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自上次之后,陆家暗中保护的人多了一倍不止。
不提楼靖的黑卫,就单单说陆菀自己的曲部们,就多安排了接近一倍的人手,在陆菀附近巡逻。
这一现象,陆菀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察觉到了。
看秦月和陆元,俨然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陆菀提过几次,秦月都紧张的对她说,这些都是必须的。
阿兄那一副骨瘦如柴,脸颊凹陷的样子,她又没办法说话,自己和阿兄受了太多的伤,让秦月也逐渐紧张了起来。
陆菀理解秦月的心情,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当陆菀站在后门接魏芷的时候,不仅是门口的曲部对她怒目相视,就连保护她的几个黑卫都现了身,站在陆菀和魏芷的中间,完全是一副保护的姿态。
魏芷看到这些,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脸色微白。
“宝儿……”
陆菀朝身边的秋霓示意,让她喊这些人不用紧张。
秋霓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在外面加强戒备,看看魏女君身后有没有跟人过来。我在里面全程聆听,倘若有危险,我会打碎花瓶,注意听里面的声音!”
陆菀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她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秋霓的话他们大多都认可,便挪开了身体,让魏芷一个人进去了。
魏芷之前听说陆菀哑了,她就已经非常的难受。
但现在看到陆菀是真的说不出话来,魏芷的心情变得沉重极了。
“魏女君,请吧。”
魏芷一人走了进来,她身后的丫环是不让进的,还有些着急的看向了魏芷。
魏芷朝后看了一眼,对她说道:“你先留在这里,我有事跟陆女君说,不必跟我进来。”
魏芷都发了话,丫环只能低声说了句:“诺。”
魏芷随陆菀迤逦渐近,很快就来到了陆菀的闺房内。
外面大雪堆积,就算是拿着手炉,站在外面也是冷的。
等到了里面,魏芷的身体才逐渐暖起来。
“坐吧。”
发出声音的是秋霓,而不是陆菀。
魏芷看向了她,发现陆菀脸色苍白,完全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她的心口发疼,眼眶逐渐堆积起了泪水。
那段时间,是她受了魏臻蛊惑,还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害得陆菀成了这样。
她最初的想法,是真的想要保护陆菀啊。
“女君想问问你,为何容霖将军会气呼呼的回淮周?”
魏芷眼神骤然沉了下去:“……你出事以后,素云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同我大吵了一架后,便把我没救过容霖的事情告知了他。”
陆菀露出了惊讶,没想到李素云会这么做。
她的性子向来逆来顺受,本不是个多事的人,她应该知道把事情说出去之后,会和魏芷闹翻的啊。
陆菀抿着唇,又让秋霓找来纸笔,想自己和魏芷交流。
秋霓一点儿都不敢走开,上次就是因为魏芷,所以才让女君受此折磨的,她再在同一件事情上犯错,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了。
“女君,有事你写在我的手心上,我代为转达便是。只是你让我离开,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陆菀无奈极了,只得叹了口气,又朝秋霓点了下头。
她写着:“你还有魏臻下落的消息吗?”
魏芷低下了头:“……没了,我后来也知道楚国不会全力攻打襄中,这都是兄长骗我的。”
陆菀心道,魏臻可没有骗你,楚国的确有这个打算。
不过在高天府的时候,楼靖就动用了这几年来积攒的势力,如今楚国朝中混乱不堪,楚昙自顾不暇,就不可能领兵来攻打了。
这其中的复杂,不是陆菀写字就能写明白的,她也没有告诉魏芷。
“宝儿,我当日真的是想救你,我……”
秋霓皱紧了眉,维护着陆菀:“魏女君救人救到坑里去了吧?若非魏女君牵线搭桥,咱们女君怎会成了这样?”
魏芷说不出话来,她早已经知道来这里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宝儿,你的嗓子……医师说多久才会好?”
“快则一年,慢……慢就不知道了,不过白露想让我安心,说了个十年的期限。”陆菀的笑容显得落寞,边在秋霓手心写,边让她传达了这话。
听完这些,魏芷的脸色都苍白了,心口像压了石头,沉闷得让她无法喘息。
而与此同时,秦月手上的木盒骤然掉落在地,发出了闷响声。
陆菀和秋霓都没想到秦月会过来,大概外面守着的人看是秦月,也没有阻止。
秦月一步步走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菀没想到正巧被秦月给听了个正着,而且更糟糕的是,外面的人听到了声响,以为是秋霓给的讯号,一窝蜂的朝里面冲,还有专门的人直接用轻功飞回了楼家,禀告楼靖去了。
陆菀一看这么多人,直给吓了一跳。
秋霓:“你们……”
“我们听到了响声,发生了何事!?”
众人紧张兮兮。
秋霓:“……”
陆菀:“……”
她好歹朝那边指了指,众人在看见只是和木盒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秋霓叉腰教训着他们:“瓷瓶和木盒坠地的声音你们难道听不明白么?全都跑进来了?”
他们脸色难看:“……好似有个黑卫一听响声,就立即回去禀告主人了。”
秋霓脸色一变,这事儿要真惊动了公子,就是她们失职了。
陆菀也紧张的看了过去,示意他们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等那些人退出去以后,这场闹剧完,秦月面色稍好了些。可她仍然站到了陆菀身边,以保护的姿态对魏芷说:“陆家向来好客,但以后却不想魏女君这样的客人来。”
魏芷脸色僵硬,缓慢站起身。
她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看了陆菀一眼:“宝儿,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以后,魏芷便离开了这里。
外面大雪飘飘,和里面的温暖形成鲜明的对比。而秦月抱住了陆菀,心如刀绞:“宝儿,你怎么不同我说说?”
陆菀就知道秦月会如此,便拍了拍她紧绷的背脊。
许久之后,陆菀退出秦月的怀抱,在秋霓的手心里写,托她传递:“阿娘,别哭了,我不是要出嫁了吗?这是喜事,不是丧事。”
秦月泪眼迷蒙,终于明白如今的陆菀为何还能笑容如常。
是因为楼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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