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位小哥,那个什么,我是来找人的。”
牛栏笑呵呵的对黄有为道:“您……给行个方便呗?”
“方便?”
黄有为将信将疑,问道:“你来找人,找谁啊?”
“我……找一个周剑周先生。”
“哦?这么说,你是周剑的人喽?”
“可以这么说吧。”牛栏老实回答。
黄有为见状,却是笑了出来,拍了拍牛栏的肩膀道:“小老头,你知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物?我告诉你,里面那两个大人物现在心情都不好,我劝你还还是不要进去,那个周剑,基本上宣判死刑了。”
“啊?”
牛栏一副惊诧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周先生他怎么会出问题呢?”
“狗屁的周先生。”
黄有为道:“那个周剑,不过是在东阳有点势力,放眼龙省,不过是个垃圾罢了,来说说你都能做什么,如果能让大爷我开心的话,以后你就可以帮大爷我做事了。”
“这……不好意思。我还是要进去看看。”
牛栏执着道:“这位少爷,还请您让开一下。”
“好吧,你尽管去看,刚才我说话的算数。”黄有为也没有争执。
他冷冷一笑,难道是哪个周剑觉得自己不行了,所以才叫人过来的?
只是……东阳这边能有什么大人物?叫再多的人还不是一个样子?况且,叫来的人还是一个矮子。好能顶个屁用?
牛栏推门进来,王大狗转身看过去,当即一惊,却发现牛栏冲他使了个眼色,他醒悟过来,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牛栏则是走到周剑的身旁,抬头看着劳遵。问道:“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替我家周先生挡下了。”
“你……?”
劳遵上下打量着身材矮小的牛栏,却是一声冷哼。
周剑已经完全得罪了他,今天,他过来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不但要把人要出来,还要让周剑受到应有的惩罚。
于是他问道:“你是周剑的手下吧?我劝你抓紧滚开,这是我跟周剑的事情。”
牛栏却摇头道:“不好意思,周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您想怎样就说吧,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呵呵……”
劳遵冷笑,越发看不起眼前这个矮子。
你主子尚且只是面前有资本跟我谈判,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仰着头,俯视牛栏,道:“滚开。”
“不滚。”
牛栏很无赖,道:“有事你就放屁,没事就滚蛋,少在这里叨扰周先生。”
“呵呵,好啊,现在的社会都这么疯狂了吗?竟然有手下给主人下决定?可以的。”
劳遵不住的点头。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他根本不介意跟谁谈判,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于是开口道:“好,我跟你说,你的主子绑架了我的儿子,现在,让他把我儿子放了,然后再跪下来给我们父子道歉。”
“这……我怕是不能做主。”
“那你就滚开。”
“不好意思,我还真滚不了。”
“嗯?”
劳遵微微皱眉,这是……搞事的?
刚才,周剑对他的态度就很强硬,换了一个人,也是这般强硬,难道……要来硬的?要用武力来解决?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多看了周剑两眼,一阵冷笑,道:“好啊,周剑,这就是你的态度吧?好。”
“额……”
周剑微微错愕,没想到这个时候牛栏会过来。
而既然牛栏来了,也就不需要他过问此事了,牛栏自然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然后,他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牛栏的身上,道:“此时,由他全权代理我,你想怎样,就跟他说吧。”
后面,听闻此言的王大狗眯着眼睛,似是在想着更深一个层次的意思。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按照规矩,哪怕他是三级管事,在这矮子面前,也是要跪地行礼的。
那么,很明显,上面对周剑的态度也了然了。
可怜劳遵这狗蛋有眼无珠。这次……怕是要栽了。
而劳遵听了周剑的话,眼角闪过一抹厉色,对牛栏道:“好,矮子,既然由你来处理这件事,那么,你停好了,我叫劳遵,是……”
“是吉省的首富,身价千亿,你的儿子被周先生绑架了,你过来要人,对吧?”
“哦?”
劳遵一阵冷笑,没想到这矮子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却也省了很多麻烦,他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吉省的首富,如果你脑子不残的话,此时,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嗯。”
牛栏点头,道:“我不但知道你是吉省首富,还知道你是剑堂的三级管事,掌管着吉省的所有资产,手下四级、五级管事一共二十名,掌控总资产大约四千亿左右,我说的……可对?”
