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天不否认,只忍着怒意说道:“难道要让你再去愚蠢地被人利用才好?”
“你们什么都不了解,不要胡说八道,我和悠扬都是心甘情愿。”
“那小子忍心将真相隐瞒,让你处于险境,他真的值得你为他付出?蝶丫头,你太天真了。”
话只是一句,小蝴蝶心中却顿时疑惑无数。悠扬他也知道此事真相,而一直在隐瞒着她吗?虽然她为他出入险境都是自愿,但得知如此,心中还是不安得很。
小蝴蝶转身就出了屋子,王知天只好不再说,追出屋子却不见了小蝴蝶的踪影。
小蝴蝶一路找到了悠扬的房间,悠扬见她进门便冲她微笑,她奔到他身边扑进他怀里,状似委屈地埋住了脸。
“蝶,你怎么了,是伯父让你心情不好?”他低头将下巴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问,轻轻抚着她背像是极其珍重。
“悠扬,”她才抬头看着他,眼睛亮得像刚刚哭过,“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她问得很是直接。
悠扬动作停止,“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回答我就好。”她表示自己没有耐心给他敷衍。
“有。”他整个人都僵住,声音也哑了似的,很低沉,“可是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小蝴蝶释然一笑,就势问他,“你知道这些事情都跟我娘有关?”
“知道,一开始是猜的,后来无意中得知了真相。原本我想告诉你,可又怕你沉不住气坏了事。如今我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你已经是大人了。”
“我娘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悠扬,你能告诉我吗?”
对于小蝴蝶的这个问题,悠扬却摇头拒绝了回答,“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如今伯父既然来接你回去,你就放心跟他回青锋山去,其余的事往后你都会知道的。”
“那你呢?”小蝴蝶当即追问道。
“我是巫族的继任族长,肩上还有保留巫族血脉的任务,圣女一日不得自由,鹤王一日不放出长老们,我就一日不得自由。抱歉,我不能陪你回去,但我会在这里想你,祝福你平安。”
“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祝我平安,你真是个傻瓜。”
小蝴蝶重新靠在悠扬胸前,思虑片刻,接着才说:“在你能平安回到巫族之前,我也绝不会放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我要与你共同进退。”
“可是不久之后,京城的事情会难以想象的糟糕,你留下来很危险,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悠扬将小蝴蝶从怀中推开,凝视着她水亮的眸子,无比疼惜地劝解她:“你只管放心地回青锋山,我会自己保重的。”
“像上次一样再被官府的人抓到天牢里去,你以为还会有人像我一样不顾一切地去救你吗?”
悠扬一时无言以对,“你也知道情势有多紧急,可我身为巫族的人,就算知道会死,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做。可我宁愿自己冒险,也不愿你再为我受到半点伤害,你救了我一次,我也只有一颗心能还你,你若再为我受伤,我该拿什么来补偿你好?”
“只要你承认你的心在我这儿,我就是再为你死千次万次,也绝不后悔。”
“蝶,你真是傻瓜。”
两人沉默对视,久久无话。
秦子墨乔装回到京城,本想回去端王府,可是却被薛紫瑶阻止,他对此感到不解,便问薛紫瑶他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紫瑶回他,她从组织那边得知,鹤王已经与雍阳合作,这一次秦子墨的死都是他们计划当中的步骤,如今秦子墨死了,他们将会展开下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就是将秦亦可的替身身份公诸于众,让西凉人废除与大越和亲的旧约,两国正式断绝和平邦交,不久将会继续开战。
秦子墨觉得不可思议,就算是如此,也不该是影响他重新回端王府的,他执意要秘密回端王府,薛紫瑶一再劝阻而未果,只得由他去。
薛紫瑶不知道秦子墨早就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反而是对林芷若一直信任,她编造的谎言秦子墨也只是表面上装作相信,暗地里他却在想办法将京城的鹤王同党给挖出来。
林芷若在被送回孟东星的别苑的路上时,路过一处山林不幸被袭击,她和一个丫环被绑匪一起抓走。在颠簸的马背上,林芷若此时心中有一万句mmp,真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她咋就这么倒霉呢!这些个天杀的,就不能换个人绑架一下,她真的累了。
这晚秦子墨将薛紫瑶留在客栈,自己独自一人潜入了端王府。因为近来他的事,端王府的人已经陆续遣散,守卫也不如往日严密,他很轻松地就潜到了芳华庭中。
紫妩此时正在屋里看林芷若留下的医书,听见敲门声一开门,看见秦子墨她顿时就惊呆了,心中无比惊恐,但想着师父说过世上没有鬼,她努力镇定住,将秦子墨引进了屋内。
“王爷,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你不是已经……”
秦子墨到了屋内,经烛光一照疲色尽显,憔悴无力地道:“本王是受人陷害才会如此,你不要声张,先替本王治伤,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不必他多讲,紫妩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便已经匆匆将药箱翻了出来,“王爷请坐下,紫妩这就为王爷治伤。”
归来客栈的某个房间内,白色烛光照得屋内一片通明,凤姨坐在床沿看着床上安睡的林芷若眉头紧紧皱着,床前站着几个白衣男女,个个目光都笼罩在床上的人脸上。
瞧见她睫毛微微颤动,众人的心仿佛也都随之提起,凤姨更是将她的手握紧了几分,“若儿,你终于醒了?”
林芷若听着陌生的声音愣了一愣,睁开眼睛看见床沿笑容慈祥的妇人,她不由得也扯出一丝笑意,转头看着床前那几个白衣的清秀男女,眼中疑惑加深。她倒是想问问自己这是进了哪个高大上的贼窝了,但嗓子里依旧发不出声音来。
该死的,是哪个贱人竟然把她做的哑药拿来下到了她自己身上?真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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