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躺着也中枪
两边的人各执一词,围观的人也不知道到底真相是什么,只能听他们继续说下去。
这时听到了孔金武说要去举报黄淑香,一直在一旁的郑佩珊突然抽泣了起来,还边拉衣袖给自己抹眼泪,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她,等着她把话说清楚。
“黄淑香,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刚才打了我还不说,现在还诬蔑我道德败坏。我郑佩珊好歹是出身清白,父亲也是在学校里教书的,怎么说也算是书香门第,我的爸爸对我的家教这么严格,从小就教育我绝不能做那些道德败坏的事,否则就会打断我的腿,你这样诬蔑我,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郑佩珊抬着那泪眼哀怨地看了黄淑香一眼,然后又嫌弃地看了眼我说:“叶青,我爸祁东林好歹是你的家教,你不了解我,也知道我爸吧?我从小家教很严,当然不会干这样的事。”
郑佩珊边哭边说,柔柔弱弱的样子果然能迷惑旁观之人的判断力,再加上刻意强调了自己的家庭背景,这下自己所说的真实性就是能大大的增加。
而且有些老师也认识祁东林,也晓得地洞里的确是个模范教师,无论在教学水平和品德方面都无可挑剔。父亲都这么优秀,想必教育出来的子女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孔金武和郑佩珊两人在众人面前一唱一和的,说得真是头头是道,围观的人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说黄淑香是个妒妇,吃了老公的醋才会怀疑这怀疑那的,又举了许多的例子,认识的谁谁谁就是成天闹自己的老公,结果把老公给闹跑了就离婚,最后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这个孔金武也是够惨的,被自己的老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泼丢丑,黄淑香自己丢脸不说,还连累了孔金武。
黄淑香头皮发麻,孔金武和郑佩珊像是背过了词似的,把黑的说成是白的,自己讨公道倒变成了被攻击的那人,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又看了旁边的我愣在原地一声不吭的,心想怕不是因为郑佩珊说了我做过祁东林的学生,才害怕惹恼了老师不敢站出来作证。便用力推了我一把,大声道:“你怎么不吭声了?你就是看见了孔金武性骚扰了校医,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还在心里思忖着该怎么应对这一切,便没应黄淑香的推搡。
黄淑香又推了我一把,道:“难不成是因为找了祁东林做家教,怕惹祁东林不高兴?所以才不敢说话?这又有什么可怕的?谁找你算账你让那个人来找我黄淑香!”
我被推了一把,又被黄淑香直接质问,简直变成了他们吵架的靶子,本来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吵着吵着就能把炮火引到自己的身上来,这也真的是醉了。
我找祁东林当家教,但是这又和他们所吵架的内容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简直就是荒谬,可笑致极!
黄淑香急了:“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因为怕惹闹了祁东林才不敢说实话的?啊!”【!!&@最快更新】
她呵斥我的样子,让旁边的人身子都抖了一抖,黄淑香这狠起来还真是令人害怕。
我的手臂都被推得有点痛了,我揉揉自己的手上臂,慢悠悠地说:“郑佩珊说得没错,我是找祁东林给我当过家教,祁老师教得也挺好的。”
说到这儿,郑佩珊不哭了脸上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看吧,我说得没错,我爸就是行得正,坐得直,谁也别想诬蔑我。”
我看着郑佩珊的笑容,心里忍不住地嫌恶,我又继续说道:“但是据我了解,祁老师很早就离婚了,离婚之后郑佩珊就只跟着祁老师的前妻生活,我上次去祁老师家里,郑佩珊还为了要钱和祁老师吵架。”
我没有明说,但是有心人也都能听得出来,郑佩珊自诩家教严格都是基于祁东林对自己管教有方的基础上,但是我刚才说的话直接戳穿了这一点。
郑佩珊的父母早就离婚了,而且离婚后郑佩珊只跟着母亲生活,郑佩珊还为了要钱和祁老师吵架,这说明郑佩珊跟祁东林的关系也并不密切。
那祁东林又何曾有机会来管教她?
