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九百二十七章 倒塌的歪楼
第九百二十七章倒塌的歪楼
木板从高处砸落,险些砸到了站在台上的顾子琛。
顾子琛反应迅速的朝着一旁躲了过去,才躲开了砸下来的木板。
木板砸落在他的脚边,发出一声巨响,像是在警惕他一般。
屋顶一块木板一空出,房子的结构也就开始错乱。
渐渐的,房子开始剧烈摇晃,比起之前的摇晃幅度要大上许多。
更多的尘土更是纷纷落下,浇了地上孩子一脸灰。
不对劲!
突然,楼房更是朝着倾斜的一边压去,仿佛是轰然倒塌,墙壁直朝孩子的脸上所打去。
房子开始倒塌了!
顾蔓蔓毫不犹豫的扶起唐小红,朝着地上的孩子喊道:“快!赶紧跑出去!房子要倒了!”
这一次,孩子们也不再有之前那么淡定了,立即起身,拥挤的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黎子辰也没着急着往外跑,只是不断的指挥着房内的秩序。
“不要急,一个个来!不要拥挤,这样挤下去的话,大家都出不去!”
在他的指挥下,顺序果然好了许多。
不再胡乱拥挤之下,出人的速度也快上了许多。
房子依旧在倾斜,争分夺秒之下,几乎所有的孩子都离开了房子里。
顾蔓蔓扶着唐小红走出了房子,还不忘催促身后的顾子琛。
“子琛,你抓紧时间出去!你是最后一个!”
顾子琛点头:“嗯,妈咪,我知道!”
等到所有人都撤离了倾斜的房子以后,他们才开始清点了人数。
唐小红清点着面前灰头土脸的孩子们,然后送了口气:“还好,人都到齐了,一个没少。”
听着她的话,顾蔓蔓才点头回头:“没少就好。”
一回头,只看到不断喘气的黎子辰,却没有了顾子琛的身影。
“子琛呢?”
她来回寻找,走进了孩子群里。
一一看过无数孩子陌生的脸,脸上着急的神色越来越重。
“顾子琛!子琛在哪里!?”
听到顾蔓蔓惊慌失措的喊叫声,黎子辰也跑了过来。
“母亲,怎么了?”
顾蔓蔓紧紧的握住的他的手:“顾子琛没有出来!顾子琛没有出来!他刚刚一直在我们身后的!我提醒他让他早点出来的,可是他还是没有出来!”
听到她的话,黎子辰也皱紧了眉头。
面前的房子渐渐朝着一边倒下,无数的木头已经卸载了下来,脱离了房屋的结构。
顾蔓蔓再也忍不住,整个人都朝着面前即将要轰然倒塌的房子里冲了进去。
唐小红及时拉住了她,“顾蔓蔓,你要做什么!房子快要倒塌了!别靠近房子,很危险的!”
“房子还没有倒塌,我的儿子还没有出来,我得进去找我的儿子啊!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顾蔓蔓坚定的说着。
可是下一秒,房子已经轰然倒塌,刚刚的歪楼,渐渐化为一片虚无,变成了废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身影迅速从里面跳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顾子琛背朝天,重重的摔在地上,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一块黑木板。
他的脸上,胳膊上包括腿上都带着不大不小的伤口,这些伤口遍布一个孩子的身上,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子琛!”
顾蔓蔓迅速冲了过去,跪坐在地,将他给抱进了怀里,仔细的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你没事吧?你受伤了!疼不疼啊!你为什么没有出来!为什么这么晚出来?”
说着说着,她就流下了两行清泪:“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啊!”
顾子琛抓了抓脑袋,一脸歉意:“妈咪,抱歉,我错了。”
他伸出小手,轻轻的替顾蔓蔓擦拭掉了脸上的眼泪:“妈咪别哭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没有下次了!你不是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吗?怎么后面会不见了?”
顾蔓蔓吸了吸鼻子问道。
顾子琛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黑木板抱出来:“我回去拿黑木板了。”
她一顿:“你去拿黑木板做什么?”
“如何没有黑木板的话,他们就没有办法上课了,而且,这黑木板对他们和***意义重大,我想,他们也不想失去这块黑木板吧。”
顾子琛认真的看着怀里的黑木板,然后小心翼翼的拂去了上面的灰尘。
听着他的话,她的眼眸中又一次盈满了眼泪。
她再也忍不住,将顾子琛紧紧的抱进了怀里:“你这个笨蛋!就算要做这样的事情,也不应该是你一个孩子去做。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生命都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妈咪,我明白了。”顾子琛乖巧的点头。
唐小红也有颇多的感触,她一个在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直接对着顾子琛一个小孩子鞠了一躬。
“顾子琛,谢谢你为我们着想。但是以后,我们还是希望你能为自己着想,为家里人着想。你想想,如果你真的在房子里出了什么意外,你的妈妈将会有多么伤心。”
顾子琛点下头:“奶奶,我明白了。”
身后的孩子们齐刷刷的站在一起,齐声对着顾子琛喊道:“谢谢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顾子琛觉得内心异常的温暖。
顾蔓蔓体贴的替顾子琛擦掉脸上的灰,“我先带着你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吧。”
黎子辰立即拿着酒精和外伤药走过来:“母亲,药。”
她点头,拿着棉签沾过酒精,然后轻轻的擦在顾子琛的伤口上。
“子琛,妈妈给你消毒,可能会有些疼。如果疼的话你就和妈妈说。”
顾子琛乖巧的点头,“嗯好。”
可是全程之中,顾子琛都没有喊过一生疼,直到将所有的伤口都给上了药。
顾蔓蔓放下药膏,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子琛,不疼吗?你怎么全程都没喊过疼?”
顾子琛朝着她露出一抹笑容,“妈咪,不疼,一点都不疼。”
尽管他已经装的很无所谓的样子了,但是,惨白无血色的脸还是出卖了他。
将酒精擦在伤口上,怎么可能会不疼?
“笨蛋。”
顾蔓蔓抱紧了他,满脸心疼。
这边,顾蔓蔓在村里算是住下来了,村里的设施也在加速竣工之中。
一个星期的时间毫无声息的就过去了,办公室里的黎瑾泽双手揉着太阳穴,浑身都散发着冷气压。
陈志明站在一旁完全一动不敢动。
“顾蔓蔓和孩子还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