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正阴,稀碎的云朵,沾染了苍穹。远处,大皇子正游走在御花园边,天色微凉,透出一种镇静的冷。正望向旁边的茉莉欣赏,芬芳意蕴的淡香,在鼻头萦绕不停。晃眼一霎,看到宋楚年和一位宦官在密聊什么。两人微弓的身形在茉莉花丛若隐若现,也依旧被大皇子发先个正着。两人窃窃私语,眼神中透露出小心和谨慎。大皇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附近,缓缓将茉莉花丛向两边抚开,微蹲下来,便细细用双耳微听,他们再聊……
“楚年,满朝文武百官,可都为这事等待。皇上对这事估计也有些许意愿。楚年,是否该将此事上报于朝,于皇帝论今后的王朝未来,现时也应把此事当为朝之重心,此事甚为重要望你能和皇帝请谏,一定慎重!”身着长衫的官员细声细气,将语气低到了极点,只让两人听见,连唉息声都清晰可见......
何事需要如此小心?上报给皇帝?为王朝未来?难不成是为了选子做后?不对,既然宋楚年都要干预这事,事应不小,两人密密私语,可见这事只可让宋楚年上报于朝。难不成是宋楚年要做些什么?皇帝都要抉择的事应是重之大事!
“宋官,你我论述此事,万不可将于他人听之。立储之事,本应皇帝自己抉择,如今的官朝情形,立储与否,至关重要!可若大家同觐见皇帝请约此事,相较于我一人与皇帝论述,结果应让众人满意之。明早早朝之时,我便去请谏,请宋官一定召集各官佣付我的朝谏!”
什么!立储?皇帝可从未谈及此事,难不成他早已预谋,可鉴于文官武员,耳目眼杂,再加上各皇子心里早有争位夺嫡之意,就不便于早论述。可现今我的地位早已虚无缈缥了,这次机会难得,这储君之位,如我拿下,今后的日子便如鱼得水一般了。既然都听到了此事不如就今晚去找那皇帝,将这储君之位拿下!
大皇子见宋楚年和那官员依旧谈论此事不休,既然听闻了,就把握好机会。缓缓将两边茉莉花放平,深呼了一口气,从御花园旁边的小径走去。心中的计划早已有预谋,现在只等储位的归属了……
“可满朝上下和王储里,最有名旺的可数几个皇子了,那储位琢磨来琢磨去,定是在大皇子手里了。楚年,依你看,这几位皇子,能为储君的,除大皇子外,哪位还能胜任呢?”
“宋官,你有所不知,这大皇子,可……有些不妥啊”
“不妥?为何?”
“这……大皇子这品行有些许不良,前几日,有不少官员向我吐露,说这大皇子收禄拿俸,贪污受贿,经常收取不少官员钱财。并且这些大臣都准备与皇上谈论此事,大皇子万万不可……”
夜空撒落了几颗繁星,空中一丝云雾都不染,一瞬还以为这空中是在预兆什么。大皇子在屋内踱步不止,攥紧杯盘又放下,反反复复不停,好似有什么心事,气氛沉重......
“父皇,儿臣夜里请您来,实属打扰了您的清闲。但也只是为了请您喝一杯酒。从小至今,儿臣从为与你好好畅聊。从儿时在母后身边望着你的威严,到如今我可以担当一面,儿臣想好好感谢您的爱,今晚想就此机会,与您谈天论地,思酌人生,一醉方休!”
“大皇子,这么晚了才叫朕来,怕不是为了此事吧?这夜深人静,又设宴摆酒,看这架势,是有事和朕商议吧,又猜想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不会是和立储有关?”
大皇子缓缓拿起酒壶,小心翼翼地斟了一杯酒,缓缓拿起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抚平了自己褶皱的衣裳......
“父皇,儿臣就一吐为快。想这立储之事,您不论将储位立给哪位弟弟,我都毫无怨言。都是血骨的兄弟,我从未将他们当做外人。几日前,汾水闹蝗灾,儿臣协各官和两位弟弟一起治理,为我朝排忧解难,为您分担劳务。可两位弟弟比我更操劳,我对此十分悔恨,为何不多做一些,不让弟弟们如此劳累。弟弟们对儿臣也是百般爱戴,作为兄长,理应将这储位让于弟弟们,以表率兄长之能,望父皇成全!”
皇帝思酌了这皇子的一番话,句句多意,字字透光。表象是为了自己兄弟储位着想,背后确是为自己的地位拉拢,相当这储君罢了。大皇子的心机之深,着实让朕有了一番见识。
“大皇子,这话里有话的寓意,也是让朕了解了一番。既然你都知道了明日楚年要上告之事,我也就跟你明了聊。你的确不可作为储君之选,因为早已有人和朕揭露你贪污受贿,偷税夺禄,在官员间为非作歹,你觉得你还可有这机会,去当一国之储君?你难道还有脸和朕谈这储君之事!”皇帝面色铁青,用手中紧握的酒杯狠狠砸向了地面。咣当一声,气氛开始了微妙的变化。刚斟满的一杯酒,瞬时变成了一滩水撒向地面。好似这一声杯碎,也打碎了大皇子做储君的欲望和梦想。皇帝眼神中透露出怒气和严律,似乎大皇子的一番话,点燃了皇帝心里的火苗,一瞬间就会吞噬整个皇宫......
气氛欲变,原本金光彩溢的房间里,充斥了一股冷焰的流动。一点点穿过皇帝和大皇子的身边,似乎这一切,早已有了定数。
大皇子的脸上,一丝丝冷汗变成汗珠落在了他的手上。微微颤抖的身体伴随着些许震惊,一句一句,皇帝的话刺穿了大皇子的雀动的心脏,在他冰冷刺骨的血液里留下了痕迹。
“我……我没有……我没有做这些……”
皇帝用冷酷而严肃的目光嫖了大皇子一眼,似乎在说,你这么心肠歹毒,却又耍小聪明的人,根本不配做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