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我明天要回家
“全都听我的?”宋轻笑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全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傅槿宴一脸的郑重其事的模样,像是在说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一样。
宋轻笑点了点头,没什么情绪的说道:“我明天要回家。”
“好,可以……”
刚答应完,傅槿宴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问道,“笑笑,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说你要回家,是……回去多久,三天还是五天,一个星期够不够?”
“我说的回去,是彻底的回去。”扯了扯嘴角,宋轻笑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意思就是,我们从明天开始,彻底的一刀两断,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是不会和你重归于好的,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可能了,所以你也就不要再白费心思了。”
听着她如此决然的语气,傅槿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击打过一般,疼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咬紧了牙关,傅槿宴的眼睛都要红了,看着宋轻笑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的感觉难以言喻:“笑笑,你真的就这么的狠心吗?一点儿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和想法吗?当初的事情,我们都是受害者,你难过,可是我一样不好过,日日夜夜的沉浸在悲痛自责之中。每每当我快要忘记这件时期的时候,你就总会再一次提起,将我心中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扯开,鲜血肆意横流,画面惨不忍住。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望着他一脸的痛苦不堪的模样,宋轻笑的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捂住胸口,只觉得那里像是破了一个洞,有风从其中吹过,寒冷刺骨。
“傅槿宴,我们现在就是两只刺猬,强行抱在一起,只会让彼此受到伤害,所以分手,才是我们必然的选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得轻松一些。”
闻言,傅槿宴苦笑一声,对她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拒绝:“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刺猬,我们也可以抱在一起相互取暖,所以笑笑,坦然的接受事实不好吗?你明明就还爱着我,明明心里就有我,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呢?”
“傅槿宴,我真的是受够了你这个自以为是,唯我独尊的性格,真的是太令人恶心了!”
终于忍无可忍,宋轻笑彻底爆发了,指着他的鼻子臭骂道:“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觉得在这么多次伤害了我之后,我还能对你死心塌地的,我是贱吗?而且麻烦你搞清楚一点,我心里还有你,还对你有感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们相恋了这么多年,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若是因此让你产生什么误解,那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说明一下。”
扯了扯对嘴角,宋轻笑的神情变得很是意味深长,看着他,讥讽的说道:“就像是我养了一条狗,养了好多年,有一天他突然死了,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可能今后的好几年里,就算是看到相似的一条狗,我都会不自觉的想起他,然后难过的想哭。”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此时的傅槿宴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宋轻笑的意思说的很透彻,他想要装糊涂都难。
只是这样的话听起来真的是太难受了。
“原来在你的心里,我的位置就是一只狗,是吗?”傅槿宴觉得自己的喉咙里面像是堵了一块棉花,吐不出来,难受的简直要疯了。
宋轻笑自然看到了他难看的脸色,但是毫无所动。
毕竟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激怒傅槿宴,要气他,让他长长记性!
“没错,”点了点头,宋轻笑毫不掩饰的承认了,“原本你在我的心里还是有着别样的位置的,但是后来,是你自己亲手将那个位置舍弃了,所以你现在在我心里的位置,也就是那样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都是虚妄。”
闻言,傅槿宴哈哈一笑,笑声凄厉渗人,令人不寒而栗:“笑笑,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要是狠下心来的时候,是真的狠啊,完全都不给我留一条活路,很好,很好。”
“为什么要给你留活路呢,明明我们两个都没有活路可以走了。”
喃喃自语的磨叨了一句,宋轻笑看着他,一脸淡然的说道:“我明天就离开,你可以尝试着继续囚禁我,不让我离开。但是这一次,我已经无所畏惧了,甚至我所有的东西,甚至是……辰辰,都再不是能够威胁我的存在了。到时候你大可以试一试,究竟是你手段硬,还是我不顾死活来的更加疯狂!”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狠狠地将门关上,将两个人也彻底隔离开来。
明明只是一道小小的门,对于傅槿宴来说,想要破坏是很简单的事情,或许只需要一脚。
但是这个门可以踹开,宋轻笑心里的那个门呢,要怎么破坏?
傅槿宴不知道,他真的已经是黔驴技穷,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第二天,宋轻笑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拖到了客厅,随后进到傅孟辰的卧室里面。
傅孟辰也刚刚其起床,正在穿衣服。
看到宋轻笑进来,他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转眼的功夫,衣服就已经穿好了。
“妈妈,早上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辰辰早上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文质彬彬,有礼貌的孩子,宋轻笑的心里五味杂陈,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想了又想,她知道,这些都是早晚必经的事情,就算是拖得了一时,也拖不了一世。
咬紧了牙关,宋轻笑看着傅孟辰,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的神情:“辰辰,妈妈要走了。”
“走?去哪里?又要出去玩吗?”傅孟辰天真的问道。
摇了摇头,宋轻笑郑重其事的说道:“不是,妈妈有任务要去执行,现在就要走了,而且这一走,以后恐怕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早上醒来就可以见到妈妈。”
“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离婚了?”傅孟辰带着哭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