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裕看着秦子墨给薛紫瑶剥虾,微笑道:“三弟和薛侧妃真是恩爱,令我这个兄长甚感羡慕,为此我再敬三弟一杯,祝三弟和薛侧妃白头偕老,也祝我早日找到真命天女。”
秦子墨抬头看着秦子裕轻轻扬了下嘴角,举起酒杯说道:“那就祝皇兄早日得偿所愿。”
兄弟二人干了一杯,然后又各自吃菜,薛紫瑶无比体贴地为秦子墨搛菜,两人视线相交时便互相露出温柔的笑意,无比虐狗。
秦亦可吃了几口菜就没什么胃口了,于是跟林芷若说道:“芷若姐,过几天我和皇兄要去野游,你要和我们一道吗?”
“没兴趣,我宁愿在屋里睡懒觉。”林芷若放下筷子,替秦子裕倒了一杯酒,“再说了,惠王是我的二伯,我和他一道去也不合适,此事还是听王爷的安排较为妥当。”
林芷若说完抬眼望着秦子墨,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在对他说道:“你看我说得对吧?等下一文钱不准少哦,要不然我让你后悔。”
秦子墨看了林芷若一眼,接着说道:“皇兄何不与臣弟一道去西郊,如此大伙儿在一处还热闹些,也更安全。”
秦子裕微笑点了点头,“三弟这个提议是不错,不过我还是以阿可的意见为主,毕竟她的心情对身体也有所影响。”
秦子墨看向秦亦可,眼神变得温和许多,只是语气仍淡漠着,“阿可,你不想一起吗?打了野物当场给你做好吃的,可比看什么杜鹃花有意思,要么,你也可以一边看花一边吃。”
秦亦可瞄了一眼薛紫瑶,又看看林芷若,“芷若姐,你去我就去,我只想跟你在一块儿。”
秦子墨将目光投向林芷若,“王妃不是已经让外院准备好野游的物品了么?难不成还会临时反悔?”
林芷若微瞪眼睛看向秦子墨,“我?什么时候……肯定是院里丫环自作主张。不过既然都已经准备上了,那我也不辜负人家的一番辛苦,去就去吧。”
秦亦可当即抱住林芷若的手臂,“太好了,那我和芷若姐坐一辆车!”
林芷若瞥了秦亦可一眼,没再说话,只是放下筷子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说道:“方才敬王爷的那杯酒,是祝王爷健康长寿年年有今日,不过我看惠王又祝王爷和薛妹妹白头偕老,心里深受感动不甘落后,也学惠王再敬王爷一杯,祝王爷和薛妹妹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说:“也祝我自己早日得到自由。”说完她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前还特地给秦子墨看看她是真的喝光了。
今日宴席上的酒是性子颇烈的状元红,加上先前喝的两杯,林芷若已经喝了差不多百来毫升,酒量不行的她不免脸颊微红,连眼中也带上了些许的朦胧之意。
虽然秦子墨对林芷若的不待见和两人名存实亡的婚姻是在座之人心照不宣的,可林芷若这么一说不免令秦子墨有些尴尬无措。秦子墨看着林芷若,喉咙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回敬了林芷若,然后仰头饮尽。
林芷若见秦子墨喝完酒,也不打算久坐了,便说道:“我酒量小,才喝了三杯就有些头晕,一会儿恐怕难免失态,只好先告退了,各位请慢用。”
林芷若转身就走,秦亦可随即跟上,“我也吃饱了,告辞!”
秦子裕看着林芷若和秦亦可背影消失在门外,本就对宴席没什么兴趣的他更是意兴阑珊,和秦子墨又喝了几杯,他也起身离开。
林芷若和秦亦可正在院里秋千上晃悠着吃点心的时候,秦子裕突然出现,他望着这两个吃相难看的女人,微蹙眉头问道:“你们两个不是说吃饱了,怎的又在这里吃独食了?”
秦亦可咽了点心,懒懒散散地说道:“你没看见三哥跟人家亲亲我我呢?那模样真让人别扭,谁吃得下去!还不如芷若姐这里的点心有滋味儿。”
林芷若默默嚼着点心,眼光看着远处,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秦子裕的存在。秦子裕走到秋千边上捉住了秋千,轻声提醒她道:“你们这么一边吃一边摇,容易呛着。”
林芷若转过脸淡漠地看着他,“你们这么快就喝完了?不是说‘感情铁喝出血’吗,看来你和秦子墨的感情不怎么样嘛。”
秦子裕听她这样的言论,觉得甚是稀奇,忍不住又笑了笑,“谁说非得喝出血才有感情,点到即止绝不强人所难,这才是君子的饮酒之道。”
林芷若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毛,把点心递到秦子裕面前示意请他尝尝,口里顺便问道:“今日是秦子墨的生辰,你送了他什么礼物?”
秦子裕还没说话,秦亦可自作多情地回答道:“我送皇兄一只瓷娃娃,是我自己在皇家作坊里亲手捏的,放在案头还可作个笔筒,实用又好看,最重要的是那是我亲手做的,意义非凡,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想法?”
林芷若白她一眼,“你信我,秦子墨肯定明儿个就让薛花魁的狗把它给叨走了。”
“他敢!那我非得宰了那条狗不可,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杀鸡儆猴!”秦亦可说着忽然眉头一皱,“我可能吃得有点多,肚子好痛啊,先失陪了……”
秦亦可走开,秦子裕干脆坐到林芷若身旁,回答她说:“生辰年年都过,总想着法送点什么也麻烦,我这人懒,直接送银子。”
秦子裕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默默啃着,一旁的林芷若见鬼似的看着他,“我去,你送了多少钱给他?”
“不多,就两千两黄金。”秦子裕云淡风轻地说,看林芷若下巴都要掉了,他又吐槽道:“不过去年他在金风苑花的也没这么多,我还是亏了。”
“那等你过生辰的时候再跟他套路回来呗!”林芷若邪恶地给秦子裕出主意,“你就故意跟他装穷,他这么要面子的人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实不相瞒,本王的生辰六年一次,实在是没法算这么清啊。”秦子裕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问林芷若:“你的生辰是何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