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脸不情愿的林彦,他一直也没找到和星夜单独说话的机会,送出门口时,想多看几眼,家凯都要挡在星夜前面,害他只能抱憾离去。
回到二楼,星夜不仅好奇的问家凯,你们干什么了,外公怎么会罚你们写《三字经》呢?家凯满脸委屈说,老爷子根本什么也没说,进去就让背写,老人家一个眼神过来,就让两人不敢说话了,也不敢问为什么,只好乖乖的抄写,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话。
星夜今天算见识了,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要不两个舅舅都那么优秀吗,估计也没少这样被整治过,治完了你都让你说不出话来,犯什么错了,自己检讨去吧!
学校发成绩放假的日子,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呀!
星夜以绝对的优势稳居班级第一,同时收获的还有一张三好学生证书奖学金三百元。
看成绩,留作业,然后就是放假了,还好这学期不用补课了,象高三就歇一个星期的,其余时间照常上课。
楚媛媛考试成绩也不错,非拉着星夜去她家,说她母亲要好好谢谢星夜。
星夜还是拒绝了她的邀请,但是答应她放假一定去找她玩,楚媛媛才放她离开。
星夜的成绩与获得的奖状让全家都高兴了一把,只是有些苦了家洛,本来家洛的成绩也不算差,在班里中等偏上,可是人就怕比较呀,谁让他与星夜同龄又同年级呢,每个人都会拿星夜给他当典范,看人家星夜怎么怎么样,要不是家洛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也不往心里去,星夜还真怕给他留下什么心里阴影呢!
第二天仍然是家凯驾车,与星夜一同去省城,同行的还有放假回家的郝天阳。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抵达省城,郝天阳热情的邀请两人一定要去他家,在省城多待两天让他尽尽地主之谊。
车子开进省城没有进市区,顺着外环路又出了城,郝天阳总说他们家住郊区,可是星夜他们到了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农村院落,而是依山而建的一处庄园似地建筑,从整体来看这片靠山之地人家极少,开车半天才有一户人家,不过都是那种巨型豪宅,远远看去或中式亭台楼阁或西式庄园洋房。
家凯的车顺着一条专用车道开到大门前,院门自动打开,家凯把车慢慢开进去,发现道路一直通向里面,根本看不见房子。
“哇,天阳,你们家是地主呀,一直都知道你家条件不错,这那是不错呀,简直就是巨富吗?恐怕俊杰家的家底也住不起这样的房子吧。”家凯惊呼道。
“你说对了一半,我们家不是富豪,就是地多点,要是现在还划分成分的话,还真就得成地主了。”郝天阳解释道。
“这里可真大呀?”星夜不由说道,“这要是用走的,恐怕出门就要半小时了。”
郝天阳笑了,“没有那么夸张,等会下车带你们四处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怎么都不见人呀?”在郝天阳的指引下,家凯停了车,忍不住问道。
“人多着呢,我们家是那种老式的大家庭,我父亲弟兄几个都在这住,我们这一辈光兄弟姐妹就十多个呢。”郝天阳笑道。
星夜听了咂舌,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家呀?那肯定还要有一个当家人呀,不然还不乱套了。
一栋灰色外墙的楼房依山而建,气势上十分宏伟,应该是整个院子的主建筑了。
“这楼是最早盖得,后来人家多了,又陆续添了些房子。”郝天阳只给星夜他们看,隐约间可以看到几栋小些的建筑。
“我带你们去见见我母亲,看看我住的地方。”郝天阳说道。
郝天阳把他们领进了主楼右边的一栋小楼。
楼中装饰很豪华,却看的出已经不新了,沙发都是真皮的,样式有些老旧,地上是石材的地面,倒是保养的很好,光滑着人。
“天阳少爷,你回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侧门迎了出来,看见郝天阳人很高兴。
“红姐,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少爷,都什么年代了,就叫我的名字好了。”郝天阳纠正说道。
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应声。
“我妈呢?”郝天阳问。
“太太在午睡呢。”红姐回答。
“午睡。”郝天阳看表,已经三点多了,“你去给我朋友弄些喝得吧”
那红姐转身出去,郝天阳对星夜他们说:“我妈身体不太好,我先上楼去看看。”
星夜看郝天阳上楼问家凯,“你听他提起过他们家的情况吗?”
