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魔鬼丈夫
温玉萝说出这番话,也是被丈夫刚刚那无情的话刺激的,事实上,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对于这个丈夫,不是一点都不了解,那么自己刚刚的话,可能会让他更恼火,从而使得自己目前的处境更艰难不可预测。
然而,她眼花了么?看错了么?
眼前的男人居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笑了!
不是刚刚的那种冷笑,而是一种嘲笑成分更多些的笑。
“温玉萝,你嫁与我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却怎么会觉得我跟别的男人一样,注重什么狗屁的颜面?
本帮主行事,一向是随心所欲的,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怎么会来到京城?
所以,我不敢对你如何?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你不知道,我跟薛文宇他们其实是一样的想法,找到造谣本尊的时候,怎么处置她么——-割舌!
不对,我的想法比他们还要多一点,割完舌头,我还要把她的嘴用针线缝起来,留一点点小缝,能喂得进去米汤,不能让她饿死渴死了,那多便宜了她啊,对不对?
可是,真是没想到啊,这个人竟然是我的妻,我的女人。
你既然觉得自己聪明,那不妨猜猜看,我会不会这么对你呢?你说会呢,我可能会真的会,因为我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失望对不对?
而你说不会呢?那我仍旧可能会那么做,因为我做事一向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的。
那么,你该怎么说呢?”孔廉一脸戏虐的问。
温玉萝觉得自己更加的冷了,这是她嫁给他之后,他头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若是以往,若是说别的,她会幸福到哭。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孔廉一声进。
黄之行进来都没有看帮主夫人一眼,而是走到帮主身边,在他耳边低语着,然后,温玉萝就见自己的丈夫,嘴角往上扬了扬。
“拿进来。”孔廉的声音里,温玉萝判断不出什么。
就看见随着丈夫的一声命令,一个帮中弟子,拎着一个用布包着的盒子走了进来。
盒子方方正正的,虽然不知道里装的是什么,但是温玉萝却闻到了血腥之气。
“打开,给你们夫人欣赏一下,看她可否欢喜。说来,夫妻一场,虽然也给了你不少的礼物,可能都比不上这一份有意义呢。”薛文宇一边命令手下,一边笑着笑意看着温玉萝说到。
盒子里的血腥之气,让温玉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待那手下解开了盒子外的包裹,打开盒盖,捧到她面前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让温玉萝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她看见的,是杨帮管,杨兴的脸。
脸上没有血迹,双眼是半开半闭的,神情不是那种狰狞,而是让人感到有些诡异。
她被吓得甚至忘记闭上眼睛,忘记可以扭转头不看,就好似被吓傻了一般的盯着盒子里的人头看。
“怎么样?我帮中能人不少吧,这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孔廉对着温玉萝说完,又看向那个捧着盒子的手下;“做的不错,去账房领赏,一千两。”
“是,谢帮主。”那人没有欣喜,没有激动,更没有跟自家帮主客气什么都是属下该做的,很是淡定的应着。
但是没有立即盖上盒子,带着离开,仍旧一动不动的保持着端着盒子的姿势。
“不急,既然夫人她没看够,那就让她多欣赏一会儿吧。”孔廉越看这个手下,越觉得满意。
“孔廉,你,你,你是魔鬼。”温玉萝终于回过神来,扭头对着孔廉吼着。
孔廉像没听见似的挖了挖耳朵,弹了弹干干净净的指甲,很是漫不经心的对着她说;“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而你又做了什么。
他的确为本帮做了很多事,我也给了他该得的,可惜啊,对他的好让他产生了错觉,本帮主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不知道悔改,竟然心生怨念,煽动你搞事情,这样的人怎么能留?
而你,愚蠢的竟然上了勾。
我能命人割了他的脑袋,但是对你,夫妻一场,情分还有的。
等下休书一封,然后会有人送你回去,你若回去了,还不知悔改,后果不用我重复了,我帮中有那针线活好的,去伺候你的。”
说罢,孔廉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步伐沉稳的离去。
“夫人,您看够了没,要不要再看会儿?帮主已经离开,您可以看仔细些,这样,才不容易遗忘。”那个捧盒子的,温声说着,上前一步把盒子往温玉萝脸前一递。
温玉萝收起盯着门口的视线,看着近在眼前盒子里的面孔,杨兴的脸给她一种错觉,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一般。
她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捧盒子的没有惊慌,也没有得逞后的惊喜,一边把盒子盖上一边自言自语;“好奇怪,刚刚看了那么久都没事,现在一眼就受不了了?帮主都走了,装给谁看呢。”
说罢,不在理会晕死在椅子上的人,转身走了出去。
“小苍,你这么高兴的去哪?”外面守门的跟他熟悉,随口一问。
“去账房领赏银,给我媳妇寄去。”捧盒子的一边回应,一边加快步伐,步伐轻盈。
他的媳妇,就是几年前被毁了脸的娟子,那丫头想不开要上吊,刚巧被他遇到给救了,后来求了帮主,把娟子娶了。
他一直想给媳妇讨要个公道呢,但是,那个女人是他最敬重帮主的妻,他只能干着急不能真的做什么。
现在,那个表里不如一的恶毒女人,终于遭到报应了。
五天后的午饭后,牧莹宝想吃冰镇的西瓜,想让薛文宇帮自己去冰窖取点冰来,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见他回屋,就好奇的走出去寻他。
从厨房的窗看见,辉哥,陶老头还有薛文宇三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上看不太对劲儿,就好奇的进去。
就听见辉哥拍着胸脯保证着;“我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母亲一向教导我做人要向善而为的,怎么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