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杀人
云桑震惊地看着殷望銮,然而殷望銮却并没有多余的眼神给她,他回身一脚将那刺客踹飞出去,撞在了院子里的假山上,那刺客当即口吐鲜血没了气息。
王府侍卫立刻整合阵型,将殷望銮护在身后。
“小姐!!!”
雪轻的声音让云桑稳住了心神,她对着雪轻喊道:“你快躲起来!”
然而雪轻护主心切,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一,剑便将她眼前的刺客刺了个对穿。
为首的刺客注意到又来了个小侍女,两相比较之下立刻变换策略,将雪轻作为突破口,组织其他人纷纷向她杀过来。
云桑意识到自己在殷望銮身边是在给他增添负担,赶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捡起脚边不知何人落在这门前的弓箭,转身进屋关上半边门。
借助门的掩护,她一手拿弓,另一手搭箭并将弓弦拉满,对准院内的一个刺客。复仇能否顺利,就在此一举了。
云桑咬紧牙关的瞬间,犬齿倒钩箭顺势而出,直直插在那刺客首领的喉咙上。
【恭喜宿主成功扭转摄政王府众人对您的印象,奖励打脸值100,可兑换生命值10天。】
【恭喜宿主再次扭转殷望銮对您的印象,奖励打脸值300,可兑换生命值30天。】
【恭喜宿主连续打脸成功五次,获得系统升级机会,接下来的3个小时内,系统将进行全面升级,请宿主自强不息。】
云桑无暇顾及系统播报,那刺客倒下的瞬间她心头虽升起一股异样之感,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只定定地看着殷望銮。
让殷望銮看到自己的利用价值,她才能有利用殷望銮的机会,这是她计划的第一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实现。
殷望銮睨了云桑一眼,比了个手势,一群暗卫瞬间涌现,刺客们逃跑不及,只得绝望地迎接这一场碾压式的屠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院内的刺客便被斩杀殆尽,只留了一个活口。
沈泽拎着那活口的领子把他扔到殷望銮面前,“王爷,此人武功路数与其他人不尽相同,属下特意留下活口。”
殷望銮点头:“带下去,仔细盘问,别弄死了。”
雪轻收起软剑到云桑身边,关切道:“小姐,您没事吧?”
云桑对着雪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扔了手里弓箭,上前道:“刚刚是臣妾拖累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殷望銮查看了一下胳膊上的刀伤,伤口并不算太严重,只是割得深了些,所以一直血流不止。
“给本王上药吧。”
云桑对雪轻说:“雪轻,你打一盆热水,然后找一些伤药过来。”随后扶着殷望銮进了房间。
雪轻初到王府还不知道伤药放在哪里,便悄悄跟上了拎着刺客往外走的沈泽。
云桑扶着殷望銮在罗汉榻上坐好以后,先给他到了一杯水,然后道里面的衣柜里去翻了一件殷望銮的衣服出来放在他的身旁。
“请王爷先将脏衣服脱下来吧。”
殷望銮抬了抬胳膊,患处便立刻传来痛感。若是在以往,他根本不会在意,只是眼下他这位新进门的王妃实在是给了他太多“惊喜”,他十分想看看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于是,殷望銮眉毛一拧,道:“那刀上大约淬了毒,我此时行动不便,还请王妃代劳。”
云桑见那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也不扭捏,直接上前解开了殷望銮的衣衫。
殷望銮红色喜服下的,却是一件黑色绣有暗纹的衣服,乍一看去跟外袍一般无二。
云桑在心里暗暗轻笑,看来这位王爷对着婚事也并不满意,她心无旁骛地帮着殷望銮脱下上半身的衣服。
云桑生怕伤口耽误的太久会发炎,便先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清理血迹。
“本王在北疆作战时,曾活捉了一位草原巫医。据说北蛮族的巫医除了治病救人,还可以行巫术,可卜卦。本王便叫他给算了一卦,卦象说本王是十世孤星,没多久本王就收到消息说你突发急病去世。起初本王还以为那巫医有些本事,现在看来不过是妖言惑众罢了。”
云桑早就料到殷望銮会问她,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在想自己应该如何回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把此事说得太过明白。
“王爷可信神佛之说?”
“不信。”
“你既不信,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既然如此我就不浪费口舌了。”
“你且说说看。”
“我收到母亲托梦,说会有心怀不轨之人要下毒害我。于是我早有准备,那些毒药没有真的进了我的肚子,我装死只是借此机会以退为进罢了,没想到消息竟然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
“看来那巫医的话果然只是妖言惑众。”殷望銮早就清楚事情的经过,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胆子这么大,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尚云桑毕竟是韩国公的外孙,如果他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过多表露怀疑。
云桑在现代拍戏的时候,也经常会受一些外伤,她不想麻烦别人便经常自己给自己上药包扎,所以对于这些事她早已经十分熟练。
所以在谈话间,云桑就已经将殷望銮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
云桑还煞有介事地说:“臣妾只是临时包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还是请王爷明日找大夫来给您好好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说完云桑端着装满血水的盆走出屋外,顺手全部倒在了院内的假山树丛下。
云桑进屋后,问道:“王爷,可要休息?”
殷望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怎么,王妃想行周公之礼?”
云桑学着他的样子回看过去,“臣妾是看到你受伤,以一个照顾弱者的心态来表达自己的心意,如果王爷不困,那臣妾可就要睡了。”
殷望銮点点头,道:“你且放心睡吧,今夜不会再有刺客。”
云桑见殷望銮时不打算出去了,也猜到了他大概是防止王府内有外人监视,自然而然地就当他如不存在一般,将头上的发饰尽数拿下后便自顾自吹了灯上床睡觉去了。
不出片刻,云桑的呼吸便转为平稳。另一边的罗汉榻上,一直闭目养神的殷望銮睁开了眼睛。