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
裴微微一出来,褚亦尘就察觉到了,眸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等裴明读完后,他冷声说。
“读完后,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裴明摇头:“不知道。”
“你好好思考,明天告诉我,之后我们再来分析这段话的意思。”
裴明点头:“是,褚大哥。”
裴微微倚靠在墙壁上,安静的等待着两人学习完,才走了过来。
“阿明,都半夜了,你怎么还在读书,不去睡觉?”说完,裴微微对褚亦尘说:“褚公子,你这么用心教导阿明我很欣慰,可现在都深夜了,熬夜读书可不行。”
裴明放下书本,解释道:“姐,你别怪褚大哥,是我不想睡觉,想要念书,褚大哥一直都陪着我。”
“我没有怪你褚大哥的意思。”裴微微拍了下裴明的肩膀,黑眸直视他:“你这么努力学习,姐姐是真的很高兴,但是学习呢,要进退有度,时间要合理安排。”
裴明说:“姐,我会合理安排读书时间,可我现在就是睡不着。”
就是想要读书,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他不努力读书,怎么能够对得起姐姐,娘亲对他的期望呢,以后怎么光宗耀祖,怎么让嫌弃他们的老裴家的人后悔呢。
裴微微没有摆出姐姐的威严,她知道如果摆出姐姐的威严,阿明会听,可要是他在房间里看书,她也不知道啊。
得从根源上让阿明不在熬夜读书,裴微微循循善诱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熬夜很是伤身体,还是说你要以后都长不高,做一个矮子。”
裴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撇了一眼褚亦尘:“难道你不想像你褚大哥一样高吗?”
褚亦尘是真的高,在古代就是标准的八尺男儿,用现代标准的话就是一米八七的身高了。
她在同龄人面前不算矮,可跟褚亦尘站在一块,就比他矮了一个头,不过她现在才十五岁,还能在长高的。
阿明从小就身体不好,药不离口的,也不上有营养的好东西,身高不高,身子很是瘦弱。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阿明就是说他只有七八岁也有人相信,一点都不像是十岁的小孩。
现在经过了她不断的给他调理身子,在吃食方面,营养也跟的上,这身子骨才慢慢的变好,也变得强壮了一些,就是身高变化不明显。
裴明看了看自己的身高,又看了看褚大哥的身高,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垮了,情绪有些低。
“姐,我现在就去睡觉。”
他不要做矮子,他要像褚大哥高,才能保护好家人。
裴明小心翼翼的把书本都放好,打水洗漱,洗漱完后就回了房间。
裴微微也准备回房间睡觉了,见褚亦尘还在客厅里,没有要睡觉的打算,她歪了歪头:“褚公子,你不用睡觉的吗?”
褚亦尘深邃如墨的眸子盯着她,嗓音低沉冷淡:“裴姑娘,你也别生阿明的气,他是一个很努力上进的孩子。”
这话裴微微表示赞同:“我不生阿明的气,哦对了,为了防止以后挑灯夜读这种事发生,白天你就不用跟我去摆摊了,就在家里教导阿明学业。”
光靠着晚上学习的那几个小时怎么够呢?
在教导阿明学业上,褚亦尘是真的很负责任,也很用心。
经过了这么几天的相处,虽然人冷漠了一点,人品她是认同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当阿明的老师。
裴微微朝他摆摆手:“褚公子,时间也不早了,你也点休息。”
.......
第二天清晨,天还灰蒙蒙亮,褚亦尘就醒了,他叫醒了身侧的裴明。
两人起床后,来到了院子里。
褚亦尘嗓音冷淡:“阿明,看好了。”
“左劈桥标撞。”
“提腿下撇。”
“上步右劈桥标撞。”
“虚布撑膀。”
“.......”
褚亦尘亲身示范了一套拳法,动作行云流水,气吞山河,势如破竹,练拳动作轻如飞腾,重如霹雳,形如捉兔之鹘,神如捕鼠之猫。
裴明看的眼睛都直了,眼里满是崇拜之色,褚大哥真是太厉害了
褚亦尘一套拳法打完,额头上冒出些热汗。
他看向裴明:“想学吗?”
裴明点头:“想!”
褚亦尘讲解:“我打的这套拳法叫做撞打拳,是一种传统拳术,属于洪拳前五虎体系中的一套古老的招式。”
“因其一直秘传,所以流传不广,就算是江湖中人,也没有几个武林人士会这套拳法。”
“我之所以教你这套拳法,是因为这套拳法实用易学,不尚花架子,短桥寸劲,高马快步,招招重击,步步紧逼,环环相扣......”
“整套拳法一共分为九部分,分为开桩和第一段到第八段。”
裴姑娘教导过裴明练习武功的基础,裴明基础打的很好,这就不用再教了。
他沉声道:“现在先学习开桩,跟着我做。”
“虚布见礼。”
“退步抱拳立。”
“开马。”
“切双掌。”
五招演示了一遍,他让裴明自己练习,开桩有十九招,阿明才刚开始学,一次性不宜学习过多,也学不到招式的精髓核心。
裴明按照褚亦尘的教导一招一招的练习着,从刚开始的生涩,到慢慢的熟练。
褚亦尘目露赞赏,阿明天赋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半个时辰后,褚亦尘让裴明休息。
裴明停下动作,俊俏的脸蛋红润,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他抬手胡乱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裴微微把早就倒好的温水给他。
“喝口水。”
裴明接过她手中的碗,咕噜咕噜的一碗水喝光了,裴微微又倒了一碗水,裴明连续喝了三碗水才作罢。
他喘了口气:“姐姐,你看了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