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人赃并获,必须认定此事是我所为,任凭奴婢如何解释,娘娘始终不肯相信,奴婢真的是有冤无处诉了。”蓝婼越回想林芷若冷漠的眼神,越觉得委屈极了。
“此事是她指使别人所为,让你出来顶包对吧?”秦子墨又接着问她。
蓝婼一时怔住,她本想当即摇头否认此事是林芷若的主意,可是她想到刚才林芷若对自己的冷漠,便犹豫了下来。你只要明知道这样的罪名放在自己身上,她是必死无疑的,却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带走,说什么十几年的主仆情谊,林芷若根本就没有顾及过。既然看林芷若对自己无情,自己又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呢?
秦子没见蓝婼不说话,以为是自己问中了她的心事,蓝婼护着自己的主子,不肯招认真相,看来此事的确是林芷若的主意了。“你若肯说实话,指出你主子是幕后主使,本王便可饶你一命。”
“奴婢对此事完全不知情,请王爷恕罪!”蓝婼终究没能狠下心来指出林芷若是主谋,只是伏身一拜,“奴婢绝对不会害你,侧妃娘娘不信王爷大可去跟侧妃娘娘求证!奴婢到月华庭是去帮忙的,侧妃娘娘看在眼里,绝不会冤枉了奴婢。”
“本王还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怎么点都不灵啊。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幕后主使是不是她?”秦子墨目光炯炯,一眨不眨的盯着蓝婼。
蓝婼当即会意,原来秦子墨就是想要自己和他串通一气,把下药害薛紫瑶差点流产的罪名栽赃到林芷若身上,看来心情不好,对林芷若的怨念可真是不浅啊。
“王爷想对娘娘做什么?”蓝婼壮着胆子试探的问道。
“做了错事,自然是该罚的。”秦子目光骤然变得寒气袭人,他将目光重新看向别处,“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她就是背后主谋。”
“不,此事跟娘娘无关!”蓝婼惊呼出声,因为在她看见秦子墨表情僵硬的那一瞬间,脑海里便浮现出林芷若重伤时虚弱无力的模样,她不愿再看见林芷若再次被秦子墨这样伤害。
蓝婼这一句话无异于是在反对秦子墨的计划,对于一个婢女,秦子墨当然是无法有多少的耐心和宽容,他眼底当即便浮上些怒意,“怎么?你是想违抗本王的命令吗?看不出来,护主之心还挺深切的,林芷若平日对你很好?那她又为何让你独自来担这样的罪名,她就不担心本王处死你吗?”
秦子墨毫无感情的苍白拷问,竟然勾起了蓝婼对林芷若的怨念。蓝若想着曾经,林芷若对自己说过的誓言,还有她答应过,会原谅自己的错误,临别之前,那决绝冷冽的眼神,顿时便脸色苍白如纸。
“此事的确和娘娘无关,是,是蓝婼一个人的决定。那是刚才骗了王爷,求王爷治蓝婼的罪吧!”蓝婼伏在地上哀求秦子墨。
秦子墨疑惑的看着蓝婼,一时竟不知这丫鬟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区区一个丫鬟,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玩弄心术,简直就是在身为王爷的威严。秦子墨攥紧了拳头,命令道:“既然她不肯说真话,那就带去刑房,用刑到让她肯招供为止。”
蓝婼听见秦子墨说,要对自己用刑,联想起碧姝死状可怖的模样,她顿时心慌起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的命留着还有用处,让奴婢将功赎罪吧王爷……”
“将功赎罪?呵,本王还真想不到你能为本王做点什么。”秦子墨很清楚林芷若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让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回到她身边的。
“带她走。”秦子墨冷酷的下了命令。
“王爷,启禀王爷,娘娘醒了!”
秦子墨刚一转身,便看见薛紫瑶的贴身丫鬟冷月匆匆跑了进来。他闻言,便是一阵欣喜,“瑶儿醒了?太好了!”
秦子墨来到薛紫瑶床前,看见薛紫瑶已经醒转,脸色看起来比先前好了大半,但身形瘦弱,肤色又苍白,能把她显得楚楚可怜清癯娇弱。
“瑶儿,你可算醒了,要不然本王非得把那个丫鬟千刀万剐了不可!”秦子墨搂着薛紫瑶,气愤的说道,但随即又温柔似水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她:“别难过,你和孩子一定不会有事,否则林芷若她逃不了。”
薛紫瑶乍听见秦子墨提起林芷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和狠戾,不由得感到惊讶,她抬起头看着秦子墨,果真见他像以前那般对自己投来含情脉脉的眼光。
可是那一天,她明明感觉到秦子墨在强烈的反抗着子蛊的控制,就连留在端王府里的她也痛得几乎精疲力竭几乎断气。为什么只是一个时辰之后,他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性子,难道是因为他反抗的太强烈,所以被子蛊反噬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秦子墨演中再度出现了沉迷于她的光亮,薛紫瑶便觉得一切都没这么糟了。她靠着秦子墨的胸怀问他:“王爷,你刚才说害我的丫鬟?是谁要害我呀?”
秦子墨顿时脸上便蒙上了一层霜,他能说一声,不屑的说道:“还能有谁?就是林芷若身边的丫鬟。只不过本王知道她无非就是林芷若的一个替死鬼吧,还傻乎乎的不肯招认林芷若才是背后主使,也不知林芷若给她灌的什么迷魂汤,让她对林芷若这样的死心塌地。”
薛紫瑶惊讶的瞪大了眼,“怎么会是姐姐,我不相信姐姐会这么对我……她虽然平日脾气火爆,但到底是个善良之人,她怎么会几次三番的想要谋害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原本我听冷月说,曾见过她身边的人在院里进出便险些怀疑她真的会对我下此毒手,可是我看她先前为了救我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便直觉她肯定不是凶手。王爷不要轻信小人,冤枉了姐姐。”
秦子墨见薛紫瑶如此善良不肯相信林芷若会害她,还主动替林芷若跟此事撇开关系,不由得更加的怜惜薛紫瑶,同时也更加的对林芷若的行为感到不忿。“你可千万别被她的表象迷惑,何况她根本也没什么好的表象,你放心,今后本王会派人紧紧盯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伤你半分,倘若这次让本王查出此事,跟她有关,本王定不会轻饶她,一定会严惩他,为你讨个公道。”
“无论如何,我真希望此事不是姐姐所为,毕竟我们可是一家人……”薛紫瑶故意装成恍然若失的模样,眸光晶莹,“王爷,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有事只管跟本王说就是了,但凡是本王能做到,必定会做到,还谈什么求不求?你说吧。”秦子墨和鞋子要十指相扣,低头在她额上浅浅一吻。
“如果王爷查出此事的确跟姐姐有关,请王爷千万千万宽恕姐姐一回,姐姐,她不过是对我有些误会罢了,时日长了,她自会明白我是怎样的人,我们总有一天一定能够和睦相处的,王爷不必对她大动干戈,姐姐是明事理的人,他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瑶儿你真善解人意,叫本王心疼。既然你都亲自开口替她求情了,本王又如何能不答应你,只不过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若是坚持冥顽不灵,往后你也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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