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比起明轩,多了一分庄严肃穆,少了一分洒脱随意。
看着高·耸的书架摆满了厚重的书籍,墙上挂着水墨丹青,地上有两个差不多半人高的宽嘴花瓶,里面插着一些画卷,不远处的博古架上,精美的白釉底青花陶瓷、上等羊脂白玉玉碟错落有致的摆放着。
江岱煦抱着她走进御书房,放在案桌旁边的卧榻上。
“皇上,女子不能进御书房。”
望舒刚被放下来,就听到一旁的老太监如此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说话的老太监,年纪约莫在四十多五十岁左右,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尘拂,头发已经花白,眼角的皱纹很深,因为常年作揖鞠躬叩拜,微微有些驼背。
虽然如此,却有种一般人无法拥有的沉敛气势。
他便是太监总管正德,整个皇宫内所有太监,都归他管,权力不小。
正德常年跟在江岱煦的身旁,不管大小事务都躬身亲为,他看到皇上这“出格”的行为,不得不开口提醒。
“祖训只是说后·宫嫔妃不得入内。”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女子最大的用处不过是传宗接代,御书房这种批阅奏折,和朝臣商议大事的地方,后宫妃嫔们,根本没资格靠近。
江岱煦坐在案桌前的椅子上,略微抬起头,看着正德说道。
“可是,九公主她……”
虽然宫里公主很多,而且一点都不重要,但是正德身为太监总管,统管着后·宫诸多繁琐的事情,对后·宫里所有嫔妃以及公主皇子们的情况都了如指掌,所以他能马上说出望舒的身份。
就算望舒不是后宫嫔妃,但是也是女子啊。
“可是什么?”
江岱煦的语气明显沉了下去,散发出微微有些骇人的感觉。
“奴才不敢。”
从江岱煦登基以来,正德在他身边伺候了十六年,深知陛下的性情,若是把他惹恼了,那后果连想象都不敢。
“到厨房弄些孩子吃的过来,再加两个煮鸡蛋。”
江岱煦不再理会正德,对一旁的元禄说道。
连总管大人都被挨骂了,元禄哪敢再多说一个字,连忙转身去办。
望舒很识时务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如同一个陶瓷娃娃。
江岱煦似乎只是一时兴起,把她抱来,然后就丢她在一旁,一手拿着案桌上叠得高·耸的奏折,一手拿着狼毫笔,认真批阅着。
虽然望舒对帅渣爹颇有微词,但是此刻却不得不承认,帅渣爹能成为皇帝,的确是有他的能耐。
纵览大局做出分毫不差决定的魄力,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轩昂眉宇间的认真,透过空气望舒都能感受到。
如果帅渣爹再年轻二十岁的话,她肯定会成为给一个大花痴,不过现在,她是个小花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望舒站起来,慢慢的爬下卧榻,朝着案桌走去,正德想拦住她,但顾虑到江岱煦,只好忍了下来。
皇上肯定被鬼迷了,要不怎么会忽然间抱着一个帝姬,而且还抱着她进来御书房,除了这个原因以外,根本无法解释。
“父皇,你在做什么?”
望舒站在江岱煦的脚下,抬起头用童稚的声音问道。
能亲眼一睹传说中的奏折,那可是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江岱煦蹙了一下眉心,侧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小不丁点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想起了郑太傅说过的话。
能被郑太傅夸赏的认可不多,哪怕是众人都称赞的太子,也不常得到太傅的夸赏。
“过来。”
江岱煦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身旁,两人同坐一张宽椅。
“皇上,这事万万不可。”
正德冒着生命危险,上前两步想要阻止,这么神圣的奏折,哪怕是他整理案桌的时候,也不敢擅自偷瞄一眼,现在却教一个黄毛小儿看去,他要是不阻止的话,怎么对得起先王。
“你又想说什么?”
江岱煦颇为不耐烦的看着正德,今天的正德,似乎喜欢处处和他作对。
“皇上,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子看奏折,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怎么对得起先王和列祖列宗?”
“那你就管好自己的嘴,若是传了出去,你可得仔细着。”
江岱煦不以为然的看着他,冷笑一声。
虽然正德伺候了自己十六年,期间兢兢业业,忠诚勤劳,可是有一点,江岱煦很不喜欢。
那就是开口闭口都不忘提起先王,虽然江岱煦是一个孝顺子,但是身为帝皇,却处处被拿来和先帝做比较,心里难免有些不忿,念在正德忠心耿耿的份上,一直都没有做过多的追究。
今天撞在枪口上,江岱煦怎么还能和颜悦色。
“奴才……不敢。”
见皇上真的生气了,正德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九公主只是一个小丫头,说不定连字都不认得几个,就算把奏折看了,也只当做是鬼画符罢了。
想到鬼画符,正德连忙摇了摇头。
他怎么能把奏折比喻成鬼画符呢?
江岱煦不再理他,而是把手里的奏折放低,对望舒说道:“可认得字?”
虽然古篆字有些难认,幸得望舒聪慧,只要不是太生僻的字都认识,于是她点点头,伸出小手指着上面问道:“父皇,这个地方干旱吗?”
在这个靠天吃饭的朝代,干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已经连续半年没下雨,朝廷也开了两次粮仓,但是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
江岱煦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锁着。
望舒眨眨眼,虽然她不是搞政·治的,但是好歹也知道一些,说上三五句还是没问题的。
“父皇,放粮仓是把大米都分给大家吗?”
“对。”
“那父皇为什么会觉得,所有的大米都分了出去呢?”
望舒看着江岱煦,反问一句。
江岱煦能成为帝皇,自然能听懂望舒话里的意思,他有些吃惊,一个四岁的小丫头,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是凑巧吗?
“自然不可能所有的大米都分出去,但是想要马儿跑,也要给马儿一点口粮,对吧?”
原来,帅渣爹心里一直明澄,有哪些潜在的问题,也知道该怎么治理,但是他更懂得以退为进,用最少的精力,去得到最大的收益。
让望舒第一次对帅渣爹的负面形象,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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