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不开散乱的书卷,将盒子拿到手中,细细端详了一番,只见这盒子上的花纹颇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在何时何地见过。
她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接着便看见了一面古朴的镜子,这面镜子的材料与她来到大越国之后所看见的所有镜子用的材料都不一样。
这面镜子的材料透着幽幽的青色,看起来有石头一样的质感,摸起来却又有着金属一样的触感。镜子背后的浮雕花样,像是一种神秘古老的图腾,直觉告诉林芷若这面镜子绝对不是凡物。
可是她心中不由得疑惑,这样奇特的镜子,应该是秦子墨打算送给薛紫瑶的吧,可是他为什么要将它放在这个角落里蒙尘?是他忘了吗?不可能,林芷若知道秦子墨对薛紫瑶有多宠爱,他用来取悦她的东西可能会忘在这里。
莫非这面镜子,对于秦子墨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他又为什么把镜子放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大隐隐于市吗?切,不知道他要是看见这面镜子被自己给据为己有,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林芷若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多了一个念头,她邪恶的笑笑,握着那面镜子,心中暗想,秦子墨你这个笨蛋把东西藏在这里,又好巧不巧被我找到,我把这镜子据为己有,也是你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可不能怪我哦!就当是是你三番两次欺负我,赔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林芷若想到这里,心安理得的把镜子揣进了怀中,嘴角一勾,她走到窗前朝外面看了几眼,见到处都是守卫,只好打消了跳窗逃跑的念头,从袖子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这么大的明镜阁,不知道被火烧了以后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惨象呢?应该不会的,救火的人肯定马上就到了,我放点小火应该没事的。
于是林芷若坏笑着点着了窗帘,等火烧得差不多了,她才冲着窗外大声叫喊,“快来人啊!着火了!”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冲过来救火,林芷若指着着火的地方惊呼:“快点救火啊,那里着火了!”
眼看他还拼命的婆婆,林芷若心里得意了一下,转身就跑。不料他才刚刚跑出门口两三步,便撞在了秦子墨的胸口。
秦子墨领着她的衣襟将她扯到面前,冷冷的问她:“林芷若,你想烧了本王的明镜阁?”
林芷若不好意思的呲牙裂嘴,轻轻扯开秦子墨的手,对他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让你的人要把我锁在屋里不肯放我出来,我一着急就把烛台打翻了。”
秦子墨无语的看着林芷若,接着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强行从她的袖中取出了她藏在其中的火折子,举到她眼前让她看看那上面刚刚烧过的痕迹。
被抓了个现行,林芷若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无赖的把眼光看向别处,她听见秦子墨问她:“现在是白天,明镜阁里没有点蜡烛,你说你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引起火来,烛台上的蜡烛难道还会自己点燃不成?”
林芷若回头冷冷的瞪着秦子墨,无所谓的说:“秦子墨,为什么会着火,其实你我都清楚的。既然你看穿了,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不过我也没让你造成什么损失啊,正好这次帮你破案,还没收钱呢,就拿我的工钱抵了吧。”
秦子墨眉一横没再说什么,眼看看下人已经将明镜阁收拾了,他拖着林芷若走进了屋里,随手将门一关。
林芷若看见秦子墨关了门,莫名心里发慌,她急忙问了,“你关门干什么?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也没有想逃跑,至于吗?”
她什么也不说还好,这么一问,秦子墨顿时就来了兴致。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卧榻之上,一倾身压制住她,“既然你这么期待,那本王就圆了你的心愿。”
林芷若瞪着秦子墨,“你精虫上脑可以理解,不过这可是在大理寺,这么严肃的地方,你可要注意影响啊,别忘了你拿着朝廷的俸禄,可是进来干活的。”
秦子墨看着林芷若的眼眸幽深无比,散发着丝丝幽凉的寒意和邪气,“本王的确是的干活的,有什么问题吗?”
林芷若一时被他说得语塞,心中惊叹他的脸皮竟然如此之厚,“王爷,请你要点脸行吗?”
秦子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蓦然间又附身贴近了几分,意识到林芷若的惊慌失措,他眼中流出来些许自得,接着用霸道的口吻逼问她:“你总是不肯向本王提起明镜阁发生过的事,究竟为何?”
秦子墨又说起了明镜阁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这令林芷若不由得思绪翻涌起来,她猛然想起了两人在咫尺之遥的内室,在那张装饰着许多珍宝的檀木大床上,曾经交缠拥吻,耳鬓厮磨。
是秦子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强行教她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过程,也是他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两性之间肌肤相亲的快乐,还有被侵占的失落伤感。无论如何,他总是让她看清了许多东西,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也放下了许多。
林芷若看着秦子墨的脸,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可是却仍然冰冷。“你真的忘了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秦子墨没说话,只是双目仍旧幽幽的盯着林芷若,这表示他肯定,对于那段记忆,他丝毫也想不起来。
林芷若冷冷的轻笑了一声,秦子墨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讽刺还是说有别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耐心的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回答。
“你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就先放我起来。”你怎么办再说吧,以及没有丝毫秦子墨可以拒绝的意味。
秦子墨也并不是真的心急的要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我也就是放开了林芷若,让她从卧榻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