你应该检讨自己,哪里又招惹了你的教官叔叔。”

  言峤:“…………”

  初初说得太对了,但最近他确实很乖吧?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教官叔叔的房间“捉奸”了,不要以为他是傻子,不知道教官叔叔趁他睡着后,会跟妈妈在一起。

  不过初初很懂,告诉他妈妈怀着孕,教官叔叔不可能对妈妈动手动脚的。

  “但是…………”言峤犹犹豫豫的,探过头往房间里小心翼翼地瞅过去一眼,看到一张很长的钢铁台子上放着什么,被白布盖住了,言峤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段叙初不理言峤,一巴掌拍了一下言峤的额头,在言峤瞪着他碎碎念时,段叙初转身走进房间里。

  而这时袁明正掀开那个白布,紧接着段叙初看见上面躺着人,有什么浓烈的气味充斥着鼻尖,直到判断出那是一个僵硬的死人后,段叙初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栽到了地上,面色变得惨白。

  言峤正疑惑什么能让向来面瘫的初初吓成这样时,他扶着初初的肩膀,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下一秒钟“啊”的一声尖叫,惊恐地指着那个死人后退着,反应过来后言峤抓住初初的胳膊就往外跑,“砰”一下关上门,言峤和段叙初弯下身,两人都干呕起来。

  过了一会袁明打开门走出来,他一手中拿着面包正在吃,另一只手端着牛奶喝过一口,告诉段叙初和言峤他们今天的课程就是对着那具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吃早餐、午餐和晚餐,若不然他们一整天就要饿着肚子了。

  段叙初、言峤:“…………”

  他们想骂脏话了,言峤觉得教官叔叔简直太没有人性,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又跟教官叔叔有什么仇、什么怨,教官叔叔要这样虐待他?他要找妈妈。

  言峤身上冒着冷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他用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虚弱地说:“我觉得我的胃现在好恶心。”

  段叙初瞥过去一眼,扶着额头,无力地对言峤这个二货说:“那是心。”

  言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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