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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似幻似真

  圣门这一次大难,实力被削弱了差不多二分之一,整个总部的人员骤减,可谓是伤到了根本,一些老人在这次的事情基本都没出来,又或者是早早感受到不对劲,擅自离开了。

  这只是圣门的第二代,距离上个时代,似乎不久,但却已经好几十年了。

  人总会老的,热情也无法永存,当它到了一定程度,便成了逃避。

  刘讯号的死又让一群人倒戈了,但对于赵灵犀而言,这只是一个开始,地牢里面那些被刘讯号弄起来的圣门人员终于的见天日。

  赵江山没了,宁彩凤没了,现在刘讯号也没了。

  但没人说什么,因为那个身穿紫衣的人,身影逐渐在所有人心中清晰起来了,但这次的清晰,却和以往不同。

  她果断,狠辣,杀人可以像看演出似得。

  那个天真烂漫的赵灵犀,已经不复存在。

  有的,只是圣门新主——赵门主!

  李三俗坐在赵灵犀的闺房,眼神很平淡,他静静的看着茶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嘎吱!

  门被人推开,一身紫衣的赵灵犀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扎起来了,脸型非常好看,英气十足,似乎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李三俗就觉得赵灵犀身上有一股子英气,但现在,更浓了。

  她举手投足间,有了另一份味道。

  或许,不是另一份味道。

  她带上门,轻轻坐在李三俗面前,嘴角上噙着淡淡笑意。

  三天的时间,她早已经将圣门之中一切安顿好了。没人敢多言,因为赵灵犀很少说话。

  “你还是那个你!”

  她突然说了句。

  李三俗抬起头来,仔细的看着赵灵犀的脸,张口道:“但你却不是那个你了!”

  赵灵犀沉默了片刻,两人都没说话,她突然笑了:“但很不容易,不是吗?”

  李三俗不懂。

  “多少人求变而不得,我却可以,多少人求不变而不得,你却可以!”

  她说话颠三倒四,话里有话,李三俗只是看着她。

  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便可以知道了,但终究不太想如此。

  “你的无情心经练到什么程度了!”

  赵灵犀愣了下,笑了。

  “我练的不是无情心经!”

  李三俗疑惑。

  不是无情心经,又是什么?

  她歪着脑袋,好似在思考,脸上神色古怪:“无情心经,这名字挺好,倒是挺符合我练的功法名称!”

  李三俗心中一凛。直愣愣的看着赵灵犀。

  她嫣然一笑,就那么看着李三俗:“当日嵩山脚下,我和你别了,本以是再也不见了!”

  李三俗嗯了声。

  “没想到却又见了!”她自己摸着脸,表情很古怪,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有人的声音。

  赵灵犀道了声进来,小琴推开门,端着酒菜,放在了桌子上,低着头出去了。

  门没有关,李三俗发现今天天气有点差,天上没有月亮,甚至连星星都没,阴沉沉的,压得人有些心塞。

  赵灵犀斟了酒,仰头自己喝了。

  外面开始闪电,打雷。

  声音很大,但整个天地间似乎静的可怕。

  两人就那么看着,雨开始下了,初始淅淅沥沥的,慢慢的,哗啦啦打在外面的荷叶上,水潭的水面被打的支离破碎,最终,充耳的全是雨声。

  “像不像那天晚上!”

  赵灵犀突然来了一句。

  李三俗身子一震,脑海中出现了崂山春雨,梧桐叶。

  他心中不知怎地烦躁起来,端起赵灵犀斟的酒喝了起来,腹中本就空空如也,一杯下肚,顿觉得暖了起来。

  “以前不好吗?”

  他问道。

  “以前好吗?”

  她用问来回答。

  李三俗沉默了。

  “以前我能无忧无虑,现在还能吗?以前我有我爸妈,现在我还有吗?谁又能让我靠?”

  李三俗接着沉默。他想说我给你靠,但总觉得这话好像是骂人的。

  她从内房内拿出了棋盘摆上,仔细的看着李三俗。

  李三俗顺手拿起了白子。

  “那次你拿的也是白子!以前我也喜欢白子,看着纯洁!”

  赵灵犀的声音很平淡。

  “现在却不喜欢了,太傻白甜了!”

  她一边下一边说,好似自言自语,李三俗有心事,但没说,下棋出现了好几次错误。

  雨继续下,棋局很凶残,尤其是赵灵犀,她的强势比以前更甚,吃,就是单独的吃。

  李三俗措不及发,被杀的丢盔卸甲,上次的情况,颠倒了。

  “你输了!”

  她笑吟吟的看着李三俗,这好似是两人第二次对弈,但时间又好像过了百年,因为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变化如此大。

  但的确只有不到半年。

  外面的夜黑如浓墨,门被一阵风吹得关上了。

  忽然李三俗觉得有些头昏,就好像刚才的雨能催眠似得,他觉得身体内有一团火焰,火焰从丹田开始,蔓延至全身,冲的他大脑恍惚起来,随即开始迷迷糊糊。

  好似做梦。

  做梦中,对面赵灵犀起身了,她脸发红,笑颜如,就像被红烛照应,很美很美,那双眼睛,温柔的好似要将人吸进去,最终将人包裹。

  很软,便开始脱衣服,又是一具柔软的躯体钻了进来,如泥鳅似得,却软的让人留恋。

  鼻间浓郁的香味儿刺激着身体,让人忍不住去抓住什么,一模,潮水似得,暖洋洋,瑟瑟发抖。

  兰香的气息一次次喷面,燥热的很,又好似有些笨拙,胡乱的抓着,紧紧的抓着,柔媚的很。

  路很艰难,因为泥泞,又很顺利,因为长驱直入,好似势如破竹,疯癫一般。

  他觉得身体被人用双臂禁锢住了,整个人进入了温暖的小屋子,有些不想出来,想安静的待一辈子,又忍不住想狂奔。所以他在奔跑,努力的奔跑,身体被人抱的更紧了。

  他被人翻身骑上,很疯狂。

  他摸到了云,很柔软,又好似飞上了天,正在翱翔,看山川河流,森林红豆。

  却一下子被人拉了下去,掉入了深渊,啪的一下,所有一切感觉都没了。

  心里空荡荡的,好似失去了什么,很悲伤,想去抓,身边空空如也,没人再禁锢他了。

  奇怪的梦!

  他在梦中说梦好奇怪。

  没错,只是个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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