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云歌的关系,秦子衿没能在宅基地这边多逗留,看了看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傻子又回去了。
这时候秦宝丽她们和刚收来的几个小徒弟都已经回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没了玩伴,一回去小宝就迎了上来搂住了秦子衿的大腿,秦子衿伸手抱起小宝往屋里走。
小宝却盯着跟在秦子衿的身后的白云歌,趴在秦子衿耳边说道,“姐姐,他是姐夫么?”
秦子衿很是心塞的应道,“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然而小宝却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那我是不是要叫他姐夫啊?奶奶说要叫他姐夫。”
秦子衿否认也不是,不否认也不是,最后只能闷声应道,“随你吧。”
不想小宝却是趴在秦子衿肩膀上,冲着身后的白云歌道,“姐夫好,姐夫你长的真好看。”
身后的白云歌居然也像模像样的应道,“小宝好,小宝也长的很好看。”
秦子衿听得转过身,眼睛微眯盯着白云歌上下打量,“你刚刚不知道姐夫是什么,你不傻?”
白云歌冷哼一声,“我当然不傻,宝丽妹妹都跟我说了,弟弟妹妹叫姐姐的夫君,就叫姐夫。”
秦子衿继续盯着白云歌打量,却硬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说他傻,有时候智商又没有问题,说他不傻,说话做事又傻不拉几的。
吃晚饭的时候,秦文氏突然开口,“你房间我们给你们重新收拾出来了,云哥儿他娘就暂时搬来我们这边,跟我和小宝挤一挤。”
秦子衿根本就没想过这一茬,此时听得秦文氏突如其来的安排,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边吃着饭边开口说道,“不是住的好好的么,干嘛搬过去跟您挤?”
说完才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看秦文氏又看看傻子白云歌,总算是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秦子衿最先想到的就是拒绝,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首先,人是她自己要嫁的,没人逼她,其次,就家里这两间房,也没多余的地儿给白云歌住。
罢了,就是一个傻子,一起住就一起住吧,她难道还哄不了一个傻子?
等那边的宅子建好,就不愁没地儿住了。
这般想着,秦子衿便点了点头继续吃饭了。
然而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子衿身上,等着秦子衿的回应,看到秦子衿就这样点头应下,几个人面上都表情不一。
好在白云歌傻归傻,但吃饭洗澡都不要人伺候,只是白云歌身上还有伤,上药的事情就只能落在了秦子衿的身上了。
秦子衿手里拿着吕氏送过来的伤药,盘腿坐在炕上深吸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她当初简直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白云歌带着水汽从外面进来,长长的头发已经打散,柔顺的披散在肩上,一进门就对秦子衿傻笑,那一双狭长的双眼微微上挑,完美的五官在夜色的的衬托下越发迷人。
秦子衿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伟岸男子,眼里心里只有两个字,妖孽,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妖孽。
只到妖孽走到了秦子衿的面前,傻笑着喊了一声“媳妇”,秦子衿才回过神来,面色微红尴尬咳嗽一声,开口说道,“洗好了?”
白云歌应道,“洗干净了。”
秦子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伤在哪儿?我给你擦药。”
白云歌应了声好,就开始脱身上的长衫,秦子衿忙转过头斥道,“你脱衣服干什么?”
白云歌一脸迷茫的应道,“擦药啊。”
秦子衿的脸更红了,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秦子衿,你太没出息了,居然被一个傻子的脸迷得五迷三道接连失态。
深吸了一口气,秦子衿才转过身来,看到白云歌身上伤后,就皱起了眉头,再没了一丝旖旎的心思。
秦子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失踪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云歌原本带着傻笑的面容渐渐暗沉了下来,只喃喃开口说道,“挨了打,还拿刀子划我。”
秦子衿伸手拉了白云歌在炕边坐下,看着他身上的伤皱起眉头,“什么人这么狠毒。”
白云歌摇了摇头,“不知道,好痛。”
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来,秦子衿叹息一声,放柔了语气开口说道,“忍着点,我给你上药。”
便听到白云歌很是骄傲的应道,“不怕疼了。”
秦子衿突然就有些心疼,连带着上药的动作也放轻了许多。
其实不管是背上的鞭伤还是胸口的刀伤,都基本上已经在结痂了,但看着还是很让人触目惊心。
即便满身是伤,秦子衿也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身材真的是相当完美了,虽然身子略显单薄,但腹部居然还有六块相当完美的腹肌。
只可惜啊,这般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相当完美的人,居然成了个傻子。
一直到秦子衿上完了药,白云歌都没有哼一声,看来是真的不怕疼。
给白云歌上身上完了药,秦子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腿上可还有?”
好在白云歌摇头应道,“没有。”
秦子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真要跟一个男子衣服裤子都脱了共处一室,即便是个傻子,她也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把衣服穿好,穿好了就睡那边,盖那床被子,不能超过这里,知道么?”秦子衿收好了伤药开口说道。
白云歌乖巧的点了点了头,就自己穿上了外衣,然后规规矩矩的去了炕的另一边,睡到了秦子衿给他重新准备好的被子里。
看着白云歌乖乖在另一边睡好,秦子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吹了炕头的油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自从来了这里以后,秦子衿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毕竟在这么个晚上点灯都嫌费油的时代,天一黑,除了睡觉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活动。
但突然跟一个陌生男人睡在同一张炕上,秦子衿却是没办法按以前的习惯即刻入睡,即便这男人是个傻子。
她正纠结着是数羊还是背诗催眠,便听得那边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