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拿捏了
“呵呵。”
那声音轻笑着,仿佛琴瑟仙音,动听悦耳。
陆始渊只觉得这声音是如此耳熟,不断回想着,终于匹配到了声音的主人。
邪……神……
陆始渊身躯颤抖着,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寒意,近乎要浸入骨髓,他张嘴吐出一口寒气,身体动弹不得。
但本能恐惧到了这种地步,他的脑海却是异常的平静,沉声质问道:“你没有死?”
“你这话问的,真是让我好是伤心呢……明明我们都向对方交付了彼此的第一次,你现在却盼着我死,真是不好负责的男人……”邪神故作凄惨,哭啼啼的道。
陆始渊猛地抬手捂住胸口,稍微克制着趋近疯狂的心跳:“你是怎么跟着我的?”他居然没有一丝察觉。
“当然是在你的欲望最露骨的时候喽!”邪神的声音仿佛鬼魅般在脑海中回荡。
但陆始渊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邪神见状无趣,只好道:“在你拿位面之胎的时候,可曾感觉到天地有些阴凉?就是那时候,我跟你融为一体了……”
果然。
陆始渊在心中长叹一声,自觉大事不妙。
“真遗憾啊,如果你没有在最后起那一丝贪念,我就会和那狭窄的空间一起毁灭了。”邪神轻笑道,明明没有了身躯,只有一丝意识存在,却如此的惬意与轻松,仿佛如鱼得水。
她像是红脣贴在陆始渊耳畔,脣耳相贴,呢喃道:“现在,我终于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乾坤界。你还能拿什么来阻止我呢?”
陆始渊依旧沉默不语,像是自暴自弃了一样,开始摆烂了。
邪神见陆始渊无甚波动,又蛊惑起来,声音轻柔似水:“既然你如此贪心,齐人之福又有何难?只要让我用邪气稍微侵蚀你的两位师姐,你就能同享这对姐妹花了。”
陆始渊心头泛起些许涟漪:“你打算怎么做?”
邪神声音愈柔,近乎到了撒娇的程度:“让她们奉你为主啊,到时候,你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你说什么,她们就做什么,无所不从……”
“是吗?”陆始渊轻轻勾起了脣角,仿佛已经想象到了裘清月与叶瑶共同服侍他的画面,他却话音一转,突然道,“其实,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吧?”
邪神似是沉默了片刻,而后轻笑道:“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力量?”
“我怎么会质疑邪神大人的力量?毕竟我可是亲身感受过的,我只是……”陆始渊话语微顿,“不相信你现在还拥有着这般力量。”
在“现在”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
说完,不待邪神出言,陆始渊再度道:“如果你现在尚有余力,又怎么会大费口舌,试图蛊惑我、诱惑我?只怕早就将我吞噬、侵蚀了吧?”
毕竟,是他把她害成了这副模样。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邪神,只会想把“自己”碎尸万段、粉身碎骨。
邪神淡淡道:“猜得不错,但是那又如何?”
这语气,是直接不装了啊……
“不如何,我自知难以奈何强大的邪神大人,不过……”陆始渊摇摇头,“你也奈何不了我。”
邪神冷笑几声,冰冷的声音似乎在脑海中回荡了起来:“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等我稍微恢复了一些力量,你必定难逃一死。不过,如果你现在就求饶的话,我不是不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哦,小男人……”话到最后,又带上了几分轻柔。
“是吗?但为什么我觉得现在需要听话的人是你呢?”陆始渊嘴角笑意清浅,也显得轻松、随意,“惊吓我,试图让我恐惧,发现不成,便开始蛊惑我,试图让我产生欲望……你似乎并不能自行恢复力量吧?同那时一样,依然需要吸收别人的情绪,才能变强。”
“再让我想想,你如此迫切的想要我产生负面情绪,一定不是想要尽快恢复力量,而是……只有我的情绪,才能被你吸收,让你恢复?”
邪神轻轻一笑:“你自己觉得这番话可信吗?可不要慌张到胡言乱语了。”
陆始渊淡淡道:“反正从现在开始,我会时刻注意我的情绪。对了,你应该见过我师姐施展的功法吧?那便容我好好介绍一下,人欲道核心功法《天心诀》,催动之后,会心如止水,始终保持情绪平静。”
“我会一直催动着,到时候还请邪神大人从别人身上吸取情绪,想办法恢复力量吧。”
“如果做得到的话。”
说完,陆始渊沉默下来,仿佛在跟邪神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许久,邪神冰冷道:“那你就一辈子心静如水吧!”
这是承认了。
陆始渊松了口气,冷汗瞬间从后背渗了出来,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哪怕是刻意的,也保持着微笑:“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能合作共赢。”
“血契?”邪神淡淡出言。
陆始渊心头一惊,近乎悚然!
邪神轻轻一笑:“一丝了。”表明她已经吸收到了陆始渊的一丝负面情绪。
陆始渊迅速压下了内心的所有情绪,终究克制不住心底的一丝震惊。
邪神居然看透了他的底牌。
他确实打算用血契限制住邪神,但她主动开口,让他没有一点儿底,莫非血契对她没有效果?
邪神仿佛看出了他心头所想:“血契怎么可能对我没有效果?这毕竟是天道契约,谁又能超脱天道呢?如果真的超脱了,那我也就不会死了。”
“你或许在怀疑我为什么不排斥血契?因为你猜的很对,我现在确实很虚弱,如果你时刻注意的话,我永远都没办法恢复了。”邪神话语轻柔,又仿佛在耳边呢喃,“所以,我们交换吧?我跟你建立血契,你助我恢复力量,这样就算我恢复了,你也无需担心我能伤害你。”
陆始渊内心有些沉重,明明邪神是让他对她施展血契,可他却感觉主动权好似一直都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