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借住
梁氏甚至还在想难道魏颖就一点都不着急吗?但是看了一眼魏颖的穿着打扮以后又觉得魏颖不着急也是正常的了。薛恒如今还还没有当官,她这日子都已经过的如此的滋润了,看着就算是那些当官的也未必就比魏颖的日子好过了。
她要是魏颖的话恐怕多半应该也是不着急的了,希望丈夫能够有把握了再去参加春闱。
外面女人们在说春闱的事情,里头男人们也在说。
“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的地,但是总想着自己是不是能搏一搏。”梁安其实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年纪,他十八岁那年参加县试还算是挺顺利的,结果到了院试的时候就没有考上,折腾了两年以后才算是考上秀才,而且还只是吊车尾的,说出去都不是属于好听的那一种,后来考乡试的时候也是如此折腾了两回才算是考上,等进了国子监的时候其实梁安已经有二十八岁了。
这样的年纪考上举人其实已经算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但是在梁安看来还是不行,尤其是跟眼前的这人比较起来那就更是差的远了。
“放松心态就行了。”薛恒道。
他最开始读书的时候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娘跟妹妹能够有好日子过,可是无奈他娘实在是太厉害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等到他考上进士当上官儿,他家的日子就好过起来了。
当然薛恒读书时真的很厉害,人家看书至少要十来遍才能记得住个大概。他是一遍就能记住大概,两遍就能滴字不漏的给背出来,到了第三遍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将书中的意思给理解透彻了,甚至还能衍生出很多自己的想法来。
像薛恒这样的脑子那是天生就适合读书的,如果你要是不让他读书去干点儿别的,恐怕还没有这效果。
梁安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这心态不对,他们在国子监里面读书的目的不就是因为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考上进士吗?但如今他的思想去已经走偏了,不过他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与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好友肯定是比不了的。还记得昨日自己还跟好友请教了不少的学问呢。
“我是真好奇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梁安说道。、
薛恒一愣,随即道:“大约也就是随着我娘长的吧。”
梁安并不知道林舒其实并不是薛恒的亲娘,以为薛恒说随娘长的说是就是随林舒长的,当即感叹道:“夫人看着的确是很聪明。”
薛恒也没有反驳,他娘本来就聪明完全用不着看着。
直到傍晚的时候梁安才带着梁氏离去。
“你同这梁举人的关系很好?”林舒问道。
薛恒知道她娘一向都甚少会问道关于自己交友方面的事情,如今却主动在自己面前提到梁举人。
“还算是不错,能说的上话。”别看薛恒在家里的话不少,但是在外面却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他能够跟梁安说得上话也是因为真心将梁安当做自己的朋友。
“这话原本我是不应该说的,但是既然你与梁安的关系还算是不错,那这话我也就说了。”林舒道。
薛恒知道他娘要说话了,连忙道:“娘您请说。”
“梁氏说明年开春的春闱梁安会去参加,但是怕梁安的学问还有些不够,想要借住几日与你一起探讨学问。”林舒道。
这话也就是梁氏隐约的那么提过一嘴,林舒想着好歹也是儿子的同窗,所以就没有将话给说死了。更何况那梁氏将话说的也很是好听,说梁安到时候就过来一个时辰,还保证绝对不会在府上惹出任何的事端。
“你是怎么想的?”林舒问道。
薛恒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那会儿在书房里面的时候梁安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跟自己透露,现在却听见娘这么跟自己说薛恒的心里当然是不舒服的了。如果梁安真的有这个想法完全可以他自己跟自己说,都是同窗又是好友,他并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但如今薛恒却觉得自己有些不高兴。
想着明日到了国子监以后自己还是要亲自问一问梁安。
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其实梁安还是冤枉的,因为他并没有这么想,完全就是梁氏自作主张这么决定的。甚至在回去的路上梁氏跟梁安这么一说以后,梁安顿时就生了气。
“我与薛兄是朋友,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媳妇这么说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是让薛兄家的人怎么想?他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请求,关键是他到了薛兄的面前又该如何自处?梁安只觉得梁氏给自己添了乱,梁氏说自己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想着薛恒的学问好,丈夫不是经常说自己有不足之处?如果能够跟在血痕的身边一段时间的时候说不定这学问就会更好一些,到时候参加春闱的时候说不定也更加有把握一些不是吗?
所以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错呢,梁氏想不明白,她不仅想不明白,但同时又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什么地方做错了,毕竟丈夫都跟自己生气了不是吗?既然丈夫都跟自己生气了,那一定就是因为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所以丈夫才会跟自己生气的。
梁氏小心翼翼的跟梁安赔了情,毕竟是少年夫妻更何况梁安也知道梁氏之所以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担心自己,想要自己能够更有把握一些,所以说你能够怪自己为自己操心吗?
“那薛恒会生你的气吗?”
梁安自己也说不好,但嘴上却还是说着:“薛兄这人最是大方不过了,明日到了国子监以后我好好同他说,相信他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一定要好好跟他解释,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梁氏道。
梁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还让梁氏不要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梁安就在国子监里面跟薛恒说了这件事情,不过梁安并没有说这是梁氏自作主张为自己这么做的,其实自己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说自己也的确是有这个想法,偶尔在梁氏的面前提过一次,却不知道梁氏怎么就记住了,甚至还在去薛家做客的时候将这件事情给提起来了,不过说起来还就真的是自己的错,与妻子梁氏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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