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修炼到什么程度才能飞,但给大烟的感觉,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蛮族人特有的血脉与体质,告诉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脚踏实地。如果说武灵之上是武王,武王之上是武皇的话,她应该要到武皇才能飞。
并且她的寿元,也要到武皇阶段,才会有明显的增加。
这是一条很漫长的路,让大烟这种在筑基期就能各种飞的人,感觉很是心塞。
而筑基期,其实就相当于大武师。
若然从小就激发血脉,不是周维等半道出来的野路子,那么武师大约能打一纹兽,大武师能打二三纹兽,武灵能四五纹兽,武王能六七纹兽,以此类推。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三千年前,这里还是一片顽固不化之地,人类还处在于野生阶段。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吃生肉喝生血,才出生的娃就很是强壮。
未成年就能很是厉害,若是大武师就能飞的话,那么一个个都能上天了。血脉给了人类生存的力量,也给予了一些限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前世她是花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靠着运气得了不少好东西,才在磕磕碰碰中走到筑基期。
这一世能力达到筑基期,除了运气好得了不少的好处,还跟她的血脉有着很大的关系,但就是如此,才半年的时间就大武师,这速度已经十分惊人。
人不能太贪心,越是贪心就越容易完蛋。
大烟一直这么劝说自己,也因有着这份理智,她前世才能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心头琢磨了一下,等她到了武皇期,应该就恢复到了前世的修为了。觉得离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光想着就好是激动。
突然又想起,巫舜现在就能杀死九纹兽,妥妥的武皇阶没跑的,大烟嘴角就是一抽。
就算从小就开始修炼,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是要摘菠萝蜜吗?你发什么呆?”娇爷在树下百般无聊,伸脑袋瞅了好几眼,发现大烟坐在树上不动,不知在琢磨点什么。
大烟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走到离她最近的菠萝蜜那里拿棍子敲了下。
声音变了,但没熟。
不过像这种放两三天就能熟,味道不见得会差到哪去,不由得迟疑了下。又见这菠萝蜜实在长得好,上面甚至一个虫眼都没有,干脆就摘了。
之后又跑了好些地方,专挑那些长得匀称又好的来敲,已经熟了的,又或者放上两三天就能熟的那种,她都给摘了下来。
一连摘了二十个,就停了下来。
空间里的位置不算多,储物袋又还没做好,她得稍微留着点地方。
况且一群仆人还在摘着,应该有不少。
“走了,我摘够了,一块回去。”大烟抓了树枝,从树梢那里吊下来,落到地上。
娇爷摘了一片叶子,拿着当扇子使。
这时候的天气很热,还是很闷热的那种,娇爷又没有灵力护体,感觉有些难受。
“以前吧,大夏天的时候,我都恨不得一直晒着太阳,总觉得这天气要是能再热乎点就好了。现在就觉得,这鬼天气要是能凉快点就好了。”娇爷闻了闻身上,进了林子这一会功夫,感觉身上都是臭的。
实在是这里头的气味不好,像屎臭味。
大烟白了他一眼,“要你突然就变成以前的那休质,估计你得哭晕了去。”
娇爷:“……还真是。”
何止是哭晕,简直就生不如死。
若不曾有过这般体质,一直撑着那副羸弱的身子,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习惯的。
可已经习惯这般,再回到过去那样,真的很难的接受。就如习惯用两条腿来走路的人,突然间就成了残废,那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
“这么说来,其实我也该满足的。”娇爷一脸若有所思,仿佛想通了什么。
结果巫舜突然就冒了出来,还拎着一头巨禽。
娇爷就……
呸,想通个屁。
若是二人之间没有横着一个巫舜,娇爷觉得自己大概是很满足的,也不会担心点什么。
毕竟还在他十分羸弱,半死不活的时候,他家媳妇儿就接受了他,现在他身体好成这个样子,就更不怕媳妇会因此还嫌弃他。
可有个巫舜在这里,他还是怕的。
都说好女怕缠郎,巫舜这个人端得是阴险,虽一直冷着张脸,却一直对大烟好。鬼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大烟幡然醒悟……呸,是鬼迷心窍发现巫舜的好……啊呸,是不怀好意……
算了,说不通。
反正他就怕大烟有一天,会被巫舜给感动,然后就抛弃他投入巫舜的怀抱。
一想到那种可能,娇爷把菠萝蜜的叶子都啃了,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巫舜看。
大烟奇怪地问他:“这叶子好吃?”
娇爷眼珠子转了转,看向被自己咬得稀烂的叶,一本正经地说道:“吃了菠萝蜜以后感觉牙不太干净,我拿叶子磨磨牙。”
大烟:……
巫舜:……
智障一般的回答。
大烟默默地替他多摘了几片叶子,递给他,“都给你,好好磨。”
娇爷伸手接过,嘴角一个劲地抽搐着。
“媳妇儿真好。”就是蔫坏蔫坏的,明知道他不是在磨牙,而是嫉妒到咬牙切齿。
大烟却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兴高采烈地看着巫舜手上拎着的巨禽,差点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好久没吃鸡了耶!
“一会处理好了,我路上炖着,等到了下一个地儿就能吃了。”大烟盯着巨禽快速开口,没打算把鸡吃了再走,再且她刚吃了那么多,到现在肚子还挺撑的,一时半会也吃不下。
不如路上好好炖着,等到了下一个地儿正好能吃。
这只巨禽可是六纹的,她得好好琢磨一下,里头该放点什么料,才能让它变得十分美味,又能大补。
巫舜点了点头,本身这巨禽就是为大烟抓的,大烟想怎么吃就吃鸡,他并没有意见。
大烟一看,立马又眉开眼笑。
看得娇爷很是不爽,心里头跟堵了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