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同寝,死则同穴
第一百三十四章生不同寝,死则同穴
钱母说完,只是悲哀的叹息。
大福晋听到这里,也低下了头,千羽的悲剧,虽然始作俑者不是她,可是,她却也在那个悲剧中扮演了一个不甚光彩的角色。
洛熙却是惊讶于千羽的至真至纯,她强装笑颜辗转于那么多男人之间,而心里却永远只为自己最心爱的人停留,想起在山洞中的那一块木牌,“生不能同寝,死则同穴”,洛熙唏嘘不已。
而安小朵此时却被自己的另一个发现彻底的惊呆了,月影曾说过,千羽是她的亲生母亲,那么,她会不会,是钱母口中的小丫?如果她是,那么,允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世事难料,她却爱上了自己的父亲,甚至成为了她的侧室!
天哪,这,这是乱伦呀!
安小朵快要被自己的发现吓傻了,小丫会是月影吗?而月影,又会不会是现在皇宫里的梅妃?
她激动的抓住钱母的手,“你刚才说,你的儿子怎样对不起你的那个,小丫?”
钱母犹豫着,有些难以启齿,“落落姑娘,你就别问了吧,如果子林是因为这个追杀我,我真的愿意受死,我对不起小丫,我对不起她呀!”
安小朵还想再问,洛熙拉住她,说:“落落,人家的伤心事,你就不要问了,伯母,你说了这么多,也累了,歇着吧,你放心,有我在,允诺动不了你的,你也不要有什么愧疚的心理,我觉得,允诺追杀你的理由,绝不会那么简单,那么多年,都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问,没理由会在二十多年后又想起来,一定,会有我们不知道的其他原因。”
钱母痛苦的闭上眼。
大福晋也默默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对洛熙和安小朵说:“你们不要告诉她,千羽其实嫁的,就是你们阿玛,额娘我真的觉得很丢脸,把一个柔弱女子逼到那么凄惨的境地。”
安小朵说:“额娘,你也不用太自责,毕竟,千羽不是死于阿玛之手的,他们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个河底的山洞里,十有八九,这事是允诺做的。”
洛熙接着说:“我也这样想,只是,逝者长已矣,我们永远也无法得知当时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允诺,他的死期也快到了,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安小朵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发现里,说不出一句话。
大福晋看了他们一眼,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聊吧!”
大福晋一出去,洛熙便把安小朵拉到另一间屋子里,抱着她就亲。
安小朵一拳擂到他肚子上。
洛熙苦着脸,“沈落落,你个坏丫头,我跟你有仇呀,就算河东狮吼也得有温柔的时候吧?”
安小朵问她:“你觉得,梅妃像不像月影?”
洛熙张口结舌,“梅妃怎么可能像月影,你发烧了吧?”他伸手过来要试安小朵的脑门,安小朵拧过脸,躲开了。
“你就没有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像?”她又问。
洛熙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了!”
“你跟她在一起那么久,就在梅妃身上找不出一点她的影子?”
洛熙被安小朵问得快要疯掉了,“我是跟她在一起很久,可是,感情的事,不能按时间长短来算的,好不好?要有感觉,我现在其实也发现了,我当初只所以喜欢她,其实,只是一种错觉,或者,她成了我梦想中的一种女人的替身,而不是,爱她这个人。”
安小朵撇撇嘴,“怪不得月影会怨你,我看,她怨得也没错!”
洛熙重又搂住她“我不管月影怨不怨我,落落,我只希望你不要怨我才好。”
“我有那么闲吗?走开了!”安小朵努力的挣扎着,不想让他靠近自己,不再贪恋他怀抱的温暖,再温暖,终究也是别人的,她不过只是匆匆的过客。
但无论她怎样挣扎,也逃不出洛熙的怀抱,洛熙的吻又密密的落下来,安小朵索性不再挣扎,只是冷冷的承受着他的热情。
意识到怀中人的冰冷,洛熙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藤一样绕着安小朵的双手,也软软的垂了下来。
“落落,你怎么了?”他捧住她的脸,低哑无力的问。
“没怎么,只是,我不想你那双刚刚亲过长乐的唇,再来碰我,那样,我会觉得,恶心。”
安小朵残忍的说着。
洛熙倏地松开了手。
“沈落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小朵。
“我知道,我就是不明白,洛熙,你们古代男人,就没有一点洁癖吗?你刚刚吻过别的女人,怎么转而又可以那么热切的去吻另外一个女人?你的某方面功能,还真是够亢奋的!”