家凯略想了想,摇头,“你别说,我们同学这几年了,只知道他家是省城的,条件很不错,别的还真不清楚,好像他还有一对弟妹,反正很少听他提起家里的事。”
“等会说话注意些,不要乱问说错什么话?”星夜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由叮嘱家凯。
家凯刚听星夜的问话,也觉得是有些问题,既然是平时郝天阳刻意回避的,自己就更要尊重他了,探询人家隐私可不是朋友该干的事,于是说“知道,还用你个小丫头来告诉我。”
“请喝茶吧”那红姐端了两杯茶出来。
“谢谢你,红姐。”星夜说道。
“不用,天阳少爷很久没有带朋友回家来玩了。”那个红姐有些感慨的说。
“哦,去外地上学了,就是不能经常回来,朋友也不能常来往了。”家凯顺着红姐的话说。
脚步声响起,红姐机敏的退到了一边。
郝天阳扶着一个很瘦的女人下楼了,星夜细看,发现那女人很漂亮但是脸色苍白,透出一股病态,瘦的脸颊都凹进去了。
“你们是天阳的朋友呀,欢迎来玩。”她的声音有些低。
“打扰你休息了,伯母。”家凯说道。
“没什么,我这平时也没什么人,所以睡醒了也没下来。”郝母笑道,扭头又打量星夜笑道:“这个小美女是谁呀?我可从没见天阳带女孩子回来呢。”
家凯怕她误会忙说“这是我妹妹,跟我来省城办事的。”
“伯母,你好。”星夜也打招呼。
“哦,真是个灵秀的孩子。”郝母很优雅的笑了。
星夜觉得郝母虽然在笑,可是那笑意达不到眼底,说话很好听,却让她感觉到一股冷意,真是个矛盾的人。
星夜甚至有一瞬间认为如果姜亚男人到中年,就会是这个样子,星夜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根本是不同的两个人。
几人不紧不慢的谈着话,无非是些客套话轮着说罢了,郝天阳平时说话就不多,什么时候都是保持着暖暖的微笑,就是在面对他母亲的时候,仍然是这样。
“四哥,听说你开了辆大奔回来,先让我过过手吧”随着张狂的话语声,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呀,长发,黄色挑染着几缕红色与紫色,在这腊月天里穿着牛仔单衣,细看右耳上还有一颗明晃晃的耳钉,真是够潮的了。
“咦”他好像十分稀罕能见到郝天阳的母亲,“大妈,今天没生病呀?竟然下楼了。”
星夜与家凯同时皱眉,这说的叫什么话呀,再看郝天阳与其母居然依然是刚才的神色,丁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天庆,那车是我朋友的,不是我的。”郝天阳只是回答车的问题。
“哦,”那个叫天庆的年轻人好像才看见家凯与星夜,目光十分放肆的上下打量,“你朋友呀,好呀,欢迎,正好今天晚上有朋友在香江请客,四哥让你的朋友一起去吧!吃完饭去富豪唱唱歌娱乐一下啊,我们尤其欢迎漂亮女孩子的。”
说完先自顾笑了起来,还一屁股坐在了星夜身边,“美女,你不会是我四哥的女朋友吧?说实话,他那人可是个挺没趣的人,不然考虑考虑我呀,我带你出去玩,保证让你过瘾。”
这什么孩子呀!星夜在心里直接问候他爹妈了,怎么教的,说话就雷人,能让他活到现在还没被人砍死在街头,那是他万幸了!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星夜还是一副被吓到的表情,象家凯身边靠了靠,家凯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郝天阳要是再不管就太不像话了。
“天庆,别开玩笑了,你去和你的朋友们玩你的吧,不用管我们了。”郝天阳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你的朋友和你一样无趣,木头人一样。”大概是星夜与家凯的隐忍让他觉得两人都是老实疙瘩,不好玩。
“听说天舒前天去了趟医院。”郝天阳的母亲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那个四哥,我先走了,大妈,多休息呀!”来的快去的也快,说着话人就已经出了门口。
“天庆就是那种性子,你们别让心里去。”郝天阳的母亲微笑着对家凯星夜说道,说完又随意的聊起别的话题,郝天阳也顺着他母亲的话题说下去,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星夜与家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但都没有提起,只是配合的和郝天阳母子聊着天。
郝天阳极力挽留星夜两人住下,但是星夜还是以有事为由去市里找了家宾馆住下,只是与郝天阳越好了,等看完辉夜,让郝天阳尽地主之宜,带他们在省城好好玩玩。
“你觉不觉的郝天阳他母亲怪怪的?”回市区的路上家凯忍不住问道。
“不只是他母亲,连郝天阳的反应也怪怪的,还有那个天庆。”星夜答道。
“那个应该是天阳的堂弟吧?与天阳的反差太大了。”家凯想到那个头上如长了鸡毛的男孩,他父母怎么能容忍他,把自己装扮成那样。
“不是说他有一对弟妹吗?真么没看到也没听他说起呀?”
“怪异的一家,不过天阳不说,我们也不要瞎猜了。”
“我们去谭家菜吃晚饭吧”星夜突然说道。
家凯一愣,但还是点头说,“好,那的菜确实不错,那个黄涛与小梅也不知怎么样了?”
星夜想起他们也笑了,那对苦命的小鸳鸯也不知有没有被小梅他爸打散了。
谭家菜还在,小梅也也在,却没有认出家凯与星夜来,星夜他们也没有提起上次是和黄涛一起来的,本来就是陌路人,又何必非得攀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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