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修胤径直的朝着沈君瑶的身侧走了过去。
李嘉裕却胆敢伸手拦住娄修胤,急促的说道:“晋安王,你若是不娶采苓郡主,那就是抗旨。”
“老子抗旨又怎么了!”
娄修胤的暴脾气全都叫李嘉裕逼了出来,他慌张,急措,生怕瑶儿的误会雪上加霜。
沈君瑶此时的眼神中略带杀意,她看着娄修胤那狂躁的表情,不禁的自嘲,是自己坏了他的好事?
她挪不开步伐,分明恨的牙痒痒,可还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充满了她的心。
沈君瑶下意识的握紧双手,她欢喜娄修胤,是真的喜欢,心里疼的早就超过了摔下马所受的伤。
娄修胤急于解释,他瞧得出沈君瑶难受。
“瑶儿。”娄修胤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色:“不是你想的那样。”
娄修胤伸出双手,想将沈君瑶揽在怀中。
此时沈君瑶双眸一蹙,娄修胤靠在她的身前,可她却朝后一步,躲开了。
娄修胤摸了个空:“我并未要娶旁人,我以为那人是你。”
“圣旨揣在兜里,与我说,你不想娶傅采苓?娄修胤,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沈君瑶轻声一笑,睫毛微颤:“满院喜气,四派喜钱,花轿喜乐……”
沈君瑶越说心里越是生气。
娄修胤心里委屈,他弄得如此声势浩大,全是为了瑶儿。
“够了!你我本就没名分,就当露水情缘,散了吧。”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朝着跪拜的人群中走了去。
跪着的老百姓心里全是懵,今儿不是晋安王迎娶新王妃么?这忽然窜出来的妙龄女子是谁?
娄修胤这般自甘堕落,委曲求全的示好。
全是一场好戏。
娄修胤最见不得沈君瑶拿散伙说事儿,伤了她的心,自个儿也全然不好受。
他面色一冷,与瑶儿软声软语的说不通,那可就别怪他辣手摧花。
沈君瑶走的瘸瘸拐拐,眼泪往肚子里吞,她不该这么饶过娄修胤……
娄修胤此时一手抓住了沈君瑶的左手,往后使劲一扯,沈君瑶只觉得手臂像是被扯断似的,本就落马甩上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的甩起右手。
惊闻人群中传来一阵抽气声,这妙龄女子胆儿肥了,竟然敢扇王爷的嘴巴。
只不过好戏没唱下去,也没听见清脆的巴掌声。
娄修胤又扯住沈君瑶的右手,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薄唇凑到了沈君瑶唇上。
霸道的亲吻当着众人的面,娄修胤死死的咬住了沈君瑶的嘴巴,他的余光一扫周围的人群。
老百姓哪里敢看这般香*艳的场景。
沈君瑶周身的暴躁一时间被娄修胤抚平了,他亲她,毫无顾忌。
沈君瑶脸颊瞬间臊红了,她……她……
“哼……早该听本王的话,否则也不该如此丢人现眼。”娄修胤盯着沈君瑶,充满爱意的眼神中烧的尽是火焰。
瑶儿太美,哪怕此刻有些落魄。
那如同碧波似的眼神中藏着娇羞,白皙的脸颊藏着一抹酡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沈君瑶本就是个天仙。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君瑶憋得老半天才凶神恶煞的狠了一句。
可娄修胤又恬不知耻的亲了一下:“驳一句,亲一下!”
羞死人了。
沈君瑶双腿一颤。
娄修胤却更野蛮的撕开了喜袍的衣角,将红彤彤的布匹落在了沈君瑶的头上。
沈君瑶刚要挣扎,可娄修胤却将她拦腰抱起,她就像个待嫁的小娘子,被心爱的丈夫拥在怀里。
“本王说过,今日是你我的喜宴。”
他们的喜宴……
沈君瑶完全不知云云,已然被方才娄修胤那不知羞的动作吓懵了。
“王爷……”莫勋哪里想到娄修胤会做出如此放肆不羁的事情,在边境,虽说民风相对开放,可也不是叫娄修胤这般实力宠人的:“你……那花轿……”
莫勋回眸看向傅采苓,坐在花轿里头的傅采苓早就自个儿走了出来,她亲眼目睹着娄修胤走到沈君瑶的身旁,强势的亲吻她,再用红布遮住她的脸。
胤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今日是你我的大喜日子。
傅采苓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吧嗒的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的靠在花轿旁。
李嘉裕也错愕了,他浑身颤抖,娄修胤这是摆明了拒婚,哪有当着新婚妻子的面去与旁的女人亲近的道理。
只见娄修胤小心翼翼的将沈君瑶抱紧,他走到了火盆的跟前,垂眉,先是看了眼被红布盖着头的沈君瑶,随后又瞧着火盆里的火。
娄修胤侧身,朝着李嘉裕瞥了一眼:“对于本王而言,这圣旨就是个屁!”
娄修胤直接将圣旨丢在了火盆里,火势顺势烧了起来,一窜。
娄修胤乘着此时,从火盆上跨了过去,他朝着门口喊礼的侍从一瞥。
侍从会心的了解到自家主子的意思,连忙叫唤道:“新人入门拜天地……”
沈君瑶心尖儿一颤,却低低的埋怨道:“我没同意与你拜堂成亲,你放我下来。”
“没人和马贼谈过商量,瑶儿,你注定是我的马贼夫人。”娄修胤强势的将沈君瑶带进了王府。
沈君瑶与娄修胤靠的近,都能够听见他胸膛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过于激烈,娄修胤也在紧张。
沈君瑶咬着唇,娄修胤都这般表现了,应当是不想娶傅采苓,可是她一回神,却又觉得不对,若她不来,娄修胤是不是还会将傅采苓迎进门。
“当着我面一套,背后一套,双喜临门是不成了,改天说不准我就得叫傅采苓一声妹妹。”
“瑶儿。”娄修胤语气一沉,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你近来是欠收拾了?夫为妻纲这道理,不明白的话,本王夜里自会好生调教你。”
“你!”沈君瑶气短,娄修胤又紧紧的搂着她,掐的浑身骨头一缩,甩马的疼痛这才又泛滥的刺激上了她的感官。
沈君瑶倒抽了口气:“嘶,你弄疼我了。”
“弄疼你了?”娄修胤吓得一松,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地上:“怎么浑身脏兮兮,好在本王不嫌弃你,到里头先拜个天地,然后到洞房里好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