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一脸茫然,这秦子裕是在做什么,当她是垃圾想扔就扔是吗?
她也跟着跳下车去,“秦子裕,你是不是有病,敢赶我走?”
他没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往前走去,林芷若顿时气恼了,“好,是你让我走的,你可别后悔!”
说罢她转身回到马车上,“出城就出城!走!”
半个时辰后,车夫将林芷若送到了城门外,林芷若下了马车便到时附近找了一匹马,准备骑着它上路。
可是林芷若刚刚爬上马背,突然有点迷糊了,她这行李背着了,坐骑也骑着了,是要去哪儿啊?
得罪了小蝴蝶,去药王谷学医的事情绝对是扯了,想去西凉可西凉语也还没学,其他的地方又不太熟悉。
不管了,走哪儿算哪儿!林芷若随便闭着眼睛挑了一个方向,当即打马上路,“驾!驾!驾!”
林芷若一心想着尽快离开京城,并未留意身后跟随她的人,直到行到郊外荒野,才渐渐地冷静下来。也就是这时,她才发觉有人在她身后骑马追赶着她。
“吁!”林芷若勒停了马,调转方向看向身后,见一个熟悉人影骑马朝她飞奔而来。
“吁……”
对方停了下来,林芷若见他面容顿时便皱了眉头,“你不跟着我是会死吗?”
秦子墨一双深邃眼眸凝视着林芷若,淡淡问她:“你要去何处?”
“管不你什么事。”
“阿可的事秦子裕跟你说了不曾?”秦子墨接着问她。
“说了,不过关我什么事?秦子裕已经把我赶出来了。”
“他让你走你就走得这么利索,为何我让你走你就不肯?”
林芷若冲他翻翻白眼,调转马头继续往前走去,压根当他是空气。
“林芷若,你不打算帮阿可?”
“秦子裕不要我帮,我干嘛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她没好气地说着,用力地甩了一鞭子,马儿立即往前奔去。
秦子墨见状干脆弃了自己的马,借着轻功跳到了林芷若马上,将她搂在怀中,“他不要你帮,我要!”
林芷若被他不怀好意的手弄得浑身一振,气恼地往后仰头想撞他一脸,却被他给躲了,而她不幸扭了脖子,顿时木着头哀怨不已,咬牙道:“秦子墨你个扫把星……”
“偷鸡不成了就赖我?”他贴着她脸侧淡淡地说着,将缰绳夺去,不忘在她胸口揩油一把,还不满吐槽:“又用束胸,影响手感。”
“信不信我跺了你的狗爪子!”林芷若说着,他忽然刹车,身子贴得她更紧了些,她无语磨牙,“你找死,下去!”
秦子墨不慌不忙调转马头,趁机又搂了一把,林芷若当即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扭,干脆卸了他的腕关节,秦子墨一怔,又圈紧了她几分,强行将她摁到怀中,低头霸道吻住。
林芷若抬手死死捏住秦子墨的鼻子,一手往他胳肢窝里挠,双管齐下的作用很快见效,秦子墨终于认怂地松口,被林芷若三两下扔下了马背。
“贱人,撒哟拉拉!”林芷若策马离开。
秦子墨被林芷若卸了腕关节,眼看林芷若骑马疾速离开,心中十分不甘,当即跳上马背艰难地驱马追赶着她。
林芷若在前只管疯一般鞭着马儿,穿越层层密林,不顾身后秦子墨被她折腾了个什么狼狈样,她只想趁着此刻的冲动狠劲,早早地离开京城,离开京州,离开秦子墨,离开秦子裕,离开这一切的是非之地,是非之人。
秦子墨,秦子裕,秦亦可,他们是谁?关她林芷若何事?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要踏足这里,她要带着这些她出生入死赚来的金银,好好地过一过只属于她自己的日子了。
日暮将近,官道上来往人烟甚稀,只有她与秦子墨两人一个前一个后地纵马狂奔着,阴去渐渐涌现,天近昏黑。
大雨不久便落下,令两个一心逃与追的人猝不及防,皆被淋了个全身湿透。但林芷若仍然不停往前,秦子墨也便继续跟着,两人两马冒雨前行。
林芷若知道秦子墨跟在身后,心中厌烦他的倔强,因此她便咬牙一发狠,专门挑了难行的路途,故意要让被她折腾得无法御马的秦子墨好好地吃吃苦头。
泥泞路滑,雨雾迷蒙,马儿跑得累了有时难免也走神,奈何主子们总是催促,也都硬着头皮在雨中卖力效劳,一直到过了数不清的山坡沟壑,被矮树刺藤绊了不知多少次,腹内也饥饿难耐,林芷若这个第一天做马儿主人的倒霉蛋终于被马儿嫌弃地甩下了马背。
她倒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抓得缰绳很紧,可是这马儿也忒倔强,被她勒得是白眼直翻,却仍然不死心地在抖动身子要将她从背上弄下去,尽管根本没多少力气了,它也宁愿先甩了这个不体恤下属的恶主子。
林芷若恼了,“这深山老林里你要甩下我,也太狠了吧!你给我乖乖往前走,出了树林我就放了你!”
马儿显然是不信她的人话,或者根本也听不清,它现在只想离开新主人找个地方吃草歇息!一边嘶叫一边抖动,仍然不肯屈从林芷若的鞭子,甚至连蹄子都快要用上了,蹬得泥水四溅,染了林芷若一身。
该死的,林芷若暗骂了一句,既然这么不服人管,就让它走吧!她无语地松开缰绳跳下马背,抬手擦了擦险些落进眼里的雨水,借着轻功继续在林间穿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林芷若渐渐觉得秦子墨离她越来越远了,意识到他已经被她甩开,她才放心地绕出树林,走到一个没人的棚子里避雨。
雨还是在下,天渐渐黑了,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架势,林芷若用内功烘干了身上的衣物之后,便出门继续赶路,这一天什么也没有吃,她得赶快找个地方歇歇脚顺便填饱肚子,再来考虑接下来的事。
至于秦子墨,他有武功,又是本地人,被她弄脱臼了也不耽搁什么,她就不管了。反正是他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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