我说的话相当于变相地打了郑佩珊的脸,郑佩珊的家教严还是不严不能看祁东林,要看郑佩珊的妈妈才对,虽然我没有说郑佩珊的一句坏话,但是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懂了。
我并没有直接地反驳郑佩珊,但是说的话正说明了郑佩珊所说的话并不属实,她不能证明自己的家教严还是不严,所以她也更不能证明自己黄淑香控诉她的事就没有发生过。
听了我说完,围观的人心里多少有些数,这事不能完全听信郑佩珊的一面之词,这个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对,也不是谁会卖惨谁就是正确的。
“原来早离婚了啊。”有人在一旁悄悄地说。
“对啊,还是跟祁东林的前妻一起过,以前听说那个前妻脾气不太好,好像也是跟谁搞了破鞋,老祁才离婚的。”
“这女儿看起来脾气也不怎么样,难不成是随了妈?”
旁观的人心里的那杆称已经微微地倾斜了,但是郑佩珊好像并不能听懂我的言外之意,还以为我在为自己说话,美滋滋地看着黄淑香,好像在说“你看吧!连我都证明我的家教严了,别人根本就是信你诬蔑我的那些事。”
郑佩珊蠢,但是作为教务处主任的孔金武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我话里话外的意思,赶紧在旁观的人完全相信了黄淑香所说的那些事之前,为自己和郑佩珊辩解道:“我和郑佩珊是清白的!黄淑香,你教出来的学生还真是跟你一个德性,你的学生还真的是有样学样,拿郑佩珊的妈和祁东林离婚的事来诬蔑郑佩珊,她和她那对离婚了的父母没有关系,你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父母离了婚就认为她会干不道德的事吧!这样信口拈来,把话传了出去,对郑佩珊的名声不好。”
我气笑了,自己算是彻底地被卷进来了,自己无非就是提了一下郑佩珊的妈跟祁东林离婚,而郑佩珊跟她妈生活在一起而已,别的可什么都没有说,真是躺着也中抢。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争论着,事实到底是什么?
大家都没有定论,反正是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叽叽喳喳地反而忽略了争论的主人公,连郑佩珊和孔金武两人偷偷压低声音讨论着什么大家也没有注意看,但是我注意到了他们好像在密谋着什么,离得远也并不听得清楚。
这时郑佩珊突然看向我这边来,手上突然感觉被拉了一下,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到了郑佩珊的旁边了。
“干嘛拽我?”我厌恶的蹙眉。
郑佩珊看着我,低声威胁说:“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你还是个学生,万一祸从口出后果你承担不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冷冷地说,做了错事之后还拉拢别人求放过的行为我最是看不起的,我可不吃郑佩珊威胁的这一套,我甩开了郑佩珊的手,冷冷地看着她。
郑佩珊眼看硬的不行,便又把语气软下来,又拉住我的胳膊细声说:“你还是个学生,现在的主要责任就是好好学习,搅进这样的纷争里来,对你也会有不好的影响,再说了,诬蔑你的教务处主任,虽然孔金武不会找你的麻烦,但是别人学生就不会因为这个而排挤你吗?你好好想想,我说得对不对?我这也都是为了你着想。”
我听着这话,感觉胃里都在翻滚,郑佩珊为了为自己开罪,真是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我厌恶地用力把郑佩珊的手给甩开,看着她的眼睛说:“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郑佩珊你的花招可真多,可惜你这套放在我的身上一点用都没有,不用你来说,我自己该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你想着收买了我还不如先想想自己吧!”
郑佩珊讪笑道:“你话说得太严重了,怎么能说是收买呢?我不是在你分析利弊嘛!你说我这也是好心为你着想啊。”
我听着她的话硬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笑着盯着郑佩珊的眼睛,笑着说:“郑佩珊,你是不记得还在监狱里被拘留着的山虎哥他们了吗?”
听到了“山虎哥”这几个字,郑佩珊浑身都震了一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她的脸都吓得发青,嘴唇也灰白:“山虎哥现在可还在被拘留着呢,才过了多久你就不记得了?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郑佩珊看着我眼里的精光,身子像抖得更厉害了,可见受到的打击还不小,“山虎哥”这三个字就像是当头一棒,把郑佩珊打得晕头转向。
我又上前两步,逼视着郑佩珊,戳着她的心口狠狠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害怕?心虚的人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