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成这样,苏若宁的心里也格外不好受,苏晚晚是什么样的女人,她早已心知肚明,最让她难过的还是父亲对她的态度。
本来她不想回来,就是怕再遇到这种情况,可父亲强硬邀请她回来,这让她以为,父亲有和她缓和关系的意愿,结果现实又一次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苏若宁抱着酒品苦笑,笑着笑着便哭了,那两名跟随苏若宁前来的保镖看到这一幕,都主动上前去劝慰她。
“苏小姐,你还是别伤心了!这里的人都走光了,要不然我们护送您回家吧!”
其中一名黑衣保镖安慰道。
一听到家这个字,苏若宁敏感的神经再一次颤动了一下,她流着眼泪,望着那名保镖,像是发泄似而吼道:“家?我哪里还有家?我没有家,哪里也不想去!”
苏若宁倔强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手里的酒瓶空了,便又去拿另一瓶。
“苏小姐,别喝了,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顾总交代过,等宴会结束后,送您回顾宅!”
保镖说着,不懂上前去抢夺苏若宁手里的酒瓶,想带她离开这里。
可苏若宁却灵活的躲了过去。
“没人?谁说没人的?你们难道不是人吗?真是笑话,来啊,你们过来陪我喝点!”
苏若宁大概是有些喝醉了,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拉着其中一名保镖坐下,还给他倒了一杯酒。
那名保镖也是一脸的无奈,他值得看向另一名保镖,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另一名保镖便先行离开。
苏若宁倒是没有在意,她已经有点晕了但满脑子想着喝酒,她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毕竟她压抑自己已经太久了,因为有小宝的关系,苏若宁从来不敢这么放肆。
可现在小宝有顾铖晏照顾,她可以安心一点,今晚她只想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喝到断片,然后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来啊,你别害羞啊,快来陪我喝酒!”
苏若宁主动劝酒,那名保镖看着醉醺醺的苏若宁也是很无奈。
“苏小姐,你喝多了!”
保镖再一次提醒,还不忘保持距离,苏若宁的身体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软绵绵的很无力,可还是倔强的说道:“没有,我的酒量好着呢,这点酒还这不算醉!”
苏若宁一个劲的粘着保镖让他陪自己喝酒,保镖阻止不了苏若宁吓的心惊胆战。
怎么说,这也是顾总亲自交代要保护的女人,跟他黏的太近,总是不太好,为了不造成误会,保镖只能远远的躲着苏若宁,在远离她的方位,默默守护。
没有人陪的苏若宁,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下灌,喝了一会之后,苏若宁像是想起了什么,晕晕乎乎的站起身,嘴里还不断喊着小宝小宝,她要去找儿子。
保镖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苏若宁。
“别拦着我,我要回家去找儿子!”
喝了酒的苏若宁力气倒是变的大了不少,她一把挣脱开保镖,但同时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保镖见状,赶紧上前将苏若宁扶起。
“苏小姐,我带您去找小宝!”
“真的?”
苏若宁晕乎乎的问。
保镖点了点头。
苏若宁一听要去找小宝,就乖了不少。
“好啊,那你快带我去,一天没见小宝了,他一定很想妈妈!”
保镖一路扶着醉醺醺的苏若宁,走出了苏家别墅,之后保镖带着苏若宁来到了一辆房车前。
尽管苏若宁已经很醉了,但还是有一丝理智的,她看着这辆房车迷惑不解。
“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带我去找小宝吗?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苏若宁气愤的挣脱开保镖。
“苏小姐,请您上去!”
保镖恭敬的请示。
“不,我不上去,小宝不在这里,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们来的时候坐的并不是这辆车,你们让我上这辆车有什么目的?”
苏若宁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保镖无奈的苦笑,这苏小姐究竟是醉没醉啊。
“您上去就知道了!”
保镖上前去扶苏若宁,苏若宁下意识害怕的大叫。
“你别过来,你别碰我!”
苏若宁真的很害怕,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大叫,但这名保镖倒是无奈的想哭,他什么都没做,苏若宁就反应这么强烈,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要强奸她一样。
就在保镖十分无助的时候,从房车里走向一抹僧器逼人的身影,保镖见此人立马退后,恭敬的弯腰:“顾总!”
顾铖晏看着醉醺醺的苏若宁,脸色无比阴沉。
他快步走到苏若宁的身边,还不等苏若宁看到她,直接一把将苏若宁的身体扛起,抱进了房车里。
苏若宁拼命的挣扎,可由于喝太多酒,挣扎了几下就没什么力气了。
她老老实实的靠在顾铖晏的怀里,觉得十分舒服。
“大树!好粗的一颗大树!”
苏若宁大概是喝晕了,连眼前的顾铖晏都没有认出来,她只是觉得抱着的这个东西很可靠,便一边胡言乱语的大叫,一边用力的敲打。
顾铖晏阴沉着脸,忍受着苏若宁粗鲁的行为。
“我是大树?”
顾铖晏脸色十分的黑,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是一颗大树吗?
“你是?你是?”
苏若宁晕晕乎乎的看着面前的人,听声音觉得有点耳熟,可大概是喝断片了,她怎么都想不起顾铖晏的名字。
“你什么都不是,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
苏若宁猛然间又想起父亲今天对她的态度,伤心失落的情绪,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滚滚而来,冲刷着她的理智。
顾铖晏看到眼前这个像是要发疯一样的女人,倒显得十分淡定。
因为集团工作,他没有跟她去参加宴会,不过看苏若宁醉酒的样子,足以想象的到她在宴会上一定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我不会伤害你!”
顾铖晏望着苏若宁,冷声说道。
“你不会伤害我?可你一直都在伤害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苏若宁拍着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只发狂的小野兽一样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