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跪在这里
御林军一踏入,众人再次发懵。
照理说御林军来了,那么姬子衡应当随同他们回来。可如今在御林军中,压根就没有姬子衡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卿安在却是早早准备好,她直视着对方,目光狠厉。
“苏家的人都在这里了?”御林军头领冷声质问。
得了这话,苏老爷走上前,满是不解:“不知这位军爷……”
他没有来得及问话,对方就将手中的圣旨给亮了出来,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们还不速速接旨!”
众人一看圣旨,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卿安在随之。
见人都跪下,御林军头领这才打开了圣旨,宣读其中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姬子衡身为我朝元帅通敌叛国,不可饶恕,当即打入天牢,苏家株连九族!”
于此,圣旨便宣读完了,皇上没有多说一句话。
随着圣旨一出,苏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谁都没有缓过神来。姬子衡不是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怎么如今又成了通敌叛国的罪臣。如此突然之事,任谁都无法接受。
“来人,将所有人都抓起来,打入天牢!”御林军头领下令。
随着这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御林军纷纷上前,将苏家人擒住。等到了卿安在的时候,她冷声道:“你们无权捉我!”
这么一说,御林军首领冰冷的视线随之落到了她的身上,语气很狂妄。
“你是苏家人,我为何不能够擒你!”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视之蝼蚁。
卿安在立刻否决:“之前是,现在不是。就在刚才,我和苏家已经一刀两断。我不顺公婆,苏家人早就想休了我。而自我嫁入苏家这么长时间以来,本以为我庶女的身份能够嫁给一个好相公。可姬子衡天天不归家,更是背着我在外面偷女人。如今你们算是凑了巧,我已经不是苏家的人了!”她说着,高傲地看向了一侧,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蒋氏可是气炸了,亏得她平日将卿安在视为妯娌,没想到她如此过河拆桥。
“卿安在,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看着我们苏家现在没落了,就要斩断所有的关系。你老实交代,你来我们苏家到底是不是看上了我们苏家的钱!”蒋氏情绪格外激动。
卿安在冷眼看向对方,声色冷冽:“就算是有怎么样?我乃是宰相府的千金,下嫁于你们苏家,那算是抬举你们了。如今你们苏家有难,却又要将我牵扯进去,那才是过分!”她随后看向了御林军首领,恳求道,“还望将军立即将这群人给抓起来,我早就已经受够了这个地方。”
言语间,卿安在将自己从苏家摘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联系。可御林军首领却陷入了犹豫之中苏家被株连九族,宰相府涉及其中。要是卿安在和苏家和离,两者就无半点关系,他还真不好抉择。
就在他犹豫之际,下属走到了御林军首领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言了几句。
只见御林军首领神情当即一变:“行了,将苏家的人擒住就可以了。”
蒋氏在旁骂骂咧咧,苏家两兄弟对她也透露着失望的神情。倒是苏老爷和苏夫人以及苏小玉在内,从始至终未曾有言,直接就被御林军给带走了。
看着浩浩荡荡地御林军彻底消失在眼前,卿安在松了口气,踉跄地步伐向后退去。好在卿不离和卿不悔二人及时上前,将其给搀扶住。
“三妹,你没事吧?”卿不离紧张地询问着。
卿安在神情惶然,她摆了摆手:“没事,不用太担心。”可她都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人就朝着门口奔去,“我要去找爹爹!”
话音未落,卿安在直接跑了出去。卿不离和卿不悔二人压根拦不住,见人走后,只得当即跟随。
姬子衡被关入天牢,苏家遭遇灭顶之灾,一切都来的太过于突然了。
卿安在不知道要怎么做,除了爹爹,她再也想不出另外一个人。
天不知何时乌云密布,随着卿安在从府内跑出,刹那间倾盆大雨。
此刻已经没有了马车,卿安在一人奔跑在长街上,她拼命地朝着宰相府而去。
子衡不能死!苏家不能够有事情!
偌大的长街,只有她一人狂奔而悲戚的身影。
等到了宰相府,卿安在疯狂地敲打着门,家丁听闻后,随即打开。可还没有来得及问清,人就直接冲了进去。
卿安在一直跑到了卿炎的书房前,这才停了下来。当她要入内将此事问清楚的时候,门口的侍卫将她给拦住了。
“我是宰相府的三小姐,你们让我进去!”她大声地喊着。
侍卫早就知晓,并没有因她的话作出半点退步。
“三小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老爷知道你要过来,早就已经吩咐过我们,不会让你进去的。他让我们告诉你,这件事情很复杂,三小姐不要插手。”侍卫复述道。
不插手?她乃是苏家的儿媳,如何能够做到不插手!
“爹爹,你一定知道子衡不会是凶手的。现在除了你以外,我真的不知道谁能够救得了子衡和苏家。就算你不愿意帮女儿了结了此事,那么也不能够让我一人再次坐以待毙!”卿安在声泪俱下地恳求着。
奈何她的话并没有让卿炎动容,大雨磅礴而下,书房的门对他始终都紧紧地关闭着。
“爹!”
又一次呼唤,答案依旧。
看得出来,卿炎这次是铁了心不想让宰相府掺和进去。
卿安在倒抽了一口气,擦了下眼泪,神情决然。
“要是爹真的不愿意帮女儿的话,那么女儿今天就跪在这里,等爹爹愿意出来为止!”
话音落下,卿安在转身向后走去。
噗通——
卿安在跪在了地上,她炽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等待着书房的大门打开。
与此同时,书房内。
卿炎一身便服,不过今日他并没有在书房中处理文书,而是在偏房席地而坐,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墙上挂着的画,手中紧握着一块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