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欠扁的声音。
一个女声!声音不大不小,却像是有穿透力似的
金牛露出了冷笑。一个女生,能翻起什么惊涛骇浪。
苏暖玉露出了诧异的笑容,敏锐的第六感再次提醒她,来者不善!
王山河点点头,开口道:“是,是高老师的女朋友!”
“真是好笑,我金牛要走,没人能够留下我!”金牛冷冷的道。
不是他自负,他的确有这种本事。
和我不同,我是看不清楚状况,自信心膨胀,而他,则是因为长时间的格斗,而积累的经验。
校园第一高手,这威名不是盖的!
冷笑着,金牛大步朝前!
突然,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大步朝前的金牛此刻居然真的不动了。
他整个人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笔直的站在那里,定格了!
而他,则是露出了一股惊恐的表情:“赵先生?”
很快他又将这想法压抑下去,不是赵先生,因为对方明明是一个女的。
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只能隐隐听到金牛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
他想要挣脱那种束缚,但不管他如何努力,身体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一阵悦耳的高跟鞋声响了起来。
从远处传了过来。
大家闻声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米色长裤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
她身披一件单薄的白色外套,没有系扣子,露出了里边的浅蓝色的毛衣。
一头秀气柔顺的长发垂肩,整个人英气勃勃。
嘎吱,嘎吱!
红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两只手分别插在对应的口袋里,像是春风一般,由远及近的吹了过来。
嘎吱,嘎吱!
正是我日思夜盼回的何雅琼。
“是你?把他”何雅琼犹豫了一下,又道:“把我老公打成这样的?”
金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但是即便如此,高傲的金牛还是张开了嘴巴,淡淡的从嘴巴里冒出一个字来:“是!”
“刚才,你还要打断他的四肢?”
何雅琼这么说话的时候,双子座姚瑶偷偷的从前排挪到了后排,这女人不简单,手法和赵先生很像,金牛面对她的时候,也只有挨打的份,更别说自己了!
金牛继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出来:“是!”
“我知道了!”何雅琼的手仍然没有从口袋里拿出来,只是简单的说了四个字。
四个字结束,何雅琼的声音犹在耳畔。
噗的一声从金牛的身体上传递了过来!
这声音连着响了四声,大家惊恐的望去,只见金牛身体的四肢关节处,分别多出四个血色窟窿。
血,染红了衣服!
然后,何雅琼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伸手抱起了我,将我扛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在扛着一袋大米似的。
高跟鞋声继续响起来。
……
何雅琼皱了皱眉头,暗暗自责:法力消耗很多,这边又人山人海,想要毁灭他们的记忆是不太可能了,都怪自己没看清楚状况,逞能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困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雅琼带着我离开的时候,有个女人从一个垃圾箱附近捏着鼻子站了起来。
……
正是英才高中副校长,兼职驱魔者的张雁女士。
她冷笑的望着何雅琼和我离去的路,自言自语的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高跟鞋声绝尘而去,被定格了的金牛啊的吼了一声,整个人朝后边倒了下去。
“快,扶着金牛去医院!”姚瑶喊了一声。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去搀扶伤员金牛和白羊。
“我草,你轻点,劳资的腿断了,你让它受什么力!”白羊抱怨着。
金牛没有喊一声疼,但他身上的衣服出了血,最多的就是汗。
狮子看了看水瓶,两个人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狂喜之色!
连折了武斗方面的两员猛将,等同双子那边的左膀右臂被卸掉了。
没了左膀右臂,她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下个月的台主选举,苏暖玉已经有九层把握了!
但是做为直接受益人的苏暖玉,此刻却是银牙紧咬,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愤恨,像是什么喜爱的东西丢了似的。
怎么,小玉不高兴吗?
“苏暖玉,这就是你耍的花招,这下好了,你赢了!”双子有些绝望的望着苏暖玉,颓废的道,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
苏暖玉得了大便宜,却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兴奋,而是闷闷不乐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那石子滚了滚,滚到了一个下水道里。
然后,她居然,转身,低着头离开了。
“玉姐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是不是也该解散了?”
“应该是吧?玉姐好像很不开心似的!”
“谁知道呢!”
黑毛狮王在后边喊了一句:“小玉,是不是该解散了?”
苏暖玉没有理他,一个落寞的背影,继续前行着。
……
与此同时,我闻到熟悉的香水味,从晕菜中清醒了过来。
一看何雅琼小腿处那朵诱人的黑小蛇,兴奋的立刻找不着北。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正被何雅琼扛着呢!
一边感慨着自己憋了二十几年的子弹终于有地方发射了,我一边伸出大手,对着何雅琼就抓了过去!
“哎呀,你干嘛!”
“老婆,你终于回来了!嘿嘿!”我坏笑着。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何雅琼红着脸,将我一甩,我整个人翻了个跟头。
引来了一阵笑声。
我翻身站起来,才发现周围有很多学生,而两人所在的地方,正是学校的食堂门口。
食堂门口向来是学生们聚集的地方。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那猥琐的动作,被同学们看了个正着。
“这女的谁呀,这么彪悍,居然把一个男的扛在背上,大气都不喘一下!”
“这男的更彪悍,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不仅摸了,还是很有节奏的摸了!”
何雅琼小脸红扑扑的,一个巴掌就打的我眼冒金星:“都怪你!”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我对四周的同学们扯了一嗓子,又将头扭过来,满怀欣喜的望着何雅琼:“何雅琼,你回来了,来食堂干什么?咱们还吃什么饭啊!”
“什么啊!”何雅琼看了看食堂,很淡定的道:“我坐长途,中午还没吃饭,顺路嘛,再说,一会回到宿舍,再出来的话,多麻烦啊!”