安小朵越说越生气,越说也越觉得委曲,想到他有可能刚刚吻过长乐的脸,她又拿起袖子,往自己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抹了抹,愤愤的看着洛熙。
洛熙被她的动作刺伤了,“落落,你,你嫌我,脏?”
“是!”安小朵大声的喊着,“你吻过长乐了,怎么可以又来吻我,你的唇上,有她的气息,有她的味道,我讨厌!我恶心!我受不了!”
洛熙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安小朵大声叫,见洛熙笑得反而更厉害,便上前捂住他的嘴,“你,不许笑!”她气急败坏的叫。
洛熙的笑声嘎然而止。
他的眼柔情万端的看着她,嘴却轻轻的吻着她的手心,安小朵慌忙把手拿开,怔怔的看着他。
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细细的看过他了?安小朵记不起了,好象自从京城一别,一切便皆是匆匆太匆匆,许多人许多事干扰着他们彼此的目光,而自进了宫,她的心里虽然每天都要想着他,可是因为生气,因为妒忌,她的双眼却懒得再去看他一眼。
此时,四周静寂,只有夏风热热的拂过,空气中弥漫着白玉兰雅淡的香气,眼前的男人,一袭白衣胜雪,剑眉凤目,鼻正唇薄,看向她的目光,清澈,清纯,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安小朵的心跳,突然又乱了节拍。
他总是那么轻易就让她沦陷,让她沉迷,安小朵不自觉的往后退着,突然想到,如果真的离开他,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任由他日日被别的女人拥有,那是多么让人心痛,让人难以忍受的事,可是,她能怎么办?她的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洛熙逐上她,再度轻轻的拥她入怀。
她又嗅到了独属于他的那种熟悉的味道,突然想起在现代时,曾经听过的一首叫味道的歌:
我想念你的人,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刚听到那首歌时,觉得那歌词十分的无聊和直白,可是,此时此刻,却觉得,只有这样无聊的浅浅吟唱,才能道出自己心底的感觉。
这些日子,他们近在咫尺,而心底里,却远在天涯,唯有这一刻相拥,她才明白,他在心里,已然盘根踞枝,难以拔除。
洛熙轻轻的吻去她脸上的泪,喃喃的在她耳边说:“落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
安小朵的心中,瞬间充满了甜蜜,却又在瞬间又满溢着绝望和无奈。
就这么相拥着,也不知过了好久,安小朵猛然惊醒。
“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去晚了,怕是又要挨骂了。”安小朵急急的抽身。
“不要再回去了,我不准你再回去!”洛熙霸道的揽住她,“你的小脑瓜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小朵把头在他怀里蹭着,说:“洛熙,你真的不觉得,那个梅妃,有点像月影吗?”
洛熙茫然的摇摇头,“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奇怪吗?”安小朵自言自语着,“按理说,你跟月影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要久,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而你没有呢?”
洛熙只是担心的看着她,说:“我怀疑,落落,你真变成傻姑娘了。”
“你才傻呢!”安小朵瞪他一眼,叹一声,“也许,是因为,我曾经,很恨她吧?有时候,恨跟爱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要说恨,也应该,是我比你更恨月影吧。”
安小朵怒视他,“我看你好象倒不怎么在意,倒是那阵子恨我比较厉害。你这种人,真是没法说。”
洛熙淡淡的笑,“只有爱之深,才有恨之切,因为我爱你,所以,恨起来,也就更狠些。”
“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受用得很。”安小朵站起来,说:“不行,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
当下,又把在尼姑痷里的事说了一遍,洛熙这回倒有点惊讶了,“你是说,梅妃见到伯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安小朵使劲的点了点头。
“洛熙,我想出一个办法,等孙伯母好了,你把她带进宫一趟,找个机会,让她看一下梅妃,你注意看她的反应,我想,钱母对她的那个养女,一定很疼爱,从小又一直看着她长大,母子之间,说不定还有心灵感应呢,如果,伯母也觉得像,那么,说明我的感觉没有错,如果伯母没有什么感觉,我就考虑放弃吧。”
<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