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气恼攻心的白三爷一脚踹了空,自己却没站稳,那只脚直接劈了下去,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哪儿经得住这样劈,瞬间表情扭曲哀嚎出声,秦子衿在一旁看着都替他疼。
这时一直旁观的柳姨娘便不得不站出来过去扶白三爷,担心的开口,“老爷,您的腿,玉舒,赶紧的去找个大夫来。”
玉舒看到自己爹脸上痛苦的表情,也不敢耽搁,快速出了门。
罪魁祸首白腾飞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白云歌目光微冷,开口说道,“三弟,扶三叔回去休息。”
白腾飞这反应过来,忙上前关心道,“爹,您没事吧?”
白三爷却是被他气的够呛,一巴掌拍了过去,“孽障,你给我滚。”
柳姨娘皱了皱眉头,她一个弱女子也扶不起地上的白三爷,便扭头看向了旁边的白家下人,气场全开冷声开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白三爷这一摔可是摔的不轻,自己根本都站不稳了,即便是再不甘,也只能被抬着乖乖跟柳姨娘回了自己的院子。
出殡礼却不能因此耽搁,没了白三爷在,白府出殡管事也总算是收起了忐忑,不敢再耽搁,开始唱出殡礼词。
白云歌他们的出殡队伍出了国公府,白玉舒才赶了过来,柳姨娘则留在了白三爷身边照顾。
虽然并不在意白三爷的伤,出于礼仪,白云歌还是问了一句,“三叔如何了?”
白玉舒应道,“腿拉伤了,也好,免得他再跑出来瞎蹦跶。”
白云歌听得微微皱眉,出声提醒,“慎言!”
白玉舒瘪了瘪嘴,却听得白云歌继续说道,“想让别人给你扣一个不孝的帽子?”
白玉舒知道白云歌是真心为他好,只得乖乖应道,“不说了就是。”
一旁白腾飞酸溜溜开口,“二哥跟小弟感情可真好啊。”
白玉舒不客气应道,“没办法,毕竟咱们在三婶眼里都上不得台面,咱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兄弟也只能相互扶持帮衬了。”
白腾飞偷偷看了一眼白云歌,开口应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管怎么说,咱们也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都该互相帮衬,二哥,你说是不是?”
白云歌给了白腾飞一个冷淡的眼神,淡声开口,“安静。”
接触到白云歌的眼神,白腾飞就乖乖闭上了嘴,只还是会时不时的偷看一眼白云歌,眼神里也满是不安。
白玉舒也注意到白腾飞的表情,很快就忘了白云歌警告,开口说道,“白腾飞,你不对劲。”
白腾飞满脑子心事,听得白玉舒叫他,便有些迟钝的开口应道,“什么?”
白玉舒更加肯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怎得总一脸担忧不安的盯着二哥看?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二哥的亏心事吧?”
白腾飞瞬间炸毛,“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玉舒指着白腾飞,“恼羞成怒,二哥,这人绝对是又做了什么对你不利的坏事。”
白云歌终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低声斥道,“都闭嘴,忘了现在在干什么了?”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白腾飞还左右看了看,确定他们周围没有外人,才松了一口,然后乖乖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白玉舒见着二哥白云歌是真的动了怒,也没再盯着白腾飞不放,暂时安静了下来。
又是一上午,老国公爷总算是落了葬,前来送葬的人一个个在墓碑前上了香,才转身离开。
但大多离开之前,都不忘跟白云歌客套的寒暄几句,毕竟就如今的形势看来,这位白二少爷继承国公府爵位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加上这位还兼任着镇北军总帅一职,自然是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等到结束一行人回去国公府时,已经是晌午了。
远远就见着国公府门口围满了人,白玉舒便皱眉斥道,“这些人也忒大胆了,看个热闹居然敢肆无忌惮的堵了咱国公府的门,二哥,我先去把人赶走。”
白云歌及时身手将白玉舒拉了回来,然后冷声应道,“又出事了,过去看看。”
白玉舒站到了秦子衿身边,跟在白云歌身后开口说道,“出事了?又出啥事儿了?”
白腾飞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担忧,开口应道,“出、出啥事儿了,……”
白云歌看了一眼白腾飞,还是给白腾飞暂时吃了颗定心丸,“没有下次。”
白腾飞似乎一下就明白了白云歌话中的意有所指,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白玉舒却是不明所以,“什么没有下次啊,二哥你在打什么哑谜。”
这次不等白云歌开口,秦子衿就开口斥道,“你好聒噪,不该问的就别问,乖乖跟着我们,一会儿不准开口。”
因为秦子衿看到国公府门口的情况,差不多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躺在国公府大门口不知死活的二夫人,秦子衿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白三爷蠢货。
侯府跟国公府是亲家的关系,怎会不派人前来参加出殡礼?白三爷居然拦着白二夫人不让她回娘家报信就够蠢了,如今还把人弄成了这样,白二爷父子俩又被抓走,这个时候,侯府定然是要紧紧的抓着这个把柄跟国公府算账了。
几个人刚过去,就被一中年男子拦下指着他们骂道,“好哇,我道是怎么回事,却原来是你们几兄弟早已沆瀣一气,为了这国公府的爵位,居然陷害自己的叔伯大哥,这还不够,你们居然连女眷都不放过。”
中年男子身后的妇人抹着眼泪接话道,“只可怜我们妹子,就这样被你们给害了,还有我那侄儿,被自己的亲兄弟这般陷害。”
听得两人的话,大门口躺着的白二夫人想必是已经没气了,即便是一向淡定的白云歌,此时也忍不住微微皱了眉。
秦子衿听得两人对话,也差不多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应该就是白二夫人的哥嫂,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