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收了摊子后,裴微微说:“娘,你带着阿明和秀秀先回家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去办。”
周氏问:“薇薇,你要去办什么事情?娘跟你一起去吧。”
裴微微不想让娘还有弟妹跟着她,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很快就办好,你们就先回去吧。”
周氏叮嘱她:“那行,娘就先带着阿明跟秀秀回去,你办完事情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娘。”
裴微微目送娘和弟妹离开后,找了一个茶馆的坐着。
受雇主的委托,一直跟踪着裴微微的几个地痞流氓们,躲在茶管门口的某个角落里,盯着裴微微。
裴微微纤细的手指把玩着茶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视线若有若无的往门口的某个角落里扫过。
唇角微扬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嘲弄,这几个人跟踪了她三天了。
她之所以支开娘亲和弟妹,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裴微微在茶馆坐了一段时间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付了茶钱,孤身一人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而跟踪裴微微的几个地痞流氓,见她走了立刻招呼着同伴跟了上去,跟到了半道上时,他们发现裴微微不见了。
几个地痞流氓有些慌了,他们明明一直跟踪着陪微微,怎么人会突然不见了呢?
几人左看右看,乌漆抹黑的晚上,借着月光愣是连个人影子都没看见。
“你们是在找我吗?”
在这寂静的夜晚,耳边只有虫鸣的叫声,突然响起了一道淡漠的女声,可把几个地痞流氓给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地痞流氓一脸的凶神恶煞的看了看四周,厉声呵斥。
“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快点出来!”
裴微微从黑暗的树林里走了出来:“你们都跟踪了我一路了,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地痞流氓们可不承认,脸上露出了邪恶的表情:“没有人指使我们,只是我们见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想让你陪我们哥几个玩一玩。”
裴微微笑了笑,透着轻蔑:“想让我陪你们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
几个地痞流氓们借着月光,清楚的看清了裴微微对他们的轻蔑,不由得火冒三丈。
又想到了等会要对裴薇薇做的事,邪恶的笑起来。
“咱们哥几个可是五六个人呢,你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根本就跑不掉,只能落在我们手里。”
“少逞些口舌之快,你还能少受点罪。”
几个地痞流氓哄堂大笑起来,他们几个人干这种事可干得多了,一点也不担心,又长的身强体壮,一身的煞气,任谁见了他们都得害怕的跑掉。
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裴微微放在眼里,雇主只说要做掉陪薇薇,可他们跟踪了陪薇薇三天后对她的美貌动了点想法,打算先爽快完了再杀掉她。
裴微微气定神闲的站着,脸上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语气冷漠:“只要你们向我求饶,并告诉我你们背后的人是谁,我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们。”
听完裴薇薇的话后,几个地痞流氓们笑的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让我们向你求饶,还说什么放过我们,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从来都只有别人向我们求饶,祈求我们放过,小姑娘,你口气倒是不小啊。”
“本来咱兄弟几个还想着怜香惜玉,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咱哥几个心狠手辣了。”
裴微微眼神冷了下来,凛然的目光射过去,勾唇张扬一笑,根本没有把这几个地痞流氓放在眼里。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月亮勾高高挂起,满天的星星闪烁着。
时候不早了,得快点解决这几个人,不然回去晚了娘亲该担心了。
裴薇薇身影闪动,寂静而又空旷的夜晚,响起了几声惨叫声。
“啊啊啊...!”
一分钟后,几个身材高大的地痞流氓纷纷趴在地上。
裴微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神情淡漠,语气冷淡:“现在可以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这几个地痞流氓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他们收了人雇主的钱,自然不能把雇主给出卖,不然的话,以后还有谁找他们办事。
“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裴微微神情很冷,气势迫人,隐隐散发着几分杀气。
她一只脚踩在这群地痞流氓的老大身上,用力碾了碾。
力道大的让流氓老大再次发出了一声惨无人寰的叫声。
“啊...!”
这惨叫声,让另外几个趴在地上的流氓们心肝都颤了颤。
裴薇薇手中出现了几根银针,半蹲着身子把银针在流氓老大的眼前晃了晃,银针在月色的照耀下折射出冷冷的光芒。
“给你两个选择,说出来,或者是成为残废。”裴微微脸色漠然,声音清冷:“不要怀疑我话里的真实性,机会就只有一次,可要想清楚了。”
流氓头子被裴微微那看死人的眼神盯得身体颤抖了几下,又瞥见泛着冰冷光芒的银针,后背一凉,冷汗冒出。
他丝毫不怀疑裴微微话里的真实性,要是自己真的不告诉她是什么指使的话,裴微微一定会废了他的。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手段狠辣,可是裴薇薇年纪轻轻,手段比他们过犹不及,甚至还要更狠,而且她武功高强,出手很辣刁钻。
他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些眼力见还是有的,他看得出来裴微微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他和兄弟们现在怕是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难怪裴微微面对他们根本就不害怕,甚至还说放过他们。
这并不是他大言不惭,而是她真的有这个本事。
“裴姑娘,我说我说,你千万不要废了我。”
生命跟性比起来,一文不值。
裴微微没有收起银针,淡淡的看着流氓老大。
裴微微的气势太过摄人,流氓老大不敢直视她,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