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到裴微微,就立刻上前挽着她的手:“微微,你可算是忙完了。”
裴微微并不知道林思思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太无聊了,说:“我现在没事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思思问:“去哪里啊?”
“去摆摊。”
“摆摊?”林思思惊讶的睁大了美眸。
她从小身子就不好,家里人都是娇养着她,很少出门,每次出门去的好地方,就连吃食方面都是精挑细选的。
关于这摆摊的事情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这会,裴微微这么一说,还真是叫她开始期待起来。
裴微微跟林思思往前走,两人有说有笑的,褚亦尘跟在她们身后,倒是显得很孤零零的。
裴微微一过来,远远的就瞧见了小吃摊子生意很好。
林思思指着周氏那边说:“那边的生意可真好啊。”那么多人在排队,在看看旁边的几个摊子,生意可就是萧条多了。
裴微微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笑道:“那是我家的摊子。”
“啊?”林思思错愕的盯着裴微微:“那是你家的摊子?”
“是啊。”裴微微带着林思思过去:“娘,我带了个朋友过来。”
周氏收完钱,就看到了女儿,身边还跟着一位容貌秀美,气度宛如大家闺秀的少女。
她看了看林思思,对裴微微说:“微微,这位姑娘是?”
裴微微介绍:“娘,这位是林思思,县太爷的女儿。”
县太爷的女儿?
周氏一听,顿时惶恐,这样的贵人她可从来没有接触过,立刻就要下跪,林思思见状,伸手扶住周氏,秀美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声音如沐春风,又因为周氏是裴微微的娘,她用上了敬语。
“大娘,您这样可就是折煞我了。”
“我跟微微是朋友,她还是我的大夫,而且您又是长辈,于情于理都不能跪我。”
林思思身上毫无骄纵跋扈之意,人又温婉乖巧,周氏心里的紧张不安这才没有了。
但是她也不敢拿对待别的小姑娘态度来对待林思思这位贵人,拘谨的应了一声。
裴微微看出娘的拘谨,说:“娘,思思性格很好的。”
林思思也说:“大娘,您不用拘谨,您就把我当成寻常小辈来看待就行。”
林思思一直都笑着,在她那温婉的声音下,周氏也慢慢的放开了,自己若是一直拘谨,这让女儿也会不好跟林小姐相处。
她打量了一下林思思,真不愧是县太爷的女儿啊,瞧那一身的气度就是普通百姓家里的不一样。
她是第一次接触大家闺秀,忍不住的多瞧了她几眼,越看越是被她那娇柔温婉的样子,心生好感。
见娘亲放开了,裴微微看向林思思:“思思,你应该还没有卖过小吃吧,要不要体验一下?”
林思思美眸放光,立即就道:“好啊。”
她小的时候,特别羡慕别的小孩子,可以尽情的玩耍,而自己就只能够每天都呆在屋子里。
她还记得有一次,是元宵节的时候,那个时候爹爹带着他们一家人去街上游玩,她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
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她都高兴了很久很久。
现在她还可以接触到百姓们所做的事情,她很是兴奋和新奇,一张秀美的小脸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卖小吃啊,她从来没有做过,随即她又有些紧张忐忑的看着裴微微:“微微,我...我怕会做不好。”
裴微微说:“这个很简单,来,你看着我怎么做,你就知道了。”
“嗯。”有了裴微微的安慰,林思思不紧张了,她看着裴微微怎么做,在心里默默的学着。
裴微微把手抓饼,酸酸鸡爪打包后给顾客,又收了银子,而后她看向林思思:“你看,很简单对不对。”
林思思点头:“是很简单。”
裴微微让她站在中间:“下一个客人就由你来吧。”
“好。”
下一个客人上前,笑着跟裴微微说话:“裴西施,听说你要开酒楼了,那你这小吃还卖不卖了?”
裴微微也笑:“自然是卖的。”
卖小吃虽然说赚了不多,但是薄利多销啊,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笔很客观的收入啊。
得到了答案的顾客满意的说:“我要两份手抓饼,还有一份酸酸鸡爪。”
裴微微以前做特工时,需要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早就练就了一副怎么能够跟人快速交好的方法,她跟客人们都算是相熟了,说话也就随意些。
她拍了拍林思思的肩膀,对客人说:“现在你要点单得跟这位姑娘说。”
客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林思思,但是也没太在意,以为只是裴西施家的亲戚过来看看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啊。
不过也没有多问,客人见林思思娇柔温婉,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声轻柔,生怕吓到了这位小病弱姑娘:“姑娘,我要两份手抓饼,还有一份酸酸鸡爪。
林思思点头,秀美的小脸紧绷着,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对待十分认真的事情。
刚才微微已经跟她说过了小吃是什么,听到客人说后,她学着裴微微刚才的样子,把小吃一样一样的打包好,然后递给客人,又收了银子,还得了客人一句安慰。
“姑娘,你别紧张,我不会吃人。”
这话说的林思思很是窘迫,小脸浮起一抹嫣红,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子。
裴微微也说:“思思,你做的很棒。”
林思思刚才是很不好意思,现在已经平复下来,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做过,我怕会做不好,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亲自做过和没有做过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面对第一个客人时,她是紧张的,现在她已经开始熟练了,等下一个客人上前说完后,她正要打包,只觉得头一阵眩晕,眼前的人都有重影了。
裴微微见她不对劲,赶紧扶住她:“思思,你怎么样了?”
林思思靠在裴微微身上,手背贴在额头上,脸色苍白,唇瓣也没有血色,声音虚弱:“我没事,就是站的有点久了,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