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慌忙走上前去,一伸手在她鼻子底下探了探,发觉她呼吸还算平稳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不要随便移动病人,等救护车来。”地上又脏又凉,就在我准备弯腰将娜娜妈抱到长凳上的时候,门外一个女士开口制止了我的举动。无奈我只有将手从她背后抽离了出来。娜娜妈一只手搭在了撒泼在地的面条上,我见状皱了皱眉,伸手抓住她的腕子,从身上拿出纸巾替她擦抹了起了手上的油渍。就在我低头替她擦抹着手掌上的油渍的时候,拿住她腕子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脉门。一股子很淡薄的阴气一闪而逝,我心里一紧,随后催动着道力顺着阴气逃遁的脉络就追了过去。
稍后那团阴气就被我的道力包裹着抽离了娜娜妈的体内,它真的很弱小,弱小到就算张道玄前来,一个喷嚏都能将它给打散了。当然阴气的弱小只是对于修道者来说的,对于普通人,它的存在足以让人大病一场。娜娜妈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在身上动了手脚。我将那团阴气握在掌心,缓缓起身向门外看去。先是派人来找茬,然后又准备来泼粪,都失败之后准备用这种手段了么?联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我鼻腔里轻轻冷哼了一声。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一辆120的救护车就停到了面馆的门口。俩穿着白色短褂,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下车后,拿起担架分开人群就跑了进来。简单的做了做检查,他们将娜娜妈搬上了担架准备往车上抬。
“我,我没事,不去医院。”娜娜妈睁开了双眼,看着两个医护人员说了句。阴气离体,她也逐渐恢复了清醒。
“这个,我们都出车了,你不去这三百块钱也得给。”抬着担架的两位见患者执意不去医院,将担架放下扶娜娜妈起身后对她说道。
“她没事,只是累着了,医院就没必要去了。”我翻开钱包抽了300块递过去跟人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谢谢大家帮手啊。今天面馆歇业一天,明天继续开张,见谅见谅!”送走了救护车,我又抱拳拱手对围观的人们招呼着。
“回家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好好儿休息一天,中午我去接娜娜。”等围观的人群散去,我回头对不停擦拭着身上的油渍的娜娜妈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娜娜妈看了看身上的污渍轻声说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赶紧去吧。待会我帮你把门锁了就行,午饭我带娜娜在外边吃。”我点了支烟四下里大量着面馆说道。想要害人,媒介必须安置在当事人的附近。那个媒介,一定就在店里。我决定等娜娜妈走后仔细在店里寻找一番,把那个媒介找出来之后再顺藤摸瓜找出是谁下的手。再然后...哼哼哼。
娜娜妈终于还是听从我的劝告,决定回家洗漱。跟我打过招呼,撑了把伞将自己的脸面遮挡住,她急匆匆迈步向家里走去。不管多大年龄的女人,只要是个女人,都是要脸面的。身上沾满了污渍,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人。
娜娜妈走后,面馆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拿起扫帚,又打了桶水将铺子里的污渍清扫干净之后,我捏着手里的那团阴气开始绕着面馆游走了起来。这东西打哪里来的,只要靠近那个地方,它总会有所反应的。就跟我们回家似的,走到家的附近,总会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走到门口的位置,果然如同我所想的那样,那团阴气轻轻挣扎了一下。我停下脚步,开始四下里查看着。门边的桌椅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丝毫的异样。我的眼神不由看向了那两扇玻璃门,门上挂着一把U形的链条锁,锁头上有一抹鲜艳的红色。红色印记残缺了一半,看起来似乎被人擦抹过一般。我拿起锁头,手中的阴气又挣扎了一下。
“谁放你出来的,带我去找他。找到了,我就放你走。找不到,我就弄死你。”我捏着那团阴气,轻声对它说道。阴气在我掌心挣扎了两下,也不知道它是答应了,还是在表示着宁死不屈。将它握在掌心,我迈步走出了面馆。转身将门锁好,又将锁头上的印记擦抹干净,这才站在那里等待着阴气为我指路。
站定没几秒钟,我就感觉到掌心的那团东西往左边拱了一下。我转身向左,沿着街道向前笔直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等阴气不再动弹了,我发现我来到了一处老旧的住宅楼前。楼高五层,分作两个单元,每个单元有十家住户。楼梯道里刷满了各种开锁,下水道疏通,专业搬家之类的小广告。阴气向上拱了两下,示意我上楼。我前后看了看,然后迈步走上了那条踏步已经被磨得十分平滑的楼梯。
上到了五楼,阴气对着一扇门挣扎了一下然后不动了。我轻轻抬手叩响了那扇用白铁皮蒙成的简易防盗门。不多时,里边传来一个男人询问声。
“你的快递到了,请查收一下。”我心口胡诌了一个身份在门外回答着人家的问话。
“咦?特么现在快递都送货上门了?”门里那位纳闷的说了一句,然后咔哒一声将门给打开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一进门,我反手就将铁门给关上,然后飞起一脚将眼前那个打着赤膊,穿着一条平角裤衩的死胖子给踹翻在地。死胖子倒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然后连声问着我道。
“哟,看波多老师的片儿呢?正准备撸吧?打扰了你的雅兴,真不好意思。回答我一个问题,说清楚了,我立马儿就走。”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老式住宅,屋子里的墙皮都有些脱落了。看起来,户主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宽裕。正对着大门的卧室里摆放着一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