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明明找了你六年,也等了你六年。”Lance亲眼看着季宸浩这几年怎么过的,对洛秋安几近绝情的话,为他抱不平,“你可知道,你走了,总裁差点都奔溃了,还有上次,你突然消失,他和霍子涵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季宸浩不酗酒、不抽烟,很是洁身自好,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喜好,洛秋安一直熟记于心,但被别人提醒,又是另外一回事,她鄙夷地开口,“可是,他现在不是好好的。”
还能和我抢儿子。
她停下两秒后继续,“如果真的是像你说的,他对我情深似海,那他满天的花边新闻,又是怎么回事?未免爱得也太牵强了。”
Lance这下算是大概明白了一些,眉头一展,笑了,“安安,你还是很在乎总裁的,是吗?”
洛秋安不承认,继续佯装吃饭,掩饰着不小心暴露的秘密。
如果Lance姐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季宸浩,说不定孔雀开屏的事,立刻展现。
孕妇少吃多餐,她本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只得又放下碗筷,欲言又止地偷看着Lance,最后咬着牙,喊道,“Lance姐,我刚刚那样说,没什么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了,我和季宸浩本就是两条平行线的人,所以。”
你能不能不要把这茬告诉他。
最终她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后面的话。
Lance浅浅一笑,小姑娘已经当母亲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打趣着她,“安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解释就等于掩饰,你这么费劲心思的解释,让我想想,那是有好多要掩饰的呢?”
洛秋安面红耳赤,撒娇地喊到,“Lance姐。”求放过。
Lance也不再继续逗她,发现她没吃多少,就问,“吃饱了?”
洛秋安眼睑一敛,怀孕的事越少知道的人越好,就只点了点头。
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东西,Lance打量着相比以前,瘦了许多的她,关心地问道,“怎么吃这么少?不合胃口?减肥?”
她该怎么告诉眼前这位姐,以前吃的多,是因为怀孕中期,宝宝正长的时候,这次,她孕吐严重多了,怎么敢往撑里吃。
“没减肥,就是吃不下,可能饿过了。”
洛秋安说完就开始哈欠不断,到点犯困,非常准时。
Lance让她进去休息一会,季宸浩应该还有一会才回来。
季智渊那群人,有多难缠,洛秋安可是亲眼见识过,没有离开,反而故作无意地问,“他们一直都这样吗?”
“你指的是谁?”Lance弯了弯嘴角,看着她。
洛秋安躲开她的注视,眉目故作低懒,微压声音低声回复,“我只是觉得,文清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一家人还这样,没意思。”
说起季文清,那个清隽文雅,对她温柔至极的男人,洛秋安整个人都散发出淡淡的忧伤。
回来这么久,也该去看看他了。
Lance亲眼见过季文清对安安的好,可以不夸张地说,丝毫不亚于她的Boss大人。
想到季文清,洛秋安完全没了睡意,起身准备离开。
“你不等总裁了?”Lance也站了起来,看她脸色变得不是很好,心里很担心。
洛秋安默然。
她能告诉Lance,自己是要去看季文清吗?
显然,不能。
只能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苍白笑容,“我想去看看外婆,Lance姐,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明天我会再来,这次一定要接走小宝。”
季宸浩已经知道了一切,洛秋安相信,他会好好照顾孩子的。
也算,再给父子俩一天的相处时间吧!
Lance知道她要走,是留不住的,也不打算听从季宸浩的吩咐,强制留下她,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让她明白。
“安安,总裁真的是爱你的,你刚走的那一年,他满世界疯狂地寻找你,而那些新闻,和实际情况完全不一样。”
洛秋安嗤笑道,“有什么不一样?”
他身边就从来不缺女人,在她看来,都一样。
“因为,新闻的女主角都长的像你,或脸蛋,或眼睛,或一个微笑,但凡只是一个动作像你,总裁都会把她们收藏起来,不过,都没有碰过她们。”
“那我就该对他感恩戴德吗?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管过别人想不想要,愿不愿意接受。”洛秋安震惊于听到的话,同时也反感男人霸道的付出。
季文清做的,已是她不能承受之重,再加一个季宸浩,她欠的,会永远还不完。
既然如此,就选择视而不见吧。
收敛情绪,她随后冷漠地说道,“我走了。”
不顾身后Lance微张的嘴,可以说是逃跑了,因为听的越多,她就越心软,就会越沉沦。
季宸浩已经在会议室里坐了两个小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办公室里的女人怎么样了。
想到离开时,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胸口就胀得一阵阵难受。
季智渊一个人唧唧歪歪地说了很多,大概意思就是季宸浩管理公司不当,他要亲自来管,要不就让别人来管。
几个稍微有点分量的老狐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坐在正中间的正主,等着季宸浩表态。
让季智渊很是尴尬,再怎么说,他也是现在除了季宸浩后,长垣集团最大的股东,厉声喝道,“你们看他干嘛?我在为你们保全股东利益,你们看他,顶个屁用。”
粗话都爆了出来,大家脸一怔,脸色也都变得极度难看。
其中一个不满地出声,“又是这种戏法,早知道就装病不来了,浪费时间。”
“就是。”旁边的人立刻附和道,“总裁明明把公司管的好好的,老爷子真是喜欢瞎折腾。”
亏他想得出,把这么大的集团公司,交给第三方机构打理。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季老闲来无事,就是想和儿子争权呗。
王敏珍也来了,不过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高调地和季智渊夫唱妇随,而是选择坐在最后边。
如果不仔细看,都会注意不到的那种。
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不屑地看着说话的两个人,“你们说谁呢?还想不想在这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