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们的小聚会散了以后,扑克牌给江月意带走。
她说,非要找人好好磨练一下牌技,然后把望舒打败。
而且,她在离开的时候,嘴里一直哼着《小星星》的旋律,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知道。
其余人带着大公主的馈赠,也各自散去。
望舒比别人多带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江芳芝。
如果她不知道,那么她不会管,可是问题是她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小公主,这是……”
念芯看着望舒身后的小不点,想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问道:“这是八公主?”
“对,她将会在我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望舒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卧榻旁坐下,靠着火炉取暖。
这里的冬天,是过了除夕以后,才越发的冷,院子的雪,几乎就没有消融过,哪怕念芯把她裹得像个棉球,也还是觉得冷。
念芯听了,连忙走过来说道:“我的小公主,这事可不能擅自做主,谁住哪里,那都是规定好的,正如咱们娘娘不能去皇后娘娘那里住一样。”
“只是小住几天,没大碍的。”
望舒稍微暖了手心,拉过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江芳芝,撸起袖子给念芯看。
“这些伤,都是照顾她的宫女弄出来的,照这下去,就算这孩子死了,也不会有人问津吧。”
“真是的,小公主你自己都是孩子,还说什么别人是孩子的话。”
念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都是在宫里当差的,对宫里发生的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是谁都不会去管,里面的水太深,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给她铺一床被褥吧,要是有人来闹,就告诉我。”
“可是……”
念芯还想劝阻,可是她深知小公主的倔性子,认定的事,八头骡子也拉不回来。
于是,江芳芝就在这里住下,而且一住就是十天,除了第一天有个干瘪老嬷子来看了一眼以外,再无人过问。
良妃知道以后,只是问了两句,也没阻止。
江芳芝像受惊的猫儿,好几天以后,才渐渐熟悉环境。
念芯虽然嘴里说着不妥不妥,可是看着比望舒大几个月,却廋得皮包骨,稀拉拉一撮黄毛的江芳芝,还是忍不住对她好。
“我的蒸水蛋呢?”
饭桌上,望舒看着面前的菜,问了一句。
“给八公主了。”
念芯说着,把她跟前的香芋炖肉也端到江芳芝那里。
“那我吃什么?”
望舒有些发愁的看着一叠翠绿小白菜,和蒸肉糜说道。
“小公主,你给减减肉了。”
念芯打趣的说道,给她添了一晚红枣清炖鸽子汤。
公主们的膳食,都是有规定分量和样式的,不会因为望舒擅自留了一个人,就加菜;但是幸好分量还算足,即便吃不饱还有点心伺候着。
“你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减肉?”
望舒一边抗议,一边端过热汤,舒心的喝了一口,坐在一旁的江芳芝,低着头笑了起来。
念芯笑着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瞥见门口闪过的人影,脸色顿变,连忙上前几步屈身作礼道:“奴婢恭迎皇上。”
望舒闻言,放下手中的碗,也跟着走了过去,甜甜的说道:“父皇来看舒儿吗?”
距离除夕那一面,她差不多有两个月没见过江岱煦了。
江岱煦褪下朝服,穿着舒适的便装,披了一件貂绒长袍,进门的时候顺手脱下给一旁的元禄。身材非常好,简直可以说是九头身美男子,明明已经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可是看起来却像个成熟英俊帅哥的模样。
不说,根本不觉得他当爹了。
“吃饭?”
江岱煦扫了一眼桌面,已经快过饭点了,怎么现在才吃饭。
“父皇要陪舒儿一起吃饭吗?”
望舒继续施展自己的卖萌技能,抱着帅渣爹的大腿说道。
果不其然,江岱煦微微抬腿,把她踢到一边去,大步走到宽椅旁坐下,端起念芯沏好的热茶,喝了一口才说道:“这几个月有没有乖?”
你也知道有几个月没来看我了?
望舒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走到桌子旁边,端起鸽子汤,转身小心翼翼的来到帅渣爹面前说道:“父皇,喝汤。”
对于有个小迷妹跟着,江岱煦还是蛮受用的。
他接过汤,并不喝,只是放在一旁。
望舒见状,绕到他身旁,捏着小拳头锤着他的大腿,说道:“舒儿帮父皇捶腿。”
对于她这种狗腿子的行为,其实望舒自己内心也是很排斥的,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想要熬出头,就必须要靠帅渣爹。
大公主江小圆和八公主江芳芝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要么被当做政?治牺牲品嫁出去,要么丢在深宫受尽欺负无人知。
而望舒,两者都不想要。
江岱煦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许正是因为望舒的狗腿子,他才喜欢来这里,享受一下有个迷妹女儿的感觉。
“朕这番来,是有话要问你。”
听到帅渣爹严肃的口吻,望舒也不敢造次,在一旁乖乖坐好。
江岱煦把放在一旁的鸽子汤端起来,塞在望舒的手里,才慢慢说道:“年后,你见过倾奕吗?”
望舒坐在他身旁,低头喝汤,然后摇摇头。
别说裴倾奕,哪怕是江敬珩那混小子,一个都没见过。
这里没有寒假暑假,初七开年以后,就要到国子监学习,忙得像陀螺似的,哪有时间来看她。
“要不,朕让他过来一趟?”
“千万别。”
望舒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她才不要见那个直男癌外加妈宝男的裴倾奕,就算模样俊俏,也不行。
“别害羞,他是你未来夫君。”
江岱煦笑着说,那笑容如沐春风般。
望舒忍了好大的劲,才没有丢一个白眼过去,敢问瞎眼的爹爹,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
这时候,就应该把大公主那套说辞搬出来。
“舒儿前些天,和姐姐们小聚,大姐姐说,还没到拜堂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小圆说的吗?”
江岱煦微微拧了一下眉心,不得不说,望这对父女皱眉的神情很相像,夹杂着微微的怒意,虽然不明显,却足以让人知道内心的不满。
“对呀,所以在没拜堂之前,我也不能见奕哥哥。”
最好来个眼不见为净,省的她还要无端多生各种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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