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英生病了,很严重的那种,相比于以前健健康康,一年到头也没有一次的情况来说。
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几乎没有生过病,最多就是咳嗽两声,但做多过一晚上就自己好了,都不用吃药看病。
但这次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火车上的时候,冯华英就有点低烧,不是很明显,而且前天睡了一觉,晚上就自己好了,但没想到会反复,甚至更严重了。
冯华英自从再活一世,从来没有浑身无力的情况,昨天晚上是第一次,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就像失去力量的狮子,任敌人宰割一般,无力还手。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关了窗,冯华英甚至觉得自己可能都坐不住,脚踩在地面,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无缥缈,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难受!
难受的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似的,浑身虚的要命,冯华英忍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买的药放在哪儿了?”
他们一家的身体都还不错,家里基本没有买过药这种东西,最多也就是小泽英会摔到哪儿摔伤了,弄点药水。
找了一下放闺女跌打损伤药水的地方,没看到感冒药,没什么力气的嘀咕:“怎么还乱放。”
她也就听纪维和说了两句,因为担心她低烧买了感冒药,但后来没用,他也没说具体放在哪儿,现在上哪儿去找?
房间里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药,冯华英烦的很,很烦躁。
身上也不舒服,懒的去别的房间就好了,也是感觉没什么力气再去其他房间找。
睡一觉大概就好了,就跟以前一样。
躺在床上,脑袋难受的厉害,手摸上去感觉有点热:“明天就好了吧。”
闭上眼想尽快睡着,但过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点睡意也没有,睡不着,那种骨头里的虚让她浑身难受,时时刺激着她的神经。
侧头望着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的水早就凉了,但冯华英还是强撑着起来去倒了一杯,喝了凉水,冯华英打了一个冷战,舔舔嘴唇。
环顾一下安静的过分的家,哼哼唧唧叹息一声:“都没人。”
感觉好凄凉啊,生病了,家里都没人,好惨一女的。
重新躺到床上,冯华英越发悲凉,都没人陪在我身边,纪维和还在环翠山,一个多月都不能来夷州。
要是纪维和能来就好了。
冯华英忍不住嘟嘴,眼角都跟着湿润了。
就这么东想西想,冯华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九点多了,快十点,她从来起来这么晚过,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比昨天晚上感觉好一点,但也没彻底好,还是有点难受,有点没力气,脸色也有些苍白,不复之前的红润健康。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发了会儿呆,冯华英呆呆道:“好饿啊。”
不想自己做饭,但这个点,外面的早饭铺早就关门了。
但就是不想动,冯华英看看外面已经晴了的天,再看看床:“还是再躺会儿吧。”
不想出去,不想干活,今天就想躺着,什么也不干。
躺到床上,冯华英喟叹出声:“啊,还是床舒服。”
刚坐了那么一会儿,身上都酸了,现在哪儿都没有床更让人喜欢的了。
但很快,冯华英就觉得空唠唠的,纪维和现在在干什么呢,在和同事交流在首都学习到的东西?
讨论是不是很激烈,都没时间想到她和闺女,他都不知道她生病了,买了个药也不知道放在哪儿……
自己没待多久,她就听见有人敲门:“谁啊,这个时候找过来?”
是张妈,“嘶,这么严重,吃药了没有?”
张妈反正是一次也没有看见过冯华英生病,这一次那脸色苍白的吓了她一跳。
平时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怎么还病的这么严重。
“走,我们去医院打个针。”张妈转头拉着冯华英有点凉的手要往外走:“哎,你这手凉的,早知道昨天拉也要把你拉到医院。”
“不用,已经好多了。”冯华英再生病,也不至于被张妈轻易拉走了,站住不动:“家里有药,已经吃过了,好了很多,不用再去医院。”
她是不喜欢吃药打针的人,从上辈子就是这样。
感冒这种小毛病,靠着自身的抵抗力让它自己好起来就行,也有利于人体的抵抗力。
不过孩子的话,不敢马虎大意,该用药还是得用药,只是用的是常规药,像青霉素这种,能不用就不用。
虽然见效快,但一生病就用,以后也会越来越不管用。
“张妈,我好饿,早上起的晚了,还没吃饭。”冯华英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妈。
张妈立刻就进厨房给冯华英做了白玉双粥,粳米、葱、姜、白菜,熬煮之后的粥水不会太寡淡,还带着一股鲜味儿。
最后再加上盐,对于生病了的人来说,是最好不错的。
冯华英吃的很满足,感觉身上的不舒服都好了很多,很快就能彻底恢复。
只是可惜张妈待了没多久就回去了,小泽英被她放在廖家,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她也不放心。
人来了又走,冯华英其实想要让张妈留下来陪她一会儿,但还是没有说不让她离开。
“去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冯华英走到院子,被温暖的阳光照着,有点冷的手脚舒服了:“应该早点出来。”
多晒晒太阳,也好得快。
“华英?”罗秀君从纪家大门进来,看到院子里伸展胳膊享受阳光的人:“你这一个月跑到首都都舍不得回来……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劲,去医院没有?”
一看见冯华英的正面,罗秀君被吓了一大跳。
“你们怎么都想让我去医院,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感冒,很快就自己好了,大惊小怪的。”冯华英拉着罗秀君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
“你最近不是准备去工作,怎么样,找到合适的工作了没有?在哪工作?”
罗秀君作为有钱人家的孩子,并不需要为钱烦恼,但她最近打算找个工作,做些有价值的事,冯华英去首都前好像就有眉目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上班才是。
“在风华,今天周末。”罗秀君摆摆手没有继续说公司的事:“你去首都怎么样,遇到袁思雯没有。”
冯华英笑了一下,看着罗秀君闪了闪的眼睛,下意识搓动的手指,突然福至心灵:“你想问的不是袁思雯吧?”
“不是她还能有谁,我就是不想让这种女人祸害我们老板。”罗秀君振振有词:“她那么坏,怎么配得上我们老板。”
“对对,你们老板全世界最好,你没有别的想法。”冯华英恶趣味的看着罗秀君窘迫的脸。
“你怎么这么坏,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