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总是伤感的,尤其今日还飘起了雨丝。连凝霜都轻笑着打趣,天公都开始伤感。在段寒烟郁闷时,却也见天色将明,必须尽快动身,只挥手道谢,便匆匆离去。
段寒烟三辆步踏上马车,想起陶宁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便想回头望去,可奈何马儿跑的过快,竟不见了人影。
段凝烟游山玩水许久,去过的仙境之地数不胜数,自不会为一个寻常村落去留恋,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像失了魂。
想起与凝霜从互不相识到打闹,和陶宁到互看不爽到崇拜,也才短短些许时日。
村里老伯上了年纪,说话呜呜呀呀,段凝烟起初真心不想与那些庸俗之人交流,可一次包场,一块神仙豆腐,竟然改变了那么多。
陶宁本就生的耐看,现在面色完完全全浮现在脑海,和不相识的人也能如此愉悦交谈,对一个如此的小女子来说是可赞的。
她把目光从窗外跨越的景色移开,放在这个膝上的木匣上,眼中不满不解,要说着东西贵重吧,怎就包裹在如此下等的匣子内,可要说只是一件玩物,又何必严肃告诫不能见光。
既然是陶宁给的,那必然不会差。
寅时许,段寒烟慵懒卧在马车上,夏日已过,林间的树叶也开始泛黄,空中下着绵绵的雨,轻轻的挠在棕马的背上,马鞭声在空荡荡的竹林哗哗回响。
女子一身青衣,素雅宁静,眉头微蹙,似是有些心事,把玩着手中粗布包裹着的红木盒。
这陶宁搞什么,如此神秘。段寒烟支着下巴,侧坐,一双杏眼死死的盯着破了洞的红布,总也发现不出什么蹊跷。
车夫更是怪了,段小姐平日里的跋扈那曾见过她露出这等神情。他们家段小姐,本就是个娇生惯养的,本意不坏,也无忧无虑惯了。
薄唇微张嘀嘀咕咕,葱白般的手指在布上写写画画。却也不敢多言,一介下人,岂敢过问主子的烦心事。
雨似婷非停,只在看向水洼处才能发现圈圈涟漪。路边野兔穿过,嗖嗖。
渐行渐远,等在看不见面熟之人,再听不懂方言时,段寒烟就知道已经远去。些许时日到真有些不舍,心中又涌起些许感叹。
远游难得遇上一知心人和佳肴。
火锅的辛辣萦绕在嘴角,和马驹踩碎的青草气味融合,这分开一个时辰不到,竟开始睹物思人了。
段凝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周围传来了叫卖声,又到了一个小镇,段凝烟挑开帘子,看向人流处。人声鼎沸吵闹。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商贩的口音叫人辨不清,茅草屋卷盖着腐臭,怡红院前身着轻纱的女子一口一个官人,买饰品的摊位前男子正打量着一对簪子。
这让段凝烟想起来她送陶宁的那一支,精挑细选,日光处晶莹剔透。
路上没什么穿着华丽的人,非要说便是段凝烟了,虽说是一身青衣,但质感色泽一看就不是麻衣可比,而且没有层层叠叠的补丁。
段凝烟探出头,细雨打在额间,发丝变得一缕一缕,扬声问车夫,“到哪了?”声音像泉水般清澈柔和。
“回小姐,到苏城了。”
马蹄声被孩童的哭闹掩盖,男娃娃成群结队的打着滚。卷起阵阵泥土飞扬,段凝烟被烟尘逼进了马车,把帘子放下。
是很远了,怪不得风景都这般不同。
原先与陶宁和凝霜二人生活时,村里可没那么热闹。
段凝烟再一次望向膝上的盒子,有些沉重,压得裙摆有些褶皱,她伸出四指轻轻顺着衣衫,心里愈发好奇。
红布包的是个活结,不用费劲就挑开了,段凝烟心里再一次夸奖了陶宁。
木匣简陋的寒酸,还不如段凝烟丢弃的胭脂盒精致,铁卡扣有写生锈,打开惹得一手暗黄,段凝烟“啧”了一声,食指拇指捏住卡扣打开。
一块油纸映入眼帘,黄白色的纸张透上了点点红油,格外诱人。光是闻着这股辣香段凝烟就了然了。
这该死前几日吃的火锅的配料吧。
段凝烟全然不见了被生锈卡扣破坏的心情,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块书面大小的油纸。
掀开一角一看,一块块一般大的红油码好放着。
那么大的木匣里自然不止这些东西。
算不上好的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小巧娟秀。
“水与底料下锅煮沸后放入食材”
食材指的自然是匣子里其他的蔬菜和肉类,比如神仙豆腐,甚至还有些从未见过的。
段凝烟凭着吃火锅的记忆把煮熟前后的食材一一对应,越看越高兴。
还是陶宁想的周到。
陶宁本就是心细的人,回在意别人的言行举止和谈吐方式,就连村子里的不乖的男孩子看见了也会叫一声“宁姐姐”。
段凝烟再一次望向膝上的盒子,有些沉重,压得裙摆有些褶皱,她伸出四指轻轻顺着衣衫,心里愈发好奇。
红布包的是个活结,不用费劲就挑开了,段凝烟心里再一次夸奖了陶宁。
木匣简陋的寒酸,还不如段凝烟丢弃的胭脂盒精致,铁卡扣有写生锈,打开惹得一手暗黄,段凝烟“啧”了一声,食指拇指捏住卡扣打开。
一块油纸映入眼帘,黄白色的纸张透上了点点红油,格外诱人。光是闻着这股辣香段凝烟就了然了。
这该死前几日吃的火锅的配料吧。
段凝烟全然不见了被生锈卡扣破坏的心情,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块书面大小的油纸。
掀开一角一看,一块块一般大的红油码好放着。
那么大的木匣里自然不止这些东西。
算不上好的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小巧娟秀。
“水与底料下锅煮沸后放入食材”
食材指的自然是匣子里其他的蔬菜和肉类,比如神仙豆腐,甚至还有些从未见过的。
段凝烟凭着吃火锅的记忆把煮熟前后的食材一一对应,越看越高兴。
还是陶宁想的周到。
陶宁本就是心细的人,回在意别人的言行举止和谈吐方式,就连村子里的不乖的男孩子看见了也会叫一声“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