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他们又睡了
傅槿宴忍住了心中的激动,手指轻抚着她光洁的面颊,哑着嗓子低声的问:“笑笑,我是谁?”
“你是我老公啊。”虽然宋轻笑还没有清醒过来,但回答问题的时候十分清楚。
闻言,傅槿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动,握紧了她的手,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了。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脱掉扔到了地上,肌肤相亲的那一刻,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慨。
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不多时,房间里面响起了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声,在幽静的房间中显得更加刺激。
大床之上,两人彼此交缠,像本来就是一体般,再也分不开。
一夜春情。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地板上,仍有少许的光洒在了床单之上。
在温暖的阳光照拂之下,宋轻笑紧闭的双眼轻轻地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煽动翅膀一样,轻轻地抖动着。
片刻之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睛有些干涩,她眨了眨之后才感觉好多了。
只是——
还没明白为什么自己手摸到的不是柔软光滑的被子,而是另一种奇怪触感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醒了?睡得还好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是……傅槿宴?!
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副画面:自己用尽全力的拖着已经喝醉了的傅槿宴,将他送到了床上,然后自己绊了一脚,结果……
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的重新想了起来,宋轻笑顿时松了口气,心中庆幸不已。
还好还好,只是被他抱着睡了一夜,只是抱着……
不对!
宋轻笑猛地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胸膛,浅麦色的皮肤,肌理分明,充满了力量。
仿佛是慢动作回放一般,她缓缓的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然后……
“啊!”
一声尖叫毫无预兆的便本迸发了出来。
自己的衣服呢!
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自己身上还穿着衣服的,为什么现在都没有了。
而且她的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是怎么回事,这都是怎么出来的!
惊慌失措之际,宋轻笑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推开傅槿宴,自己裹着被子躲到了床脚,双眼圆睁,里面写满了惊慌失措和恐吓。
“傅槿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但是焦急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因为被子已经被她全部都卷走了,所以此刻傅槿宴是全身的躺在床上。
即便如初,他也无所畏惧,伸了伸胳膊,毫不介意的全方位的展示自己美好强健的身体。
宋轻笑看得面红心跳,忍不住从地上随意捡起一件衣服,狠狠地丢到了他身上:“盖好了!像个暴露狂一样,想要给谁看。”
“这个房间里面,除了我就是你了,那就只能是给你看了。”傅槿宴不以为然的说道,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耽误,拿着那件衬衣将重点部位盖住了。
此时的宋轻笑已经冷静了下来,虽然他还没有说,但身上的酸疼的感觉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他们又睡了。
又、睡、了!
在已经分开了这么久的时间里,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了,宋轻笑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傅槿宴,面无表情,无比冷静的问道:“昨天晚上我们做的时候,你戴套了吗?”
傅槿宴:“……”
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整的他有些懵,但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那种情况之下,完全就是一时性起,怎么会想到准备那种东西呢。
看着他摇头了,宋轻笑的心里生出来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静的像是没有了感情的玩偶一样:“既然你没戴套,那就麻烦你去帮我买一下避孕药吧。”
闻言,傅槿宴的眉头一下子皱在了一起,神情有些不虞,但还是忍着脾气说道:“为什么要吃药,我们是夫妻,这一切都是合法的,若是你这一次真的怀了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轻笑的冷笑声打断。
只见她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痕,勾起的嘴角形成了一抹讥笑:“怎么,想要我怀孕,然后你再偷偷地把我送去医院给流掉吗?”
“笑笑!”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傅槿宴当即就变了脸色,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猛地一声吼了出来,圆瞪着的眼睛中满是狰狞的红血丝,看上去十分可怖。
但即便如此,宋轻笑却没有感到丝毫害怕,仍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淡淡的说道:“怎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上一次不就是如此,这一次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同吗?或者说如果你非得那样的话,那我也无所谓,反正我的身体已经是那样了,再折腾几次也无所谓了。你开心就好。”
听到她这么说,傅槿宴的脸上写满了悲伤,眼眸中的红血丝已经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
宋轻笑的话对他来说,就像是一记重击,将他心中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揭开,鲜血淋漓。
沉默了片刻之后,傅槿宴终于还是率先低下了头,闷声说道:“好,我去买,你等我回来。”
说着翻身下床,将昨天半夜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在身上,也不管那些衣服上面有多少的褶皱,有没有脏。
头发睡得有些凌乱,但是他也没有心情搭理,随便用手扒拉了一下,便转身走出了卧室。
“嘭”的一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宋轻笑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缓缓流了出来。
刚才那些话,与其说是在刺激他,何尝不是在警醒她自己。
傅槿宴的难过她不是没有看到,就是因为看到了,她才会更加觉得心痛,更加难受。
但是再难受,宋轻笑也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分毫,只有等他离开了,才敢展露自己真正的心情。
伸手抹了抹脸颊上挂着的泪水,宋轻笑抽了抽鼻子,捡起衣服,也没有穿,只是围着,然后走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水流倾洒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