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追妻
炎燕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思绪飘了有多远,她只是突然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这其中就有她师父的一句话——“孩子,永远,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情海中无法自拔,否则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想着想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林鸢的声音:“嫂子,到了,下来吧!”
炎燕坐在车内呆了好一会才扶着林鸢递过来的手下车,一下车,她就看见,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站在府门前,正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但炎燕不知怎么的,明明那么想他,可现在见了人,她却并不想多做什么。
听说他们要回来,一早就在府门等着的沈赋现在看见炎燕淡淡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之后,无数话被梗在了嗓子里。他张了张嘴,终归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垂头丧气的进了沈府。
在后面看着他们的林鸢不禁有点担心,她嘀咕道:“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看现在这样,我哥别是追不回来了啊!”
赵昀凑到她耳边悄声问:“自己嘀咕什么呢?”等他听完林鸢的担心之后,实在是没忍住,然后拉下了脸:“夫人,你和你相公这么久没见了,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了,你居然还在想其他人的事情?”
林鸢白他一眼:“你想啊,他要是把炎燕气走了,以后再来个什么妖艳贱货天天把沈府搞的乌烟瘴气的,那还能好吗?况且,以后他们是皇亲哎!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明明知道这小女人,只是口头上这么说,心里还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呢,但是赵昀还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他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走吧,咱们先把正事办了。”
说起正事,林鸢摩拳擦掌:“小婊砸,我要不手撕了她我就不姓林!”
进门接受了沈母如暴风般的关爱之后,林鸢迫不及待的切入了正题,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从她和炎燕一进来就没这么说话的邱舒敏,故意道:“邱小姐,我和嫂子回来了,你不和我们道个祝福吗?祝福一下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正在想自己事情的邱舒敏被林鸢这一句话拉回了神,她看着林鸢,勉强笑了笑说:“是是是,是该说一句,怪我,这几天事情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忘了礼数。”
林鸢目光有些散漫,她没什么形象的坐在椅子上说:“什么事这么烦啊,莫不是邱小姐还在想着下次怎么弄死我和嫂子?”
闻言邱舒敏的脸色“唰”的变得苍白起来,她哆嗦着嘴唇,半响才说:“林小姐这是什么话?你们沈府收留我,我……我怎么会想着害你们?”
“哦?真的是这样吗?那看来,是我冤枉邱小姐了?”
“是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
没等邱舒敏那句话的尾音落下,林鸢就从怀里掏出来一支簪子拍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看的赵昀心疼不已,连忙把她的手拉过来给她揉,林鸢对着赵昀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邱舒敏:“邱小姐,这只簪子,我怎么记得你好像也有一支?不如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邱舒敏艰难的开了口:“那……那几天我缺钱,当掉了……”
“哪家铺子啊,我们帮你拿回来,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沈家这是苛待客人呢,都逼的人家去当东西来活命了,这对我们沈家的名声也不好不是?所以邱小姐千万别和我们客气!”
面对着林鸢的咄咄逼人,邱舒敏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半张着嘴,脸色苍白,眼神恐惧,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为自己辩驳。
似乎是怕邱舒敏翻身,一旁一直在给林鸢揉手的赵昀默默对郭城使了个颜色,郭城接受到自己家主子的意思,就把前天逐影找到了胭脂拿了出来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邱舒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炎燕在一旁轻飘飘道:“若这些你还能反驳,那我在乡下找到的那个马车夫,不知道够不够定你的罪?”
听见这话,赵昀有点惊讶的看了炎燕一眼——那个马车夫躲的太严实,连他也没找见,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找见了,看来,也不是个不会反抗的主儿。不过想来也是,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性格又会软到哪里去呢?
