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过后,秦子墨对林芷若这副不屑的模样,再度起了不满,他冷冷的看着林芷若,逼问她道:“别以为你这样,本王就不会对你用邢。说,你背后之人是谁?”
林芷若左右看了一番,“王爷是不是眼花了?别吓我,我背后不是墙吗,哪来的人?”
“你……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你会后悔的。”秦子墨咬牙切齿。
“玉玺是我拿的,不过我拿的时候也不知道那是玉玺,只觉得这块石头长得真漂亮罢了。薛紫瑶也是我伤的,她抢了我的风头,我怎么会放过她?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任打任罚,王爷请便。”林芷若淡淡的说着,好像是在和秦子墨开玩笑一般。
虽然知道秦子墨被薛紫瑶的控制着,说不定真的会一气之下把自己弄死,但林芷若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忒想跟秦子墨好好的抬一回杠。他倒是挺有兴趣看看秦子那么到底会为薛紫瑶疯狂到什么地步?
林芷若往常只知道秦子墨身体里的情蛊嗜酒,如今她却好奇,薛紫瑶会不会对她的情蛊再做些改进吗?如果秦子墨再喝酒,情蛊也不会醉,她又该如何去突破秦子墨体内的蛊?
如果用药物控制不了问题我也控制不了那么,她试着去激秦子墨的情绪,让他的思维爆发?那又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秦子墨被林芷若的不痛不痒弄得十分不爽,他又气又怒,不想对她用邢又急于挖掘出她身后的隐藏势力,矛盾复杂的情绪,令他觉得浑身难受,他攥着拳头,紧紧咬着牙,最终一记重拳狠狠的穿过林芷若颈窝,在她身后的墙上,砸出了一道明显的凹陷。
秦子墨的拳风吹在林芷若脸庞上时,林芷若的确慌了一瞬,但她又不着痕迹地恢复了那一派无动于衷的模样。
秦子墨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拳头,嗯,有些发红的眼眸告诉林芷若,他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完。林芷若戏谑的看着秦子墨说:“哟,这么重的一拳打在这石墙上,王爷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真是好佩服。”
“少在本王面前玩花样,你既然不肯开口,那就不要怪本王强行撬开你的口。”
凭什么冷冷的说着,转过身去,他的面前是一个火堆,火堆里烧着烙铁。林芷若眼睁睁看着秦子墨将火红的烙铁从火堆里拿出来,心里瞬间便似落进了一块巨石一般,泛起阵阵波涛。但林芷若知道自己不是在心慌,也不是在害怕。她只是在想,秦子墨会不会将烙铁放在自己身上,也好奇若他真的这么做了,自己又会是什么感想?
秦子墨将烙铁举到林芷若面前,目光冷彻地盯着她的眼眸。她见他眼睛里没有担心的惊恐,反而有隐约的期待,心里平息了些许的怒意,顿时又燃了起来。
夜色沉沉,薛紫瑶一个人坐在床上,忽然看见一道黑影从帘外掠过。她眉头一挑,问道:“何人造访,不妨现身一见。”
一身夜行衣且蒙面的苏蘅进入内室,在窗前站定,薛紫瑶隔着帘子认出了她,顿时一惊。就在她准备呼救时,苏蘅对她说道:“先前伤了姑娘,今夜特来跟姑娘道歉,这是治疗刀伤的良药,姑娘请收用。”苏蘅说着将一只药瓶放在窗边。
“你也是……”薛紫瑶话问到一半,却又转而说道:“阁下效命于何人,来是为了什么,大可明说。”
“姑娘果真是聪明人!”
苏蘅直接说明目的,“我主有意与姑娘身后之人合作共谋大越,望姑娘代为传话,七日之后在下自会来见姑娘。”
“既是如此,还请阁下报上你主子的名号。”
“雍阳。”苏蘅慢条斯理的说道。
薛紫瑶听见这“雍阳”二字,当即大吃一惊,正打算再问点什么,却见男子已经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下了床走去窗前,拿起男子留下的那只药瓶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面的确是治伤的药丸。
“前朝的人怎么会主动想和我们联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之处……”薛紫瑶疑惑地望着窗外,将药瓶收起后,随后迅速走到床边用自己的血在纸上留下奇怪的符号,然后不动声色地扔到床下。接着薛紫瑶又重新回到床上,抬起胳膊露出手上戴着的铃铛,用手指轻轻地敲击出了几声清灵的脆响。
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不明生物爬进床底,带走了那个写满血色符号的纸团。
秦子墨最终到底是被林芷若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他终于决定将手上的烙铁落在她身上,可不知为什么,当林芷若的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讶,他也捕捉到了她难得一见的惊恐,尽管稍纵即逝,但他却好像是触电似的,整个人顿时便愣在了原地。滚烫的烙铁,犹如一条巨蟒口中吐出的鲜红的信子,离林芷若雪白的胸口仅有半寸之隔,随时都能够将她的肌肤烫至萎缩甚至焦黑,林芷若已经感觉到了那高温带来的疼痛,不由得秀眉微蹙,但眼里还是倔强的透着几分冰凉,不甘示弱的看着秦子墨。
秦子墨对于林芷若的逞强向来就不看好,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下,心里越发觉得他真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也十万分的想不通,林芷若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这么考验自己的耐心,对于她到底有什么好处?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穿的,将这滚烫的烙铁放在她这玉雪一般的身上,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丑陋的永久不可磨灭的伤痕,让他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见人?
秦子墨冷眼瞪着林芷若,眼中像是愤怒,又像是不甘,他咬了咬牙,似是十分无奈,最终将烙铁重重地扔在地上,听着烙铁砸中地面的刺耳响声,秦子墨再次将拳头捏紧了。
“林芷若,你真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吗?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说还是不说?”
林芷若看着秦子墨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知道他恐怕实在没耐心跟自己玩下去了,如果自己再这么缺乏脾气跟他斗气,肯定是要吃亏的,心里想想,还是算了吧,何必跟这么一个中了蛊的糊涂虫计较这么多?林芷若咽了咽口水,对秦子墨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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