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非礼老子,你有病吧你,你给我放手!”林芷若一边骂一边挣扎,“非礼啊救命啊!”
然而叫骂求救并没有什么卵用,秦子墨硬是掀开了她的衣领,看见她脖颈上的痕迹。
林芷若知道秦子墨发现了什么,但她一点也不惊慌,只是冷眼瞪着他,被一个讨厌的人如此强硬的对待,实在不是好的体验。秦子墨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看她的身子,她是苏蘅的女人,除了苏蘅谁也不配这么做!
虽然心里很有骨气地这么想着,其实林芷若也特烦恼,她不就是稍微偷了一次懒擦药没有擦到位吗,这就碰巧被秦子墨一眼就看见了漏网之鱼,亏她还特意穿了件高中衣呢,要不要这么倒霉!
秦子墨看了林芷若脖颈上的红痕好一会儿,温热的气息散在她耳廓上使她忍不住摇头晃脑,他却强行勾着头把她的脑袋卡在颈窝,如此一来,两人的姿势倒像是交颈相偎一般,令林芷若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该向本王解释解释,这印迹是从何而来的。”秦子墨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斥着威压。
林芷若淡然回答他:“蚊子咬了一口,觉得痒痒所以挠挠,怎么,王爷这是在关心我?那就不用了,反正没多久我和王爷就该形同陌路了,这样的关心实在有点多此一举。”
秦子墨拥着林芷若,莫名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也没有丝毫的陌生感,仿佛已经这么做过许多次。他并不喜欢林芷若,甚至不想看见她,可是此刻他闻着她身上的药草香气,不禁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眼睛仍旧盯着她后颈的印迹,对他而言这个印迹无比的刺眼,仿佛是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烫上了烙印,赤裸裸地抢了去。他不是不信林芷若的回答,可是他的直觉和多疑令他无法接受,她这背诵一般死板的回答。
“蚊子?据本王所知,你院里种的草药大多有驱蚊功效,哪里来的蚊子能将你咬成这样?”他说着,用手抚上那个红印,感到她身子一僵,他不由得眉头一皱,“你很怕本王?”
林芷若冷笑了一声,“你少自以为是,我何曾怕过你?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这么站在这儿,是不是太不雅观了?还有,你不是要去大理寺吗?这么和我亲密无间,就不怕一会儿薛妹妹看见了气得动了胎气?”
秦子墨直起头来,目光扫过林芷若衣领间半露的风月,不由得一股火热自小腹腾起。他自己也愣住了,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脸上还有胎记的货色,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林芷若感觉到秦子墨的变化,原本冷漠的脸上添了些惊诧和愤怒,“你想什么呢,无耻下流!放开我!”
秦子墨本打算放开林芷若,但见一向在他面前漫不经心的林芷若对他的变化反应如此强烈,他反而恶作剧般的不肯再放开她了,反而使坏地把她紧紧按在自己身上。
“是因为本王新婚之夜冷落了你,所以你生本王的气了是吗?”
林芷若一阵无语,尼玛!同样的话已经在明镜阁说过一次了,他现在又说一次是想怎样?
“滚!谁稀罕你,本姑娘有洁癖,别人用过的玩意儿我!才!不!要!”
秦子墨却邪恶地笑了,“是吗?本王也是如此,最喜欢别人没用过的。”他贴着林芷若的耳朵低声说道,暧昧的语调显得很是痞气。
“惠王,阿可?你们两个来了啊……”林芷若忽然难为情地对着秦子墨身后说道。
秦子墨脸皮薄,赶忙松开转过身去看,林芷若趁机跑开。秦子墨意识到被林芷若耍了,愤怒地追上林芷若,“你敢诈我?”
林芷若一个劲往前头跑,连方位也顾不上分辨,到了某个院门前,推开门跑进院里再把门一关,这才喘着气往里走去。
“死秦子墨,简直就是精虫上脑,什么鬼!下次不让你终身不硬老子就跟你姓!”林芷若小声叫骂着,忽然发现自己竟走进了秦子裕住的院子。
“看来你对这个院子很熟悉,该不会那个印迹就是从这儿带出去的吧?”秦子墨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林芷若转过身,见秦子墨正从墙头跳下来,一步一步逼近。
“你胡说什么鬼话,我是慌不择路乱跑进来的,再说了,我就是真在这儿被蚊子咬了,又管你什么事?你先管管你自己吧。”林芷若说着往屋里看去,见秦子裕已经闻声走了出来,便笑着跑过去同他打招呼,“惠王爷,早啊!”
秦子裕朝她点了点头,“芷若,你和三弟这么早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子墨收敛了方才满眼的戾气,一本正经地说道:“臣弟来此的确有一事告知皇兄,大理寺近来有一桩奇案实在难办,内人通晓医术,验尸技艺精湛,恰好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因此臣弟打算后天带她一道去往铳州调查此案,特地来与皇兄商议。”
林芷若只好附和道:“原本我不想掺合此事,可是他非要拿和离来跟我交换,我看阿可的病情也基本稳定了,只需照着药方再服药一个月就好,我闲着也是闲着,便答应了下来。”
秦子裕了然,淡笑道:“原来如此,既然事关重大,阿可的病情也已稳定,你们要去我又能有何意见,只望你们一路平安,早日破案归来。”
“既然皇兄也无异议,那我们就按计划启程吧。”秦子墨看了一眼林芷若,又说道:“事情已商量好了,臣弟告辞,大理寺还有众多公事待我去办。”
秦子裕朝秦子墨点了点头,“三弟慢走。”
秦子墨临走还甩给林芷若一记眼刀,林芷若当即不屑地别过脸,对秦子裕笑说道:“惠王爷正用早膳呢?恰好我也没吃,在你这儿蹭一顿!”
“神医肯赏脸,那可真是荣幸之至。”
“什么神医,少拍马屁,该交的诊金一分钱不能少!”
“我何曾短你半文钱,这样编排人,忒不厚道了吧?”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生得这么瘦弱,怎么厚道得起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