见事情败露,邱舒敏大哭起来:“伯父伯母,我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我以后绝不会再犯,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
炎燕冷眼看着她:“被害的人是我和鸢儿,你是不是找错求情对象了?况且你三番两次陷害与我,你觉得母亲他们还会留下你?邱舒敏,你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她这一番话,堵死了邱舒敏在沈府的所有退路,却也说在了众人的心坎上,邱舒敏直接被扫地出门。炎燕紧接着看向若玲:“你一直在她身边,不可能没察觉到异常,为什么不说!”
若玲连忙道:“少夫人明查!是她用毒药控制了我!”
林鸢上前给她把脉,心中怒火更甚:“她太狠毒了!嫂子,这事怪不了若玲,她被下了七指断肠!”说着,林鸢拿来自己的药箱,翻出解药给了若玲。
等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已经不早了,炎燕微微出了下神,便说:“母亲,我有些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了。”
沈母点点头,等炎燕走后,她这才看着自己的小闺女问:“你嫂子今天怎么气势这么足?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鸢看了一眼沈赋,叹气:“哥,自己老实交代吧!”
沈赋:“………………”
片刻之后,沈府传来沈赋和沈父的声音,
“母亲,你别打了!”这是沈赋。
“哎哟,天怎么暗了,你小心点!快来人,护着夫人,还有,抓住那个逆子!”这是沈父。
闹腾了半天,沈赋还是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顿,现在正委屈巴巴的站在那挨训:“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你看看,你自己想想!你干的那是人事吗?!你瞅瞅你把燕儿给我气成什么样了都!我告诉你,你要是哄不好炎燕,你也不用回来了!”
沈赋委屈:“她不理我啊,我要怎么哄?”
沈母:“………她要是理你了还用你哄吗?!”简直了,这要不是自己怀胎十月亲眼他生下来,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她亲儿子了!
沈父看不下去,把沈赋拉过来,传授了他几招。
第二天,炎燕掀起床帐下地,就看见外面有个身影一直在忙忙碌碌,对方似乎太过于专注了,一点都没听见她这里的动静,炎燕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有点不敢相信的叫人:“阿赋?你在干什么呢?”
猛然间听见炎燕的声音,一直在鬼鬼祟祟给炎燕准备惊喜的的沈赋吓得一哆嗦,宽大的袖子把桌子上的好多东西都带掉了,七七八八摔了一地。
沈赋有点尴尬,他想挡又挡不住,只能有点尴尬的说:“燕儿,你……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炎燕一边向他那边走去一边说:“昨晚睡的早,今天早晨也就起的早了,你昨晚怎么没回来睡?又去书房了?这几天很忙?”
“啊……嗯,那个,是挺忙的哈,其实…………等一下!燕儿,你别看!太乱了,等我收拾好你再看!”
眼见着炎燕推开他要看后面的东西,沈赋连忙一把拦住了炎燕,窘的满脸通红。
炎燕奇怪又有点好笑的看他:“这有什么不能看的?总归你都是要收拾的,就你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拾好,还不如我来呢!”
说着,炎燕就推开了沈赋,去收拾那一堆东西,只不过越收拾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全是些胭脂水粉,钗子簪子,还有一些适合她穿的衣服和用的兵器?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炎燕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她有点不敢相信,但心底某一处却又怀着期待的问他:“你一大早弄的这些,是……送我的?”
沈赋脸红了个彻底,他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对啊,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只能按照我的眼光来看了,我……我觉得这些都挺好的,所以就都买回来了,本来想摆好等你醒来给你个惊喜的,结果没想到燕儿你今天醒这么早…………”
炎燕终归是没忍住露出来了一个笑容:“听你的意思,这还怪我喽?对吗?”
听见炎燕这句话,沈赋一下子着急了:“不是,燕儿,你听我的解释啊!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我就是……就是没想到而已……”
看见沈赋被自己一句话惊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反应,炎燕自己也被他吓了一跳:“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又没有真的怪你,你这么激动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我会生气,向你讨那一纸休书不成?”
这个休书的事,还是昨天赵大哥告诉她的。
沈赋一下子脸急的更红了,连脖子也成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