扫视了何雅琼一眼,看她如同鲜花一样娇艳欲滴,我就直流口水,旁若无人的在她的脖颈处亲了一口。
惹得围观众人一阵发笑。
“你干嘛?”
我伸手拉住她的小手:“何雅琼,我们去买点好吃的!今天晚上,我们都要好好补补呢!”
……
何雅琼一脸笑意的望着我,眼底却是淡淡的忧伤。
我不管不顾,来到食堂三楼,要了几样何雅琼爱吃的菜,桂花鱼,香菇油菜,爆炒香芹。
看着我在一旁忙碌的模样,何雅琼眼睛酸酸的,一股风吹来,将沙子吹到了她的眼睛里,眼睛里,小泪滴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很快的,我打包着几个菜又去拉何雅琼的小手。
“我来帮你拿!”何雅琼自告奋勇。
我摆摆手:“别,今天你是公主!”
“屁!”何雅琼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个人手拉手的朝宿舍走去。
我的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是张雁副校长的,上次遇鬼,她也算帮了个大忙,我赶紧接通了她的电话。
“我,我有点事想单独找你聊一下,我在校门口的百味菜馆要了一个包厢,你先去!”
……
张雁女士的如意算盘打的很精,只要将刘桦支开,对付那个消耗了大量功力的蛇精,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没空!”我想都不想的给拒绝了:“下次吧,我今天有事在忙!”
躲在暗处跟踪我的张雁女士差点气死:你的大事就是和这个女妖卿卿我我?
“我真有事!不如你来一趟!”
“不行啊!”我推脱道:“明天,明天好了!”
明天怎么行?张雁一脸愤然,心里暗道:明天,蛇妖的功力可就回复了!
“是关于你奖金的事情,学校对你的教学方法很推崇,特意给你准备了五千块钱的奖金,你来拿一下!”张雁女士气的牙痒痒。
其实,即便是他在她身边,我也能将她制服了的啊!为什么我必须要支开他呢?张雁自己也开始搞不懂了,难道是我害怕和他兵戎相见?
我最大的爱好就是钱和美女。
今天刚好敲诈了一万块钱,居然还有五千?
不要白不要,够我和何雅琼大吃大喝一个月了。
何雅琼微笑的望着我:“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忙你的去吧!”
“那你等我啊!”我说着,又对着何雅琼的脸蛋亲了过去,何雅琼伸手挡在了脸上:“你快点走吧!”
我嗯了一声,伸手拿出一叠票子递给何雅琼,嘱咐她收起来。
何雅琼一愣:“一万块?你获得奖金了?”
“你别管我!”我道:“这钱收起来,等着咱们攒够钱了,就在江北买一套房子,小平米的也没关系,在学校住着,不是长久的事!”
何雅琼伸手拿着一万块,感觉沉甸甸的。
我的背影渐渐模糊,何雅琼捏着一万块,慢慢的走回了宿舍。
她不知道,宿舍里边,等着她的,是万分的凶险。
她毫无意识的推开了房门。
一盆雄黄水对着她的面门直接泼了过来。
何雅琼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开始恍惚了。
从宿舍里边,走出一个人来,她双手抱胸,面带喜色:“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何雅琼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朦胧中,看清楚那女人模样,正是那个养蜈蚣的。
以功力长途跋涉,又施法教训了那个意志力极强的金牛,何雅琼的法力已经消耗殆尽,如今又被泼了雄黄水,身体摇摇欲坠。
她知道,如果落在了这女人的手里,一定没好果子吃。
张雁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娇声喝到:“着!”
地上无数的蜈蚣蹿动着,爬上了何雅琼的身上。
啊!
何雅琼咬着牙,整个人瘫软到了地上,意识有些模糊了。
隐约中,她听到了小姨在召唤她,召唤她踏入洗妖湖。
她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凭空喊了一声:“小班!”
张雁闻言一愣,那条又细又长的蛇盘旋在她身上的场面还记忆犹新,慌乱的扭头看了一眼。
很快,张雁女士就意识到中计了。
因为那条蛇根本就没有出现,回过头来,何雅琼已经不见了。
“哼!”张雁郁闷坏了:“就差一点了!”
她又在四处收刮了一下,未果,却接到了刘桦打过来的电话:“喂,你玩我是吧?你人呢?”
我惦记着何雅琼,拿到她给的五千块钱奖金,数了四遍,就急不可耐的跑回了学校。
刚一推开房门,我就被雄黄水刺鼻的味道给熏着了:“何雅琼,你搞什么啊,味道这么浓?”
何雅琼居然不在宿舍,我赶紧去另外的房间去找她。
“刘桦?”
黑暗之中,我听到了何雅琼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道:“你在地上蹲着干嘛呢?”
何雅琼坐在职工宿舍走廊的地上,整个人倚在墙壁上,身体颤抖着。
我有些心疼的就去扶她:“何雅琼,你怎么坐地上了?会着凉的!”
“我身上发软,不想动!”何雅琼道。
抱着何雅琼,我推开了宿舍房门,看到面色苍白的何雅琼,也没了那种心事,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亲我!”何雅琼答非所问的道。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何雅琼声音虚弱,但是却很清晰的道:“我说让你来亲我啊,笨蛋!”
我弯下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是亲脸,是亲嘴!”何雅琼是害羞的,但是苍白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的血色。
她怎么这么主动了?
两唇相接,我顿时觉得自己虚了,差点就一泄千里了!
这尼玛什么情况?
好像是被何雅琼吸走阳气一样。
然后,我缓缓的躺倒在床上。
何雅琼黯然的眼神开始明亮起来,并且立刻打坐休息起来。
抱歉老公,内丹不在,我没法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