“你……”
劳遵一惊,剑堂的事情,可是绝对的秘密。只有内部人知道,没人敢外传,毕竟,剑组的恐怖是诸多老管事有目共睹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牛栏,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错了,你应该问我,我是谁。”
“你是谁?”
“我啊……”
牛栏莞尔一笑。道:“我叫牛栏,在剑堂内,也就是一个一级管事吧,掌管整个东太地区的资产罢了,算不得什么,比起你劳遵来,我还差太多了。”
“这……”
劳遵倒吸冷气。眼睁睁的看着牛栏,目瞪口呆。
剑堂的事情是绝对的秘密,而三级管事掌控的资产更是绝对中的绝对,此人能够知道自己的是剑堂的人,说明此人也是剑堂中人。
那么,这就足可以说明,此人……最起码是比他身份还要高一等的存在。
剑堂再各个省份都有管事。可在国内,比三级管事更高一等的存在,只有一人,那就是二级管事曹老。
而此人说自己是一级管事……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
牛栏只是一阵冷笑,道:“劳遵,妮作为三级管事。不但不想着为剑堂赚取更多的财富,竟敢以权谋私,打着剑堂的幌子,四处惹事,你刚才的话语,我已经录音并确定是你本人,你。该当何罪?”
劳遵一哆嗦,双腿酸软,噗通跪在地上,嚎啕道:“三级管事劳遵,见过牛大管事。”
牛栏面色微冷,道:“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将会将此事汇报给剑组。”
劳遵一听,更是吓破胆。
剑组的存在是专门监管不听话管事的,换句话说,一旦管事犯了事,哪怕是轻的,管事本人必须要死。若是重的,那就是全家都要灭绝的惩罚。
当即,他痛哭流涕,道:“牛大管事,我……这一切,我都是无辜的啊,我的孙子辈周剑绑架了。我不过是找他要人的,我担心子孙,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人之常情?哼,你敢说你刚才没有动用剑堂的势力来对付周先生?”
“我……”
劳遵无语凝噎,一头撞在地上,哭泣道:“请大管事饶命。”
“饶命?呵呵,你的命值钱吗?”
牛栏一阵不懈。
旁边,王大狗看的心惊胆战,差点就一膝盖跪了下去。
他如何看不出来,这位掌管东太地区的大管事生气了,若是追究起来,劳遵过来龙省就已经犯了规矩,他也是难辞其咎。
却是,劳遵是偷着过来的。可是你王大狗没有回报给上级,也没有尽到阻拦的义务,那么,凭借这个,牛栏这个一级管事就可以治他得罪。
不讲理?
开玩笑,剑组那些杀星会跟你讲道理嘛?
不过令他稍稍放心的是,下一刻。牛栏就转而看向周剑,原本怒气冲冲的样子顿时转为笑脸。
“周先生,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牛栏道:“这个劳遵已经触犯了剑堂的规矩,况且,他不明事理,竟然纵容子孙四处惹事。惹事不说,这老犊子竟然还敢来要人,我看他死不足惜。”
后面,劳遵听了,心中惊雷炸起,眼珠子差点惊的冒出来。
掌管剑堂东太地区的大管事,竟然对东阳一个小喽啰如此客气。简直如仆人对主人似的……这……
劳遵血液沸腾,震撼不已,却是很快明白其中的关键。
完了!
彻底完了!
事到如今,他再不明白,那也就不配当一省管事了。
仅仅凭借那一级大管事对周剑的态度,他便知道这周剑不是一般人,什么狗屁东阳三爷,什么优点小钱,假的,都他么是假的啊。
这货……极有可能跟剑堂真正的上层有关系啊!
劳遵悲痛欲绝,爬行两步,靠近周剑,一头栽倒:“周先生……请……还请您瘦下来留情……”
劳遵的言语都有些结巴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期盼自己能活着离开,可劳家还有许多人啊。
为了保存劳家的血脉,哪怕他自己还有孙子劳尔顿双双死绝也无妨。
于是,他狠心一下,狠狠的扣头,道:“周先生,我劳遵,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我……罪无可恕,只求您……能够手下留情,不要将我劳家斩尽杀绝。”
门口处,黄巍看到这一幕,彻底傻了,脑袋如宕机一般。双眼睁大,不知觉间,一股黄水留下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