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瑶,你不就是想跟秦子墨长相厮守?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对你和秦子墨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是你一心以为我要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如今我大可以告诉你,你完全就不需要对此担心了。只要你说出洛惜云的下落,我一定成全你跟秦子墨好好在一起,就算你不能用蛊毒使他专情,我也会帮你——怎么样,这个买卖对你来说很划算吧?”
薛紫瑶没想到林芷若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可思议地蹙了蹙眉毛,却仍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吐字。
“不相信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我是如何让秦子墨冲破情蛊对我生情,又是如何在离开秦子墨之后又引来了惠王,你以为就只是凭我这张脸?我不是没有办法让你说实话,只是这么做对我没有多大的好处,我也想让你有个选择的权利,这么人性化你都不领情,那我就真不知怎么对你了。”
薛紫瑶浑身出了汗水,甚至湿透了她的里衣,她连眼睛都快没力气睁开,却还在卖力抵抗,“你别想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
眼看薛紫瑶就要昏迷过去,林芷若只得解开了她的穴位,“天底下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傻子呢?”
“为鹤王卖命,究竟能为你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以至于你宁愿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还有这一张祸国倾城的脸蛋,去干那么危险的事?”
“我可没有为什么鹤王卖命,这不过是你自己以为的罢了。你不要再白费口舌,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是吗,那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林芷若上前一步,勾住她的腰带,手上一用力,便将她的衣衫扯开了大半,接着她转身从桌上将那盏灯拿了过来,蹲在薛紫瑶对面,一双眼像是盛着火焰般灼灼地盯住她。
“你的皮肤可实在是太好了,同为女人我看了真是嫉妒得慌。”
说话间,她将烛台靠近薛紫瑶,“你说这烛泪要是落在你这玉一样的身子上,烫坏了你的皮肤,往后你的情郎不单不能与你亲近,就连眼福也饱不了,他吻你时吻到你身上的疤痕,顿时意兴全无,在他眼中你还算是个什么角色呢?”
话音刚落下,滚烫的烛泪就絛地掉下,滴在薛紫瑶的身上,烫得本就已经没多大精神的她顿时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重新振起了精神。明明刚刚才受过比这更重的惩罚,她却偏偏为这一滴烛泪而感到了伤心绝望。
从一开始她吸引秦子墨,就只是靠着这一张美丽的脸蛋,靠这蔓妙的身姿,如玉的肌肤……林芷若当初是那样的丑陋,也从她手中将他夺了过来,如今她若也变得像林芷若当初那般的丑陋,那么……
不论如何,没有人愿意被伤害,而美人更不原被变成丑陋的人。薛紫瑶爱惜并以自己的美貌为荣耀,她低头亲眼看着烛泪将胸口的一片肌肤烫得发红卷曲,心中的某个地方便似乎在此同时裂开了一条缝,伴随着某些随之瓦解的声响,令她感到眼眶一热。
虽说她当初也受过不少的罪,在被派到秦子墨身边之前,她甚至连周身的肌肤都重新换了一遍,那种痛苦的感觉如今回想起来已经有些模糊,可是,怎么也不比此时。烛泪烫坏了她的美丽表象,她却明明心痛也要装作无所谓。
她知道若将来她再要换肤,将会又换一张脸面,这脸毁了,代表着跟这脸有所关联的一切也将离她远去。
只是无论如何,她是离不开那些黑暗污秽的,从她进入洛惜云的门下时,她的一生就注定了要受师父的调遣,无论她是愿意也好排斥也罢,一切属于自己的情绪自由释放过后,她都是得要再戴上属于门派的面具,去完成任务属于她的任务。而现在她的任务就是要守口如瓶,要忍耐住一切的痛苦,保住所有的秘密,就算被毁了,也绝不能暴露师父。
“哟,真的看不出来,还挺能忍的?”林芷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手上一发抖,又两滴烛泪滴落在薛紫瑶身上,“你平日连早晨的太阳都是恐怕将你晒变色了,那么个娇气劲儿,没想到今日竟然面临烛泪毁容不动于衷?”
“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随着话音发出,林芷若的手朝薛紫瑶脸上一扬,烛火摇曳中,一片烛泪落在她脸上,她惊恐地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隐匿起来。
林芷若看着她皱眉,看着烛泪就这么将一张美人面顷刻间变成了又红又肿又怪异的丑陋模样,想起自己当初被薛紫瑶叫丫环摁着灌毒药,扇耳光的场景,就觉得十分解气,“不说?再来。”
言语落下,手又是一扬,薛紫瑶白净的小脸上又覆上了一片红蜡油,她苦不堪言地蹙着眉尖,胸前剧烈起伏着,显然已经难以忍受如此处境,可还是一幅英勇就义的不屈模样。
“是我低估了你,看来你倒是挺能耐的。”
林芷若直起身来,将烛台放在离薛紫瑶不远的地方,撩起她的衣角放在烛火上方,看着衣料一点点被火焰点燃。
烧焦的气味堪堪弥漫了满室,薛紫瑶睁开眼睛,见林芷若面无表情地瞧着她紫色衣角处的火焰,冷冷地说道:“你相不相信一语成谶?”
“林芷若,你敢在端王府里放肆,还想活着出去?”
她压根不搭理,只自顾自的说道:“你为了从端王府抽身,说自己在佛海寺遭遇火灾,到头来,怕就真是受了火灾而死呢……”
她抬起头冲她邪气一笑,“我在这房里已经布下了阵法,你放心,就算外面的人听得见你的求救,闻得见烧焦的气味,当他们闯进这间屋子里时,也绝对看不见你,也找不着你,当你出现在他们眼前时,这火已经烧着了半个屋子,到时你已经被烧得像这衣料一般,干瘪萎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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